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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先前劉芳菲故意生病,卻叫婢女誤導她責怪靈兒的事,她很難相信劉芳菲是無心之失:「靈兒說的對。靈兒比你年紀還小些,看事情卻比你通透。」
劉芳菲暗暗攥緊了絲帕:「是……」
看著她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阮靈兒憋笑憋的難受。
就在這時,紅袖匆匆過來,對阮母施禮道:「奴婢見過夫人,見過表小姐。」
阮母點了點頭:「嗯。」
阮靈兒奇怪的看著她:「什麼事這麼急?」
「回小姐話,王爺……王爺來了。」紅袖努力平復因匆忙趕路而有些不穩的氣息:「此刻正在您院兒里呢。」
阮靈兒嘴角一抽:「……」
這位爺還真是哪次來,都挑她不方便的時候。
在這事上阮母倒是理智:「王爺疼你,你且去吧,別叫王爺久等了。」
「是,母親,那女兒先行告退,稍後再來看母親。」阮靈兒不敢怠慢白錦淵,就順從的行禮回去了。
待她出了院子走遠,劉芳菲小心的觀察著阮母的神情:「舅母,妹妹如今還是閨閣在室女,與王爺這般親昵只怕不妥……」
「王爺是君子,君子慎獨不欺暗室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阮母臉色不愉的反駁,不等劉芳菲在說話,就直接說道:「你也來了多時了,回去歇歇吧。」
劉芳菲一噎,卻也只能懨懨的行禮告退。
青柳目送她走遠,才沒好氣的說道:「身為表姐,卻這般揣測自己妹妹,是什麼心眼兒?」
第35章 無理取鬧白錦淵
「說小姐與王爺不妥,可小姐與王爺的事向來是光明正大,從未有過隱瞞。反觀表小姐自己,若非上次小姐險些死在五皇子府,咱們都還不知道表小姐原來與五皇子早有情誼了呢!」
青柳攙扶著阮母:「依奴婢看,無論是心性、品德還是孝心,表小姐哪裡都比不得夫人親生的靈兒小姐,夫人還是與她遠著些吧,免得再因為她與老爺起齟齬,不值當的。」
阮母無聲嘆了口氣,青柳與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她的話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只是……
她抬手揉著眉心:「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一則芳菲身世可憐,我念著她母親待我好,免不了疼惜她幾分。二則她與我有恩,我不好忘恩負義的。」
青柳走到阮母身後,替她按摩頭部,嘴裡卻是不停:「夫人心善念舊情,奴婢都知道。可夫人顧惜了表小姐這麼些年,姑夫人的情誼早該還完了。至於表小姐有恩與夫人,奴婢倒覺得此事蹊蹺得緊呢!」
「表小姐不懂醫術,又不曾與江湖人士有接觸,是哪裡替夫人尋來的藥?夫人難道就不疑心什麼嗎?」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阮母不願去想這事:「待芳菲及笄禮後就要走了,也不必在節外生枝……」
青柳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阮靈兒緊趕著回到嘉禧居,一進院子就瞧見白錦淵面無表情的坐在石桌前。
白錦淵偏頭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才開口說道:「本王的小靈兒當真是個忙人,本王每次來都需得等上些時候。」
阮靈兒:得,這是又生氣了。
她乖巧的走到跟前,討好的扯住白錦淵的衣袖:「靈兒是不知道王爺要來的,不然便是天上下刀子,靈兒也要在院兒里等著王爺的。」
「這幾日為了製藥,靈兒一直待在藥房裡,不曾給父親母親請安。今個把藥都做出來了,理應去向父親母親請罪的。」
白錦淵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卻並沒有什麼笑意。
他抬手捏住阮靈兒的下顎:「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無理取鬧了?」
阮靈兒:可不就是你無理取鬧嘛!
面兒上卻乖巧又狗腿的說道:「自然不是,是靈兒蠢自己蠢笨,沒能處理妥當叫王爺枯等,是靈兒的錯!」
聽著這討喜的話,白錦淵卻還是不高興:「靈兒怎麼說自己蠢笨呢?本王聽說靈兒給阮大人和夫人也送了祛暑的藥,人人都有份,辦事如此妥帖,哪裡蠢笨了?」
阮靈兒:「……」
這言外之意,是王爺覺著這些東西他不是獨一份的?!
她心裡突然生出了幾分,現代男人對無理取鬧的女朋友的無奈。
誒,可她能怎麼辦?自己的金大腿,當然是寵著他,由著他,慣著他了!
「雖然是父親母親也有,但靈兒給王爺的是最好的。王爺只看那藥丸的成色,便可知靈兒的用心了。」
阮靈兒眨了眨眼睛,儘可能叫自己看起來無辜可愛又招人疼:「這次做出來的祛暑藥里,只有王爺那份是金銀兩色的丸子,且通體渾/圓,香而不膩……」
將能想到的所有能用的形容詞幾乎說了個遍,白錦淵的面色才稍稍緩和些。
她忙趁熱打鐵:「且,靈兒給父親母親送藥,一則是靈兒為人子女,這是分內的孝道。二則王特疼惜靈兒,靈兒更要做個有德行的女子。」
「總不能叫旁人說,王爺疼惜的女子是個不孝的糊塗東西吧。」
話音剛落,白錦淵的冷嗤便響起:「本王的事,旁的人還不敢置啄。」
他的小靈兒如何,那也是他的事。與旁人有何相干?怕不是舌/頭不想要,腦袋也不想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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