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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閣老接收到眾位同僚的視線,像是明白了什麼,開口道:「臣覺著王爺所言,極好。」
眾朝臣:「??」誰讓你附議了!
是讓你給皇上遞個台階!
阮閣老沖眾人微微點頭,又道:「如此喜事,殿下為皇上,為德妃娘娘,理當一舞。」
眾朝臣:「!!」
都說不是這個意思了!
白宇飛:「……」
阮靈兒眨了眨眼,吃水果吃的更開心了。
現成的修羅場,看著也太下飯了。
可惜沒有瓜子,美中不足。
白宇飛眸色陰森的掃了眼眾人,目光落到阮靈兒身上。
瞧著她滿臉期待,眼睛都亮晶晶的,莫名心裡軟了幾分。
她想看……倒也不是不可。
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不愉,起身沖皇帝行禮:「兒臣願為父皇舞劍。」
皇帝正為難著,白宇飛主動答允,倒是解了他的困境。
笑意慈愛了許多:「如此,取朕的劍來。」
白宇飛走到大殿中間,從御前內侍手中接過御劍。
絲竹聲,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他抬手,拔劍出鞘,一揮一掃,劍意森森,寒光陣陣。
恍若戰場廝殺,不寒而慄。
鼓聲起,白宇飛腳踏七星,略身而起……
阮靈兒眼睛鋥亮:「!!」
難怪有些大佬喜歡養男/寵啊!
第226章 五皇子彩衣娛親
絲竹聲漸漸變得凌厲,鼓點也愈發沉重。
白宇飛一襲錦袍衣袂飄飄,手持御劍,寒光粼粼。
倒真襯出了幾分世外高人的款兒。
阮靈兒懶散的托著腮,咂了咂嘴巴。
皇家的基因還真是不錯。
這麼個人渣,竟也能有副蠱/惑人心的好皮相。
只是可惜了。
人渣終究是人渣,偽裝的再好……
終究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曲畢,白宇飛手腕劍花,單膝跪地:「恭祝父皇、母妃身體康健,福壽綿延。」
皇帝笑的慈愛,拍手道:「好!不愧是朕的皇子!有朕年輕時的風範!」
聽到這話,阮靈兒無聲撇了撇嘴角。
皇上年輕時的風範?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韜光養晦」的皇帝,是被白錦淵「保送」上的皇位吧。
眾朝臣:「恭喜皇上,五殿下當真是人中龍鳳……」
一眾恭維聲中,白宇飛冷硬的神情,也柔和了些許。
他不動聲色看向阮靈兒。
怎麼樣?可都看清了?他不輸於攝政王吧!
阮靈兒沒看懂他的眼神,只厭棄的沖他翻了個白眼。
什麼玩意?
耍個劍,就覺著自己又行了?
迷失在這一聲聲的恭維里了?
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皇帝喝了口酒,靠在龍椅上斜倪著白錦淵:「皇弟以為如何?」
聞言,白宇飛也正色起來。
這套劍術,他每天都練。自問,單憑這套劍招,絕不輸於攝政王!
他倒要看看,攝政王還要如何挑剔!
白錦淵道:「五殿下彩衣娛親,甚是孝順。」
聲音溫和,像是鄰家哥哥般。只那臉上的輕蔑,就差將嫌棄二字寫臉上了。
皇帝:「……」白宇飛:「……」
彩衣娛親?真當他是小丑不成?!
他壓制著心裡的惱怒,沖白錦淵拱手:「還請皇叔指點劍術!」
白錦淵唇角微微勾起:「劍術嗎……甚好。」
白宇飛滿意了,笑的張揚又肆意:「這套劍術,侄兒每天都練,自問……」
不等他說完,白錦淵又道:「殿下乃是皇子,身份尊貴,出行自有侍衛保護。」
「這劍術強身健體,倒也有益,卻不必過多花費時間在此事之上。」
說完,無需誰開口說話,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白宇飛臉色瞬間黑成鍋底,手指無聲收緊。
混帳!竟說他是繡花枕頭!
高台上的德妃,那張妝容精緻的臉,眼中的狠毒濃郁的幾乎要溢出來了。
卻在眨眼間,又掛上了溫和的淺笑:「宇飛自是比不得王爺武功高強,既然說到指點了,倒不如請王爺示範一番,也好叫宇飛知道,自己究竟差在哪裡。」
「皇上以為臣妾的提議如何?」她軟/著身子靠向皇帝所在的方向,嬌/聲問道。
膽敢羞辱她的皇兒,那就別怪她不給臉面了。
堂堂攝政王,在宮宴之上舞劍,娛樂眾人。
此事,想想都痛快!
皇帝擰眉盯著白錦淵。
他方才才誇讚五皇子像他年輕時候,攝政王就明里暗裡譏諷五皇子是繡花枕頭。
這不就是在掃他顏面嗎!
「說起來,朕也許久未見皇弟的功夫了。」皇帝意有所指道。
白錦淵意味不明的嗤笑:「想來是近日國事繁忙,皇上有些累了。」
皇帝:「哦?皇弟這是何意?」
「皇上忘了,臣習的是殺人、禦敵、自保的功夫,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演示?」白錦淵毫不畏懼的對上皇帝的視線。
燭火下,那張俊美的臉,氣定神閒的掛著三分譏笑。
眸光平靜,恍若普天之下,無有敵手。
高貴,霸氣,藐視眾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