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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兒一開口,便是致命的問題。
黑衣人有心嘴硬,想說自己不知道。
可張口,有種身不由己的衝動,想把自家主子,離國三殿下交代出來。
他面目驚恐的瞪大眼睛,死死咬著牙關,力氣之大,牙齦都溢出了血跡。
阮靈兒又重複了一遍:「你主子是誰?留在京都還有什麼人手?人手分別在哪?如何找到他們!」
「說!」黑衣人:「!!」
黑衣人渾身力氣都用在閉嘴上面了。
他深吸口氣,微微張口,狠狠咬在舌、頭上:「唔……」
血液從嘴裡溢出,滿口的血水。
阮靈兒被嚇得心裡一緊。
白錦淵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眼睛,將人圈緊懷裡,輕輕順著後背。
低聲安撫道:「別怕,靈兒不怕……本王在。」
黑衣人冷冷一笑,想讓他背叛、主子,做夢!
他忍著疼,咬破藏在牙齒里的毒藥。
眨眼功夫,嘴裡流出來的血,就變成了黑色。
眼睛、鼻孔,耳朵也開始留血。
幾息後,眼睛一翻,就徹底沒了呼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白錦淵眯了眯雙眸:「是個死士。」
也確實夠狠。
怕毒藥發作的時間,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竟然連全屍都不要了,直接將舌、頭咬斷。
莫寒皺著眉:「王爺,這人……」
「拖遠些。」白錦淵垂眸掃了眼懷裡的人。
餘光注意到地上的血跡,厭棄的皺眉:「真髒。」
剛才的動靜,陳春雨已經醒過來了。
只是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雙目空洞,臉色煞白。
白錦淵冷聲道:「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陳春雨:「!!」
陳春雨嚇破了膽:「我說!我說!」
「三殿下只給了我藥,叫我想辦法讓傅將軍吃了,還讓我有什麼消息,寫下來悄悄放在後門門檻下面。」
「他說自會有人去取,可究竟是誰去取!什麼時候去取,我真不知道!」
說著,她跪起身,膝行到白錦淵面前:「王爺!王爺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求求您饒了我!我……」
第476章 傅將軍,去死吧!
白錦淵淡淡掃了眼陳春雨:「將人帶下去吧。」
阮父沉著臉:「來人,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當初是為著她後背的事,才把人留下的。
可,這麼些天,他自問並沒有苛待過陳春雨。
畢竟是夫人娘家的人,即便是撕破了臉,他還不至於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想著如果陳春雨安分些,過了這段時間,給她尋門親事嫁了。
雖說不可能太富貴,但也會選個家世清白的,左不會作踐、磋磨她的。
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誰料,陳春雨竟如此蠢笨!
小事拎不清也就罷了,家國大事,竟也是個拎不清的!
兩個小廝從外面進來,將陳春雨捂著嘴帶了下去。
沒了外人,阮父才開口問道:「王爺,接下來要如何?」
「楚皓既然走了這步棋,定然不會沒有後手。只怕明天一早,傅將軍舊疾復發之事,就會傳開。」
「到時候,戰事為起,咱們的士氣就先輸了一節。」
白錦淵眼底儘是冷意:「叫他們儘管傳便是了。」
……
次日,街景上鬧哄哄的,都在傳傅將軍舊疾復發。
「聽說了沒,昨個傅將軍去阮家吃酒,舊疾復發了!」
「聽說了聽說了!」
「聽說,當時若非身邊的小廝扶的及時,傅將軍怕是要一頭栽死在阮家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
「傅將軍如此神勇,沒聽說還有舊疾啊?」
「再怎麼神勇無比,終究也是肉、體凡胎啊,征、戰這麼多年,能沒受過傷嗎?」
「這倒是……可!可如此一來,咱們豈不是折損了一員大將?」
「是啊,你說說,眼瞅著就要和離國那邊交手了,這個節骨眼,傅將軍出事了,這可怎麼好啊!」
「聽說是阮家一個什麼表親給下了藥了?」
「什麼?真的假的!」
「若是如此,難不成……」
「難不成是阮家所為?」
「這可不好說啊。」
「可是沒道理啊,阮家為何如此?傷了傅將軍,於阮家也並沒什麼好處啊。」
「莫非阮家……」
「很有可能啊!素來想害人,都是為著利!若是沒利,何故要害人呢?」
「可是,聽聞阮家小姐,和傅家兩位小姐關係都挺不錯。」
「傅尚書家的三小姐,如今還是阮家三公子的新婦。說起來,他們也是親家啊。」
「誒,親家怎的了?朝堂上的事,莫說是親家,便是一家子兄弟,還互相算計的。」
「是啊,有多少人是踩著親家爬上去的?」
「不成!此事我覺著阮家得給咱們個交代!」
「好端端的,為何要幫離國?我這就去阮家問一問!」
「你……你瘋了!那可是阮家!」
「怕什麼的?我不相信就我自己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