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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
皇帝詫異的看向白錦淵:「皇弟啊,何必動這麼大的氣?」
「若他哪裡不懂規矩,冒犯了皇弟,朕叫他給皇弟磕頭賠罪。」
「皇弟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留他一條賤/命吧。」
末了,意味深長道:「他雖是個不中用的,到底也在朕身邊伺候了數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白宇飛面上一喜,拱手:「父皇所言極是。」
李順鬆了口氣,膝行上前,衝著白錦淵不斷磕頭認錯:「奴才愚昧無知,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息怒。」
經歷了一波生與死,倒是真的知道怕了。
頭磕的又重又響,只眨眼的功夫,額頭上就遍布血痕。
白錦淵垂眸,嗤笑一聲:「皇上此言差矣。」
「臣一己之身,便是被冒犯、頂/撞兩句,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掛著淺淡的笑,對上皇帝的眼睛:「可他心懷叵測,蓄意離間皇上與朝臣的關係,敗壞皇上的名聲,臣,豈能容他?」
白宇飛厲聲反駁道:「荒唐!」
白錦淵還未開口,皇帝就冷著臉呵斥道:「放肆!怎麼跟你皇叔說話的?」
白宇飛一口氣堵在心口,氣的臉都紅了。
他深吸口氣,壓制住怒意,才對著白錦淵躬身道:「皇叔恕罪,侄兒失禮了。」
「想是五皇子瞧不上本王,幾次三番頂撞本王。」
白錦淵笑意未改:「雖是失禮,本王卻是不敢與五皇子計較的。畢竟,本王在如何,終究是臣子啊。」
這話說得,諷刺之意十足。
白宇飛臉色難看至極,咬著牙單膝跪地,再次道:「皇叔息怒,侄兒知錯了。」
白錦淵像沒看到他下跪一般,悠閒的喝了口茶水。
才道:「李順在御前伺候多年,皇上念舊情,臣是能明白的。」
「只是他假傳皇上口諭,帶領禁軍強闖朝臣府邸。又將臥病在床、不能參選的貴召進宮。」
「如此目中無人,若不殺了他,朝臣只會以為,他是受皇上旨意行事。」
「會以為,皇上不體恤朝臣,恐會傷了臣子們的心。」
「種種罪狀,臣豈能容他。」
說著,他直接沖赤心吩咐道:「拖下去,亂棍打死!此等賊子,絕不能繼續留在皇上/身邊。」
「亂棍打死」這幾個字,他咬的極重。
像是警告,又像是挑釁。
赤心抱拳:「是,王爺。」
皇帝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宮中禁軍即便沒有串通內侍、禍亂朝堂,也是糾察不明,保衛不利。」
白錦淵繼續說道:「禁軍統領也要個人來做。」
皇帝眸色冰寒。
周身帝王之氣外漏,壓的眾人喘不上氣。
他死盯著白錦淵,一字一頓道:「攝政王一定要這樣嗎?」
白錦淵絲毫不受影響,面不改色淡定的說道:「臣,都是為著皇上著想。」
言外之意,一定要這樣!
「好。」皇帝臉色黑如鍋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就依攝政王所言。」
李順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如紙:「饒命啊!皇上!奴才……」
話沒說完,就被赤心一腳踹在心口上,昏死了過去。
他上前招呼了兩個侍衛,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李順拖了下去。
阮靈兒神色複雜的抿了抿唇角。
白錦淵像是生怕皇帝不惱怒一般,溫和的看著阮靈兒:「可解氣了沒有?」
阮靈兒:「??」搞咩啊!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皇帝,剛才那番話大義凜然的話都是胡扯。
其實就只是為了給她出氣?!
皇帝不是要恨死她?!
思及此,她連看皇帝臉色的勇氣都沒有。
白錦淵臉上笑意漸濃:「別怕,有本王護著你,誰都不敢對你怎樣。」
言下之意,皇帝也不成。
皇帝眯了眯冷眸,廣袖下的拳頭越攥越緊。
第276章 以正妃之位聘娶
皇帝陰沉的看著白錦淵。
全身叫囂著,將這個亂臣賊子拖下去,凌遲處死!
與之親近者,全部五馬分屍!
可他不能。
京都禁軍、守城軍,即便加上皇宮大內的侍衛、暗衛。
也不足矣和城外的麒麟軍抗衡!
唯有把白錦淵引入埋伏,擒下,才可能有勝算!
皇帝閉了閉眼睛,在睜開時,眼裡已然沒了惱怒。
溫和的擺擺手:「都坐吧,不用拘禮。」
他想奪權,想除掉攝政王的鉗制。
可他想做贏家!
他緩步走到龍椅前坐下。
看著三位皇子說道:「皇后和德妃還在更衣,你們幾個先看看,若有心怡的女子,今個就一併定下來。」
「也省的,叫你母后她們整日記掛著。」
三位皇子躬身:「謹遵父皇教誨。」
白錦淵懶散的扯了下嘴角。
見阮靈兒還站著,拍了下身旁的凳子:「靈兒過來坐。」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氛圍下,也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感受到皇帝投過來的那道冷厲目光,她複雜的嘆了口氣。
男神太會拉仇恨了怎麼破。
快步來到白錦淵身邊,小聲嘀咕道:「王爺快收斂些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