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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宇飛很快反應過來,心緒平復了些許:「皇叔現在不過是困獸之鬥。」
「只是,皇叔在怎麼舌燦蓮花,事實就是事實,無論如何也是改變不了的!」
阮靈兒緊張的盯著白錦淵。
這局是「陷害」。
可玉璽和龍袍象徵著什麼,人盡皆知。
又是從住處搜出來的。
怎麼看,都是無解!
她深吸口氣,手放進袖子裡,摸上手腕處的鐲子。
這裡面有她備著防身的藥粉,雖不致命,卻足夠叫在場所有人昏睡個幾天。
如果真到了最後關頭,她……
「這玉璽和龍袍,怎麼就斷定是本王的?」白錦淵問道。
白宇飛冷笑一聲。
果然是黔驢技窮了,想用這種法子混淆視聽?
可惜,他不允許!
「父皇,玉璽上刻有皇叔名諱。」
他拱手道:「至於龍袍,就更簡單了,只需叫皇叔穿上看一看是否合身,便知分曉!」
白錦淵笑的溫和,眸底卻似冰封寒潭。
看著白錦淵如此,皇帝心裡莫名生出幾分不安。
這局布的粗糙,奈何這法子最為直接。
現在只需要驗證這兩點,便可將攝政王這個絆腳石徹底剷除。
但他總覺著,太順利了些!
順利的,像是假的一般。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得到皇帝首肯,白宇飛再次出言:「父皇。」
皇帝這才回過神:「如此,那就驗一驗吧。攝政王輔佐朕多年,勞苦功高,倒不好冤枉他的。」
內侍忙配合著去取了印泥過來,來回不過半刻鐘。
白錦淵譏諷的扯了下唇角:「這內侍倒是伶俐,提前就將印泥備好了。」
第294章 問鼎天下
皇帝神色微僵。
既然要陷害白錦淵,自然要提前做好完全的準備。
不成想,這點竟然成了疏漏。
不過……
皇帝眼神冷厲,有人起疑又如何?
他才是皇帝!
只要除掉白錦淵,他便是真正的皇帝!到那時,誰敢多說什麼!
白宇飛冷笑道:「父皇勤政,皇叔何必以此誅心?」
阮靈兒皺眉:「王爺不過是隨口稱讚,五皇子未免太緊張了些吧。」
白宇飛一噎。
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想到過猶不及,到底還是忍住了。
片刻功夫,內侍就準備好了印泥、紙張。
將玉璽拿過去蓋上印泥,用力壓在紙張上。
白宇飛和皇帝死盯著那張紙。
只要玉璽的字印出來,白錦淵,必死無疑!
大概是事情發展的過於順利,二人都不由放緩了呼吸。
連內侍都有些手抖。
白錦淵淡定的看著他們,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細微的水聲,成了殿內唯一的聲音。
內侍緩緩將玉璽拿起來,紙張上的字,嚇得旁邊幾個內侍忙跪了下來。
皇帝只以為成了,大喜的站起身。
呵斥白錦淵亂臣賊子的話就在嘴邊,餘光掃到字跡,卻說不出來了。
白宇飛奇怪的看過去,臉色頓時一僵。
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亮起來,讓眾人看個清楚?」白錦淵說道。
白宇飛咬了咬牙:「栽贓!這定是栽贓!」
赤心快步走上前,將那張紙拿起來,亮在眾人面前。
紅色印泥,赫然印著——白宇飛帝印。
阮靈兒挑眉,好笑的扯著嘴角。
皇帝和白宇飛,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五皇子只憑物件,就斷定王爺謀逆。如今玉璽刻的是五皇子的名諱,五皇子卻說是有人栽贓了。」
她諷刺的說道:「這般雙標,還真是令人不齒。」
「你放肆!」白宇飛厲聲呵斥道:「本宮乃是皇子,你怎能這般對本宮說話?」
「王爺還是你皇叔呢,你還不是一樣不尊他?」
阮靈兒冷聲反駁道:「臣女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五皇子怎麼還急了呢?」
白錦淵縱容的看了眼阮靈兒,繼續說道:「將那龍袍,也給五皇子換上,看看是否合身。」
白宇飛緊張的渾身冷汗直冒。
一個帝印,就已經斷了他的活路。
再加上一套合身的龍袍,那他當真是沒了生機啊!
皇帝終於回過神來,清咳了兩聲:「此事,事關重大,這裡也不是審案的地方。且先將老五壓下去,待回京之後在做查問。」
「皇上此言差矣。」白錦淵放下酒杯,優雅的站了起來:「事情既然出了,自是要即刻查問清楚的。」
說著,直接喊來侍從:「來啊,給五皇子換上。」
幾個侍從聞聲上前,不由分說的抓住白宇飛,脫去他身上的鎧甲。
白宇飛想要掙扎,可侍從碰到他時,他便渾身不能動彈了。
只能像個木偶一般,任由侍從將衣服一層層套在他身上。
片刻後,侍從退到一旁。
白宇飛一襲明黃龍袍站在正殿中間。
肩寬、臂長,沒有一處累贅。
顯然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
皇帝心裡大驚,只感覺後脊背陣陣寒意。
這個計劃,是他親手策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