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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小魚:「……哼。」
季玄莫名:「怎麼了?」
百里小魚不滿地努了努嘴,道:「沒什麼……」
季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道:「我和風后之間沒什麼,我都不記得她。」
「可是人家記得你啊……」百里小魚涼涼道。
季玄:「……」
風后又沒有像他一樣莫名失憶,當然記得他了……
但季玄直覺這句話不能說出來,於是道:「小魚,你要對我放心。」
百里小魚面上一紅,道:「行了,我開個玩笑,不要弄得好像我在吃醋一樣……咳咳,既然風后來了,你就聯繫她請她幫個忙吧。」
季玄點了點頭,先帶著百里小魚回了客棧,而後掏出一個小瓷罐,先在紙上寫好自己所在的地點,然後寫明有事要請風后幫忙,再打開瓷罐——裡面竟然是血一樣的液體,季玄沾了一些,抹在紙上,而後就見紙張像是自己有感應一般飛離了窗子。
百里小魚目瞪口呆,又隱約覺得這場面有些眼熟。
季玄道:「這是青蚨血。」
青蚨……
百里小魚猛然想起來,金清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介紹自己有說這個東西。
百里小魚道:「我知道我知道,搜神記里記載,南方有一種蟲子,如果把它的卵拿過來,不管離得多遠,那母青蚨都一定會知道卵的所在地,並飛過來。所以買東西時,先用母青蚨的血塗在81文銅錢上,再用子青蚨的血塗在另外81文銅錢上,用掉的錢都會再飛回來,這樣循環往復,錢永遠都用不完!」
這是金清浮當初說的,因為很稀奇,百里小魚記得挺牢的。
季玄笑了笑,道:「其實沒那麼麻煩,事實上母青蚨的血與子青蚨是有直接的感應的,所以我和風后各有一瓶子母青蚨血,而子母青蚨又各為一對,這樣兩人就可以直接聯繫了。」
百里小魚悶悶道:「我之前都完全不知道……」
季玄道:「因為……我們都是在夜間才有書信往來啊。你那時候都睡著了。」
百里小魚想了想,呃,也是……
百里小魚忽然拍手:「對了!風后並不知道那個琴和郡主的樣子啊!那要怎麼易容……」
季玄道:「你記得她的模樣麼?」
「嗯……我特意仔細看了一下。」
「你一會兒告訴風後,那個郡主和你不同的地方,比如鼻樑比你高還是塌,眼睛比你大還是小,圓還是更細長,她會根據你說來調整。」季玄道,「易容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百里小魚點了點頭,一邊回憶那個琴和郡主的樣子,一邊在紙上寫好記下來。
沒一會兒,風后果然到了,見了季玄和百里小魚,露出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
她道:「季玄,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時候傷的很重吧?!」
季玄道:「嗯。」
風后震驚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忽然伸手想去拍他腰部!
季玄輕鬆躲過。
「做什麼。」
「你幹嘛!」
季玄和百里小魚同時道。
風后瞥了兩人一眼,而後疑惑道:「當時你腰部被左宴安一手插入,外加曲太師手下那個侍衛還捅了一刀,我還以為腸子都要流出來呢,怎麼這麼快就好了?!你從密道里出來聯繫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太亂來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就開始趕路……結果你居然傷好了?!」
季玄道:「嗯。」
風后道:「為什麼啊?」
季玄說:「沒什麼。」
風后便狐疑地看向百里小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百里小魚:「不知道。」
風后看著兩人,忽然笑了起來,道:「噢~我懂了,哎,這天下聞名的碧靈珠,果然不同凡響啊……」
百里小魚面色通紅:「你胡說什麼啊!」
風后道:「哼……」
百里小魚道:「你又哼什麼啊!我就知道你對季玄有意思!」
她憤憤不平地捶了一拳旁邊季玄的腰部,季玄無辜中箭:「……」
風后看了季玄一眼,而後道:「那又怎麼樣?我喜歡的……也不過是以前那個季玄。」
百里小魚眨了眨眼,道:「說起來,我對季玄以前的樣子挺好奇的,反正現在時間有多,你給我說說?」
風后道:「我幹嘛要說給你聽啊?」
百里小魚:「……」
百里小魚:「切,不說就不說,我才不稀罕,他就是個悶葫蘆加臭流氓,以前還能好到哪裡去不成。」
再度無辜中箭的季玄:「……」
沒想到風后倒是對百里小魚說的話頗有興趣,好奇道:「臭流氓?」
百里小魚:「你想知道?」
「嗯。」
「我幹嘛要說給你聽啊?」百里小魚瞬間報仇,得意洋洋。
風后:「……好,我告訴你季玄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
她托著下巴,難得的看起來目光里多了一絲柔情:「其實和現在的季玄相比,原本的季玄也沒差多少,只是比現在的季玄還要悶。」
百里小魚驚呼:「還要悶?!」
「……嗯,你別看我和季玄在浮音閣里一起待了十幾年,說過的話……簡直屈指可數。」風后道。
百里小魚看著風後,目光古怪:「那你還喜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