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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昨晚躺在那裡的是金清浮,左宴安……她想必是不會那麼做的。
想到金清浮,百里小魚又有些沮喪,說起來金清浮都死了,自己卻在這邊為何季玄的事情煩惱,真是……
百里小魚嘆了口氣,憋著氣沉進泉水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少爺,您小心點,別碰著了身上的傷口。」阿甲心驚膽戰地看著金清浮的憤憤捶牆的樣子,忍不住小聲道。
金清浮頓住,而後又狠狠捶牆:「都是小傷而已,不礙事。」
沒錯,金清浮身上,不過是一些小傷。
還是一開始,他拉著百里小魚的時候,被羅剎教那些教眾所傷的。
至於被該有致命傷口的胸膛處,只有一個非常淺的傷口。
這件事情,金清浮也略有不解。
他本以為自己死了的,人也昏了,結果忽然被人搖醒,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阿甲。
金清浮瞪著阿甲看了一會兒,才道:「阿甲,你也死了?」
阿甲:「……少爺,我活得好好的,您也活得好好的。」
金清浮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客棧的床鋪上,阿甲他們幾個大活人也的確站在自己身邊。
金清浮一愣,伸手去摸自己的胸膛,結果只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他疑惑道:「插在我胸口的那把刀呢?」
「啊?拔掉了啊。」阿甲道,「只進去了一點點,一下就拔掉了,都沒怎麼流血呢!」
金清浮道:「胡說!我當時明明流了很多血!」
而且還意識模糊……
阿甲道:「哦,我們剛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以為是您的血,但後來一看,是刀的問題。」
阿甲把那把匕首捧上,把那匕首拉著展示給他看:「您看,這匕首隻有尖頭那一點點是開封過的,裡面基本是沒任何傷害的,只有最裡面不一樣。」
阿甲邊說著邊把那匕首的刀鋒整個拔出來,道:「您看,裡面也是尖的,但是最裡面放了一個血囊。」
他一邊演示一邊道:「只要這外面的一頭刺中了任何人,裡面的血囊也會被刺破,就會血流如注,讓人以為您完全被刺中了而後大流血……」
金清浮:「…………可我開始還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啊!」
「呃,那是因為前面的尖頭上有麻藥,您不是失血過多而昏迷,而是中了麻藥,所以昏迷……不對,說是麻藥也不正確,應該是假死藥的一種。」阿甲道,「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大清楚,已經交給醫藥館的人去研究了。」
金清浮虛弱地道:「算了,沒事也是好事。」
阿甲道:「少爺您吉人天相,當然不會有事!」
金清浮充滿遺憾地躺在床上,道:「小魚呢?算了……不必問,她肯定又被劫走了。」
阿甲道:「我們趕到的時候,只有少爺您一人躺在那裡,我們當時以為您……所以嚇了一跳,只顧著把您帶回來,忘記了百里小魚姑娘的事情。不過後來我們派人找了一下,一無所獲。」
金清浮想到那一下子不但他連百里小魚也以為他要死了,百里小魚還為他掉了兩滴眼淚,不由得心猿意馬了一會兒,而後道:「左宴安是不是逃了?」
「屬下無能……」阿甲道。
金清浮擺了擺手:「算了,也沒指望你們真的能攔住他,哎,看起來小魚又是被左宴安給劫走了。」
阿甲道:「可是,您昏迷的這一天一夜裡,羅剎教在四處找人……」
金清浮冷笑:「左宴安大概是怕別人知道在他手上吧。」
頓了頓,他又道:「左宴安現在還在這裡?沒回羅剎教?」
「沒有。」阿甲吶吶道。
金清浮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他已經把小魚劫走了,應該要第一時間趕回羅剎教才對……難道小魚真不在他們那裡?說起來……那個給我一刀的人,分明是羅剎教姐妹花里的一個,她偷襲我,應該是用真匕首才對,怎麼會用一個那樣的遮人耳目的匕首……」
金清浮一拍大腿,道:「阿甲,季玄呢?」
「啊?」阿甲愣了愣,「當時客棧里混戰,季玄被他們重傷,而後險險逃脫,不知去向。只是他身受重傷,估計是活不了了的。」
金清浮道:「現在小魚也不知道到底在誰手裡,不過我有預感,還是季玄在搗鬼……」
阿甲道:「那現在怎麼辦?繼續待在這個小鎮裡?可金家那邊也有許多生意要少爺您去處理……」
金清浮沉思片刻,道:「再待兩日,順便觀察一下羅剎教和曲太師那邊的動向。曲太師到底是朝廷里的人,不可能久留,最遲今晚也要離開,到時候也可以看看小魚是不是在他手上。」
阿甲點頭:「是。」
***
百里小魚終於洗澡完畢,然後又把衣服比較髒和有血跡的地方稍微洗了洗,便穿著衣服走了出去。
季玄正在閉目養神,聽見她的腳步聲,微微睜眼,對著她一笑:「小魚。」
百里小魚現在看到他就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臉紅,於是兇巴巴地道:「你快去洗澡!」
季玄道:「嗯。」
百里小魚道:「快點哦!你洗完出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好。」季玄點了點頭,往裡走去,百里小魚一個人坐在外邊,倚靠著牆壁,又發起呆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