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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江東在失火。」

    小香嘭地關上了門。

    ***

    我魂不守舍地半睡半醒過了一晚,早上天灰濛濛的亮便徹底醒了,往左邊一看,小香還在沉睡,我站起來,去王老……林致遠的床位那裡繞了一圈,他收拾的很乾淨,一點痕跡也沒留下,甚至連他自己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都遮掩掉了,難怪我一直沒能發現。

    想著想著,我又覺得有點羞愧,我這麼喜歡林致遠,他就在我眼前這麼久,我卻一點沒發現……

    我長嘆一聲,抓著林致遠的枕頭髮呆。

    小香迷迷糊糊地道:「我都跟葉傾說了……」

    我說:「嗯,你睡醒了就趕快起來,我們要趕路了。」

    小香猛然睜眼:「趕路?去哪裡?」

    我道:「回百花鎮啊。林致遠完成了任務,當然是去百花鎮,我們也要去才是。」

    小香不解道:「那不用等葉傾告訴我們答案?」

    「那本來就是告訴葉傾王老被掉包的事情,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等。何況回了百花鎮,看到黃衣人和林致遠,也可以問他們。」我一邊解釋,一邊開始收拾自己以及小香的行李。  

    小香哀嘆:「小姐,我們還要追著林致遠跑啊……他根本沒搭理我們!殺了人就跑。」

    我手頭動作一滯,隨即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他殺了不跑,難道站在原地等葉傾抓他?」

    小香用被子捂住臉,道:「不和你說了。」

    雖有千百個不願意,小香還是跟著我準備回百花鎮,葉傾已經回了衙門,我便讓店老闆帶話給葉傾,說是我們要回家了。

    我和小香找了個車夫,談好價錢便如來時一般晃晃蕩盪地去往百花鎮,來揚州其實不過十天左右,卻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雖然實際與我無關,但回憶起來,難免有幾分唏噓之感。

    「顏公子!」

    忽然後方傳來葉傾的聲音,我一愣,掀開車簾,探了個頭出去,便見葉傾打馬在馬車之後追趕,他的馬是良駒,沒一會兒就追上,我驚訝道:「葉捕頭?」

    葉傾大概是匆忙趕來,額上已有汗水,他道:「顏公子,你們這麼快便走了?」

    我道:「是啊,你也曉得王老是假的,我們其實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麼學徒,來這裡是另有他事,現在事情辦完了,便要走了。」

    葉傾頓了頓,道:「名字也是假的?」  

    我笑了笑,道:「嗯。」

    葉傾倒沒細問我真名,道:「你們這是去哪裡?」

    我道:「百花鎮。」

    葉傾拉了拉韁繩,他的馬便停下來,他坐在馬上,嚴肅地抱了抱拳:「此前對顏公子多有懷疑,得罪了。葉某將來若有空必去百花鎮以表歉意。」

    你去百花鎮的時候,也許我已經跟著林致遠去了其他地方。

    我心裡這麼想,但還是沖他抱了抱拳:「沒事,葉捕頭也不過是公事公辦。」

    說完我便笑了笑讓車夫繼續前行,葉傾的身影慢慢便遠了,一襲墨綠衣裳融在四周粗細不一的竹林之中,我嘆了口氣,坐回車中,小香偷笑著湊上來,道:「那個葉傾,還特意過來送你,嘖嘖。」

    我把她的頭推開,道:「葉捕頭又不是斷袖。」

    小香聞言大笑起來。

    ***

    同小香顛顛簸簸回了百花鎮,我們兩人一下車,腿都很軟,但我還是堅強地拉著小香去了拂衣居,拂衣居里靜悄悄的,我口乾舌燥,沒力氣喊人,同小香一起往凳子上一坐,打算先歇歇。

    一個人臉忽然倒著出現在我們身邊,正好對著小香,小香尖叫一聲,一拳揮去,那人帶著面具,一身黃衣,迅速躲開——是黃衣人。  

    我抬起頭,只見他雙腳勾著橫樑,倒掛著看著我們,眼裡有點微微的惡作劇的笑意,小香沒好氣地扯了扯衣領:「你就不可以正常一點嗎?」

    黃衣人笑嘻嘻道:「你們兩人怎麼又來了?」

    說罷,他望了望我:「瞧見林致遠了麼?」

    我道:「瞧見了,只是一直沒認出來。」

    黃衣人笑起來,小香嫌棄地道:「都怪你,不告訴我們。」

    黃衣人無辜道:「我也不曉得啊。」

    我看著他,覺得好笑又無奈,道:「林致遠人呢?」

    黃衣人隨手扔出兩張紅彤彤的請帖。

    「婚事,你們去看吧。」

    我接住那兩張請帖,腦子裡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自我初見林致遠,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怎麼他就成了兩次婚?!

    ☆、金升

    冀州的夏日很美。

    我立春重回百花鎮,之後一個春天都花在了追著林致遠去揚州的事情上,晃眼便到了夏初,我和小香乘馬車去往冀州,經過冀道,炎炎夏日裡奼紫嫣紅的花開遍,卻不及我們在中途休息時,看見的冀水邊三三兩兩開放的蓮花。  

    我坐在樹蔭下,望著那些蓮花與蓮葉發呆,手裡鮮紅的請帖隨著微風晃蕩,擺動的幅度與蓮花瓣一模一樣。

    小香飲了口水,懶懶往我身邊一靠,道:「那黃衣人也太壞了。林致遠是參加婚事而已,被他說的跟林致遠自己要成親似的。」

    我低頭看了看請帖上的字,失笑道:「可不是。」

    那日我接過請帖便苦著臉打開,誰料卻是冀州亨運錢莊莊主之子金騰的婚事,林致遠大抵是接了與這個相關的生意,所以才去參加婚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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