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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太瘋狂了,但你還年輕,我又覺得一切合情合理,一個能用少的可憐的兵力吞下黑暗星域三分之一的小雄蟲,還不是正規軍,真的你不是在創造奇蹟,而本身就是奇蹟。」
杜雨沒有說的是,柳於菟做的這件事,與叛國只有一線之隔,他簡直就是站在鋼絲上跳舞。
而這一切卻又得到了當時主腦的同意,杜雨在知道後只能覺得荒唐又不可思議。
「謝謝?」柳於菟挑眉,「我……」他剛要完下面說就看到從廚房偷偷冒出來的兩根小觸鬚。
哦豁,小蝴蝶偷聽?
柳於菟再次看向杜雨:「誇獎了,我不過是被情況所逼,亞爾費列得文明賊心不死多次試探,我們孤立無援,只能出此下策。」
「劍走偏鋒,波爾克會擔心也合情合理。」杜雨笑著看向這隻年輕的小雄蟲。
勸說之意不言而喻,柳於菟卻請哼聲:「你們有意調節,閣下就不應該現在出現。」早八百年前幹什麼去了?
「他參加那場晚宴前自信滿滿,還和不少人商量好怎麼教育我吧。」柳於菟臉上都不遮掩的厭惡,「自以為是,愚蠢愚昧,你們長老會的最佳候選人就是這種貨色?我真是難以理解。」
「當初婉拒也是看在長老會的臉面上,閣下現在勸我有什麼意義嗎?」
「哼,我都懷疑有人存心想要我做他的刀,除掉這個愚蠢的老傢伙。」
「小雄蟲,誰都用不起你這把刀。」杜雨輕嘆,「他的確成功太久,出生也好,成長也罷,除了在他的大兒子身上他幾乎沒有跌倒過。」
「不,是跌倒也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那是別人的問題,不是他的。」柳於菟晃了晃手指否認。
杜雨不知道該怎麼說,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
「哦不不不不,你們別只看到這一件事上,我已經把他的幾個主要問題都擺放在你們面前了。他仗著自己活的久,頑固,自滿,以為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他沒有去看自己的小兒子早就失控。他太自以為是了,所以沒想到平時對他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岳父會背地裡利用他來謀利,還是這麼大的。
他站在高處太久,一直鼻子朝天,所以也想不到自己年輕的小嬌妻會著他手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和古董字畫,再轉手賣掉。
他自詡親自教導兒子,但實際上他連兒子在老師在學校的真實樣子都不知道。」
說到這柳於菟有些好笑,「他居然還會覺得我不會拒絕他,為什麼憑什麼?」好奇又奇怪的看著杜雨,「他看中我的就是我可能是他口中的王,以及王是最年輕的星辰,他自己在我這年紀連凱撒都進不了,為什麼覺得我會聽他的?」
「他這種人做黑暗星域都活不過三天,我能吞下黑暗星域,並且接著黑暗星域展開外交,他能做到嗎?他不能,但他看到過我的履歷。」
柳於菟換了個坐姿,「我很好奇,是誰給他的勇氣,一個人能猖狂到這地步?受一個能力方方面面都比他強大的人做學生?」
「他,又能教導我什麼?給我什麼?」
杜雨已經從這個小雄蟲話里聽出來了,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要腦子也沒腦子,要什麼沒什麼。
「哎,主要是我們當時商量的內容讓他會錯意了。」杜雨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另一件事,「你的監護人原本我們想要的,那些條件我們也能做到,甚至能開的比馬爾托斯給你的更高。」
柳於菟挑了挑眉,適宜他繼續說,「是什麼讓你們放棄了?」
「我們不像和你有金錢上的交易,這太奇怪了,柳於菟你知道你很有可能是王。」杜雨阻攔了柳於菟想要否認的話,「這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而是所有和你接觸過的人,包括那個我們口中重利益的馬爾托斯,那老傢伙都覺得你很奇怪,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產業讓你去嘗試,去闖蕩。」
「不是因為這個,難道還是他慈父心作祟了?」杜雨冷笑的反問他:「他可是剛剛把自己所有的有點本事的兒子都趕出去的人,他心裡只有家族,利益,延續和未來的人,可沒有親情。」
「我們也不知道中間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為什麼會這樣。」
柳於菟知道對方這句這樣是指,王的感應。
「但,我們感覺到你的特別,不是王又會是什麼呢?我們也無法分辨,但最起碼會是和王一樣重要的人。」杜雨疲倦的揉著眉心,「我們不願意和未來的「王」達成這樣的交易,但同樣,你也不是王,柳於菟你也不是王。「
只要感應不出,柳於菟就不是王,永遠不是。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們也尊敬你。」杜雨雙唇微微顫抖,「這的確是我們的錯,我們活該我們理應收到報應。」
「所以我們放棄了,但波爾克親王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們的這段會議內容,並且會錯意,以為我們想要收養你,但是因為長老會的身份以及不想涉及到錢,不想玷污或者給王墨黑等等等原因不願意花錢。」
「所以,他來白嫖我了……」柳於菟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你們這樣的人真的是候選?」
「你有一點說的對,他應該也是被利用了,你成了別人手上的刀囉。」杜雨揶揄的笑道。
「沒事,一起弄死就行。」柳於菟聳聳肩,滿不在乎的一邊說一邊思索,「也就是說你們長老會即將選擇新的長老,而幾個候選人現在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