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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時候，他的上司卻要他背負起針對柳於菟這個事件的責任。

　　  要求他公開道歉後去接受調查，先排除他是否有勾結叛亂的意圖。

　　  林語楓還聽說自己已經被上司在辦公室咒罵說要開除他，明明之前不是這樣，明明之前還只是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兒。

　　  怎麼軍部才剛一真要調查，就風向變了？

　　  甚至還有人陸陸續續站出來指認自己，並且拿出所謂的「證據」。

　　  那些會議視頻林語楓不用看都記得，他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只是合理懷疑，手下放在心上暗中去處理調查，那不是就證明自己的懷疑沒有錯？

　　  林語楓覺得自己本質上來說就是懷疑，而手下覺得有道理，就去調查並且要求柳於菟去上學，考試證明自己。

　　  這哪裡有錯？

　　  莫名其妙！

　　  果然是因為對方是雄蟲而優待，而打壓他們雌蟲！

　　  林語楓越想越覺得荒唐，不可理喻，自己所有做的事情是無比正確的！

　　  可這次不論自己怎麼說，單位里所有人都對他避而不見，完全不在附和自己。

　　  也就是說這件事在公務上無解？林語楓坐在辦公室里，看著自己信息端上跳出上司的消息：「你再不公開道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語楓諷刺的笑了聲，「你不客氣？」

　　  「我才要……」不客氣呢。

　　  ——

　　  馮珅闊別幾天回到樓上，原本想要直接去敲柳於菟的門，但低頭看看現在的自己，最後轉身回房換了衣服洗了澡，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人沒入才去隔壁。

　　  「開始了？」門打開馮珅自顧自往裡走。

　　  「算是吧。」柳於菟剛和他哥結束通訊，心情很不錯。

　　  「老了一筆？」馮珅從酒吧吧檯拿了一品酒。

　　  「大清早的就喝的半醉？」柳於菟諷不屑又諷刺的上下打量他，「真是給你的父親丟臉。」

　　  「閣下的父親是那麼威嚴對自己嚴厲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會基因突變有你。」

　　  「老頭就是覺得自己這樣過的太無趣，所以把我從小放養。」馮珅聳聳肩聽著也不生氣，張開手臂，迎接窗外的海風：「無拘無束，自由成長。」

　　  柳於菟冷笑：「呵，出色。」

　　  「謝謝？」馮珅微微欠身，再抬頭時，目光卻格外銳利，「失控了嗎？」

　　  「當然。」柳於菟驕傲的稍稍點了點下顎。

　　  馮珅有些遺憾的坐在柳於菟的對面：「看不到他們此時此刻的臉，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為了你這張英俊的臉，我們還是放棄這個娛樂吧。」柳於菟聳聳肩。

　　  「也對。」馮珅笑著點頭，看著窗外碧海藍天的美景：「這幾天你真的沒出過門？」

　　  「恩。」柳於菟還在操作者微腦，而核心依舊是他的惡魔之眼艾肯泉。

　　  「哦，我的天哪你怎麼能對窗外這番美景置若罔聞的？」馮珅想要替他關了光腦，「一起出去走走？」

　　  「稍稍還要再等等。」這次柳於菟居然沒有拒絕，「機會難得，我要讓那更亂點。」

　　  這個那，指的只有是主星。

　　  馮珅看著英俊，甚至可以說是迷人的小雄蟲忽然忍不住笑著搖頭，「就算主腦允許你這麼做，他現在知道你的打算也會發瘋的。」

　　  「他知道也就已經晚了~」柳於菟愉快的看著屏幕。

　　  在他身旁的馮珅都能感覺出柳於菟那張精緻的臉龐下隱藏的愉快和肆意妄為的暢快，他亢奮又覺得刺激。

　　  他似乎在玩一種只有他自己喜歡的遊戲，而他樂在其中。

　　  需要多少人完蛋，需要多少人死，都不管的事。

　　  「你可真是……」

　　  「瘋。」

　　  馮珅知道自己就算有腦子，他的膽量和三觀絕對做不出也做不到這種選擇。

　　  柳於菟還要忙會兒，他乾脆跑到旁邊打開全息電視，看著主持人的現場直播。

　　  看著林語楓高舉著旗子，口中高喊著自己的口號。

　　  馮珅看著對方眼中無盡的瘋狂，臉上的表情也從過去的溫和，變成歇斯底里。

　　  才多久？

　　  這個人已經變了。

　　  不久前他們還在雄蟲保護協會裡對上，而如今，變了。

　　  當初那個謹慎，但眼中帶著計劃被破壞而憤怒的林語楓已經消失了。

　　  「今天是大規模示威遊行，後面呢？」他喃喃道。

　　  像是自問自答，又好想是嘆息他的不顧一切和瘋狂。

　　  「三天內就會開火，」柳於菟卻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其實還在猶豫，你看他瘋狂完全不顧後果，但他其實覺得自己是被逼無奈。」

　　  「為什麼？」馮珅詫異，「他在自己的單位里不是很有凝聚力？」

　　  「我讓人稍微放了點風聲過去，再加上他上司突然急轉而下的態度。」柳於菟臉上的高高在上的笑容殘忍而又充滿了諷刺。

　　  他給林語楓安排了一條不歸路，一條他就算知道前路不對，都會不由自主，無法控制自己雙腿走下去的路。

　　  馮珅看著電視裡的林語楓說不清是可憐他該說他可悲。

　　  「他上司先欣賞他，隨後又突然拋棄他，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還要清理掉，讓他對這件事負責。不再為他擋風遮雨，他就瘋了。」柳於菟聳聳肩，「林語楓人性上最大的問題就是自我，他過於自我，別人順著他是理所當然，順著順著習慣了，就本該如此，但一旦公事公辦，就是對方不近人情，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