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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鈞山愣住了，這算什麼？董雲打擊報復？
董雲沒理他質疑的表情，繼續說：「一段時間後，攻防互換，由你用這些招式來攻擊我。我是攻擊方的時候，你注意看我是怎麼打到你的，反思為什麼自己的格擋和躲避被我突破。」
辰鈞山明白過來：「你是防守方的時候，我就需要觀察你是怎麼躲過這些招式的？」
董雲是攻擊方時，辰鈞山可以學習他的進攻套路，在攻防互換後用在董雲身上。
董雲是防守方的時候，辰鈞山練習學到的進攻套路的同時，也可以從董雲身上學怎麼防禦這些攻擊，攻防互換後再用來防守董雲的進攻。
這樣輪流交換攻擊和防守方，他不斷從董雲身上學習東西，又不斷在實戰中運用，加上董雲間歇性的格鬥思路點撥，進步會非常快。
「沒錯。」董雲說：「格鬥就是這樣的，挨過一遍打，你就知道該怎麼躲避打擊，怎麼才能打到對方。身體的疼痛會幫你記住最佳的攻防路線。課下你還要自己重複練習這些動作，直到形成肌肉記憶。」
在生死纏鬥的時候，快一絲就能直接決定生死，讓招式刻在條件反射中是格鬥的基礎。
辰鈞山舉手提問：「有沒有不挨打的訓練方法？」
董雲冷笑一聲，說：「你還不滿意了？要不是你是老師推過來的，我才懶得給你做陪練。要麼練，要麼滾。不想挨打就自己課下多練，練好點。」
辰鈞山基本摸到了麥瑟琳和董雲的套路，通過對身體造成輕微的傷害，讓他心裡產生緊迫感，從而專注於自我提升。
方法是好的，但這種方法容易讓他回憶起小時候發生的不好的事情。
辰鈞山心裡沉甸甸的，他跟著董雲學了兩個招式，自己在旁邊練了一會兒，保證動作標準、發力技巧都掌握了後，對練開始了。
董雲動作不算快，他能看清，身體也勉強能跟上。
但董雲的一個招式有千千萬萬種變化，好像他無論怎麼招架躲閃，都總會被董雲抓住破綻。往往一個照面，他就被董雲摔倒在地，或是被董雲的拳腳擊中。
董雲的攻擊控制得恰到好處，剛好是不會讓他失去行動力、又讓他感受到皮肉劇烈痛楚的力度。
幾次攻擊下來，他只覺得全身都被董雲揍過一遍，汗水浸透衣服，身上火辣辣的疼。
董雲攻擊他時力度可以更小一點的，但他沒有。同時他也沒有讓攻擊力度更大。
他好像在走鋼絲，精準的維持著讓辰鈞山難受又不會真正傷到他的力度。
辰鈞山躺在地上，心裡對麥瑟琳那句「你們關係不太好，相信你可以進步很快」有了切身的認知。
這進步能不快嗎？董雲他是真下手揍人啊！
「換，你來攻擊我。」董雲腳尖戳了戳躺著的辰鈞山：「你的防守姿勢很差勁，注意看我是怎麼防守的，下去多練練。」
辰鈞山剛剛挨打的同時記下了董雲進攻的套路，他被董雲打出了火氣，從地上爬起來，等董雲喊了開始立刻朝董雲衝過去。
用董雲的進攻套路攻擊董雲，顯然效果不佳。
董雲的防守滴水不漏，他沒有複雜的動作和步法，往往簡單的後撤和格擋就能讓辰鈞山的進攻失敗。
偶爾董雲看他進攻時動作有破綻，還會在格擋的同時反擊。辰鈞山雖然是進攻方，但還是間歇性的挨打。
辰鈞山：……好氣。
他感覺心頭的火氣越積越多，沉甸甸的壓著，他迫切地需要攻擊董雲來發泄這些不甘。
但董雲並不是軟柿子，辰鈞山的整個進攻輪次，只有一次成功的攻擊到了董雲。
正當辰鈞山感覺自己漸入佳境時，董雲喊了聲：「換。」
進攻防守方反覆交換，辰鈞山很快被情緒裹挾，進入到忘我的狀態。他心裡只剩下兩個目標：防守董雲的進攻，成功打到董雲。
他們之間交流很少，在董雲的一聲聲「換」中，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空氣中突然瀰漫出一股信息素。
董雲皺了皺眉，喊道：「停，是你的信息素？」
辰鈞山回過神，他按著後頸，點了點頭。
董雲饒有興致看著他，說：「很正常，部分alpha會有這種戰鬥中不自覺釋放信息的本能。從生物角度上來說，這和早期alpha靠打架爭奪配偶有關。」
「我只是有基因分移症，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會不受控釋放信息素而已。」辰鈞山從一旁的背包里拿出抑制藥片，喝水咽了兩片。
他緩了緩，回想起剛剛的狀態，心裡有點心驚。
他剛剛被壓抑的火氣淹沒，完全專注在和董雲的攻防上，滿腦子都是怎麼攻擊董雲。
這合理嗎？總感覺這種太過專注而不能自控的狀態很危險。
他猶豫著，把心裡想的問了出來，末了又問一句：「如果經常進行這種激烈的對抗，對性格會不會有影響？比如會更有攻擊性，以後遇到什麼事，都傾向於用武力來解決？」
董雲白了他一眼，說：「你是傻X嗎？如果帝國和蟲獸入侵，不用武力解決，難道你聊天把他們聊走？這種專注於戰鬥的狀態不是很好嗎？如果訓練中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進步會非常快的。」
辰鈞山心裡還是不太對勁。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全身肌肉酸痛，皮膚火辣辣的，一跳一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