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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鈞山急忙開門下車,幾步衝過去撲倒林秋。
在他撲到林秋的瞬間,林秋扣動的了十字\弩發射的機關。
辰鈞山壓住林秋,低聲到:「你冷靜點!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我很冷靜,你走開。」林秋咬牙到:「剛剛明明可以射中,為什麼阻攔我?」
林秋說著把十字\弩扔開,雙手抓住辰鈞山,和他撕扭在一起。
「可是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辰鈞山很快被林秋按在地上,這次他吸取教訓,雙手死死抱住林秋的腰,不論他怎麼掰都不鬆開。
林秋說話的聲音就在他頭頂,他耳朵甚至能感受到熱氣:「即使被定性為最嚴重的謀殺指揮,因為他以前的戰功,他也不會被判死。你明白嗎?他不會死,但小叔死了。」
「但私自殺人是犯法的!」辰鈞山說:「世界上還有那麼多星星你沒有去過,你不想去了嗎?如果在這裡犯錯,以後沒辦法從軍,就不能去域外探索世界了!」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林秋怒極反而笑了一聲:「你一個黑客,在勸我遵紀守法?」
辰鈞山:……
林秋緩緩掰開他的手,掙脫了他的束縛。路旁的山坡有一個斷台,他抱住辰鈞山從斷台上扔下去,然後跑回來裝好箭,繼續端起十字\弩瞄準。
斷台下是草地,距離上面的公路有七八米高。辰鈞山沒來得及感受有沒有受傷,匆忙找路爬上公路,在林秋扣動機關的瞬間,再次把他撲倒在地。
林秋迅速翻身把辰鈞山壓倒,咬牙低聲到:「你這樣真的很討厭。說到底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憑什麼管我?」
「難道小叔會願意你因為他殺人嗎?冷靜一點好不好!如果小叔知道你為了他成為殺人犯,難道他會開心嗎?他只會內疚難過!」辰鈞山低吼到。
「因為死的不是你的小叔,所以你可以那麼冷漠。」林秋聲音也低得有點嘶啞:「如果小叔真的不想看到我這麼做,就讓他自己來阻止我。」
他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辰鈞山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辰鈞山看到一滴眼淚從他眼裡掉了出來。
「你……」
「挨打了就會痛,痛了就要打回去,只有你學不會這個道理。」林秋說:「你以為這很善良很寬容?你可以自己不還手,但你憑什麼阻止別人反擊。」
辰鈞山心裡被針刺一樣痛。
林秋說得有道理,他沒有立場阻止林秋。
但林秋現在顯然很衝動,他不能讓林秋在衝動的情況下做出會後悔的事,他不能放任林秋繼續行動下去。
林秋家裡人不提前告訴他林述的死因,應該就是怕他做出這種事來。他相信在這裡的不論是誰,都會全力阻止林秋。
林秋很快把他制住,拖著他塞進車的后座里。
他們無法說服對方,兩人都一言不發,無聲的撕扭拉扯。辰鈞山死死抱住林秋,把腿也盤了上去,讓林秋無法擺脫他。
在學校苦練的格鬥技術和貼身關節技無數次被使用在這裡。辰鈞山躺在后座上,林秋拉開他的手,他就把腿盤上去,林秋拉開他的腿,他就趁機抱住林秋。
林秋半個身子被他拖在車裡,動作逐漸不耐煩,力度也越來越大。
辰鈞山瞅中一個時機,猛地抱住林秋,然後一翻身把他壓在后座的腳墊上。
此時林秋正拉著他的左手,他一翻身,手肘別在座椅上,竟然直接將肩膀拉脫臼了。
他左邊肩膀小時候受傷沒有好好恢復,長大後就很容易脫臼。
辰鈞山沒有理會驟然失力的左手,他把自己卡在後面的座椅和前面的靠背間,死死壓住林秋,讓他沒有發力的空間。
林秋鬆開他的左手,一隻手抓住他的右手,另一隻手艱難的伸向駕駛座和副駕駛中間的儲物箱。
儲物箱拉開,辰鈞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包裝,上次林秋用來讓殺手昏迷的藥棉,這裡居然還有好幾包。
林秋單手撕開包裝,拿著藥棉,朝辰鈞山口鼻處捂過來。
如果辰鈞山躲開,必定需要起身,這樣林秋能找機會掙脫他。如果他不躲開,他會被捂暈,林秋一樣可以脫困。
林秋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藥棉幾乎瞬間就捂了上來。辰鈞山只來得及扭頭,但林秋手上的藥棉緊隨其後,一下蓋在他的口鼻上。
辰鈞山急忙憋住氣,等了大約兩三秒,他身體一松,全身都軟了下來。
林秋感受著辰鈞山起伏的胸膛,捂著藥棉又等了十來秒才放鬆。他正打算撤開藥棉把辰鈞山弄起來,辰鈞山突然咬住藥棉,同時抽出被林秋制住的右手。
他右手把林秋的兩隻手揮開,然後對準林秋的口鼻,咬著藥棉猛地覆了上去。
林秋瞬間就想通他的應對方法,於是也閉住氣,一隻手制住辰鈞山的手,另一隻手來推他的臉。
辰鈞山一不做二不休,他隔著藥棉,一口咬住林秋的嘴唇。
林秋推他的頭,連同自己的嘴唇也扯得生疼。辰鈞山努力壓住他,保持著他口鼻被藥棉覆蓋住,同時也在盡力掙脫林秋的鉗制。
局勢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僵持住了,誰先呼吸誰是輸家。
車內的掙扎聲很快平息下來。
也許是林秋被辰鈞山襲擊的時候正在呼氣,體內氧氣不足,也許是辰鈞山在稀土星練過很長時間的游泳,肺活量更大,總之林秋忍不住先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