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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似乎心情不佳,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辰鈞山偷偷瞥他幾眼,見他沒有睜眼的意思,點開手環私聊笑笑。
辰鈞山:笑笑,會不會搞人工智慧?幫我弄個東西,有酬金的。
笑笑:啊?會一點,要做什麼?
辰鈞山:那些alpha還會再拉群的,我想搞一個程序,智能識別聊天內容,如果有人往那方面議論林秋,就潛入假裝群成員,把他們群解散掉。
笑笑:啊?議論哪方面?
辰鈞山:會讓林秋生氣的方面,像今天這樣。
笑笑:什麼!今天林秋生氣了?!我完全沒有看出來!居然欺負我的朋友!我不要酬金!你告訴我要做什麼!
辰鈞山:那一周後,等我的新生訓練結束再說。不要告訴林秋哦,我們悄悄弄就可以了。
笑笑:嗯!我把這段記憶設置了權限,林秋沒有權限我就不能和他說啦。
今天的機甲學習很順利。
辰鈞山逐漸掌握了訣竅,他發現只要所有精神力輸入口的輸入都一致,機甲就不容易摔倒,接下來只需要精神力大小合適,就能平滑地做出相應的動作。
他越練越順,一個小時後已經能自己控制機甲從地上爬起來。於是林秋不再掛在倉門後,
而是坐在牆根看手環,讓辰鈞山自己在測試場裡摸爬滾打。
因為和單梧約了賭分局,這幾天再不需要再刷分,辰鈞山一直把精神力耗光才停下來。
他把機甲開到林秋跟前,打開倉門爬出來,坐到林秋旁邊的長凳上休息。
辰鈞山心裡還有很多疑惑,比如單梧為什麼會針對林秋,明明兩人沒什麼交集,看上去也不像有深仇大恨。
他不知道該不該問,但他實在很好奇。猶豫了一會兒,他問了出來。
林秋關了光屏,想了想,問:「你知道你來的那天晚上,德爾酒店的7901室里有什麼嗎?」
林秋和倦鳥對那間會議室都很關注,但辰鈞山不知道裡面發生過什麼,於是搖搖頭。
林秋站起身,從旁邊零件架子上拿出一紅一藍兩條扳手,又抓起一把螺釘灑在地上,說:「這就是聯邦目前的局勢。現任總統任期即將結束,下一任總統競選人分為兩派,可以簡稱為紅派和藍派。」
他把紅色扳手放在地上,說:「紅派有一個主張,他們想讓軍隊參政。也就是把自已一方的政客塞進軍隊,從而影響軍隊立場,獲取各個軍區的支持。
「他們實施計劃的其中一個途徑,就是提前拉攏軍校里的軍校生,例如單梧。如果將來單梧去某軍區,做到軍區高層,就會對該軍區產生影響,再加上一些小動作,或許會讓整個軍區都倒向紅派。」
辰鈞山點頭表示明白。
「但是,」林秋加重了語氣:「軍隊不能為政客戰鬥。聯邦的軍隊只能有一個立場,就是為了守衛聯邦和人民而戰,這是我們的底線。」
見辰鈞山不是很理解,林秋補充到:「在多年前,聯邦某軍區有過一個禍亂軍區的政客。剷除異己是政客的本能,他為了除掉一個軍官,在該軍官的隊伍抵禦蟲獸潮時切斷了他們的補給。十幾隻小隊組成的大隊,為了拖延時間,讓緩衝帶的居民撤離,在沒有補給和支援的情況下戰鬥了半個月。」
「然後呢?」辰鈞山問。
「十幾支小隊,一百五十人全部犧牲在抵抗蟲獸前線。政客為了斷他們後路,毀掉了附近星域的信號站,導致一部分居民來不及撤離,幾十萬人全部遇難。」
「這……太過分了吧!」
林秋說:「軍隊只能對外,不能對內。軍隊必須是鐵板一塊,即使意見相左,也不能互相鬥爭,更不能參與到聯邦內部的黨爭里,這是血的教訓。」
辰鈞山明白了,他問:「這麼說,學長是藍派?」
林秋回答:「我只是恰好站在紅派對面。那次犧牲的一百五十位軍官中,有兩人是我的親人。」
辰鈞山想起林秋家親近和睦的家庭關係,說了聲:「節哀。」
林秋指著那些螺釘,說:「紅藍兩派之外,還有很多中立的勢力。一部分老老實實兩不摻和,一部分是渾水摸魚謀求利益,還有一部分,是紅藍兩派偽裝成的中立派,準備坑對方。」
辰鈞山咂摸咂摸,說:「這也太亂了。」
「沒錯,因為中立派後兩種的存在,現在的局面非常混亂。各方勢力攪在渾水裡,即使是紅藍兩派的人,也難以分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為了分清敵友,我們做了個局,於是就有了那天德爾酒店的事。」
林秋說完停住了。
辰鈞山等了半天沒等到他下文,疑惑地轉頭看了過去,只見林秋正看著自己。
兩人安靜地對視半晌,林秋問:「PEACE,倦鳥給你開的什麼條件,或是在用什麼威脅你?如果我想策反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辰鈞山:也許是時候換個馬甲了(嘆氣)
感謝觀看~
第30章 零號機甲
林秋這句話衝擊力太大,辰鈞山心中劇震,一時不知道該先說自己不是PEACE,還是該先問林秋怎麼知道的倦鳥。
最近掉馬甲人都掉麻了,他心說PEACE這馬甲真不能要了。
半晌,辰鈞山弱弱地問:「學長怎麼肯定我就是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