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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辰鈞山和鍾齊意寄了一個定位器給倦鳥,如果「月櫻花瓣落入泥土之處」並不是精準的指某個神堂,而對方收包裹的時候會屏蔽信號再繞路回據點,那麼他們其實只能在定位器信號消失的一定範圍內搜查。
有了十公主的信息,他們或許只需要搜那片區域範圍內的智神教的神堂就行了。
想到這裡,辰鈞山打開地圖,找到定位器信號消失的位置。他縮小地圖想看周圍的建築,然後沉默了。
辰鈞山把地圖給林秋看:「這裡好像是一個帝國的實驗基地,信號屏蔽,衛星也拍不完全,不知道這裡會有什麼。」
實驗基地在帝國的皇城邊上,位置非常中心,一看就是大型核心項目。辰鈞山腦海里已經開始猜測,這裡進行的是不是就是什麼「智神之腦」的研究。笑笑就是這個項目里出來的,定位器會被送回這裡很合理。
林秋滑動了一下地圖,說:「看,在片實驗基地的最邊上,也是皇城內部,有一座神堂。從位置上看,這是帝國最大,也是最古老的那座神堂。」
辰鈞山琢磨著說:「關聯千絲萬縷,看來就是這裡了。」
兩人又討論了一陣,屋外突然傳來防空警報聲,哪怕是酒店房間隔音很好,尖銳的聲音依舊穿透進了房間。
兩人湊到窗邊查看情況,只見在城市上空出現了很多巨大的光屏,上面白底黑字,播報著帝國皇帝駕崩的訃告,帝國舉國發喪。
兩人遠遠看了一下,上面寫著死亡時間,死亡原因,和十公主說的幾乎一致。
防空警報聲很吵,帝國的皇帝駕崩對他們沒什麼感情上的影響。辰鈞山關上窗戶,拉起窗簾,兩人繼續回來坐著。
林秋思考了一會兒,說:「剛剛十公主說,她不能告訴我們是誰在謀劃毒殺皇帝,但好像並不難猜。」
辰鈞山好奇地「嗯?」了一聲。
林秋繼續解釋:「這麼危險的計劃,不可能隨便告訴別人,說明對方對十公主非常信任。而十公主在帝國內關係好到這種程度的兄弟姐妹不多。」
辰鈞山也一下想到了:「是九皇子?十公主說她整合起義軍的時候拉了贊助,就是從她九哥那裡拉的。如果不是非常熟悉,恐怕不會給出那麼多贊助資金。」
他繼續整理九皇子的信息:「十公主說,九皇子現在是智神教實際的管理人,雖然這教已經衰落,但按照某些規則,帝國每年會撥大量的資金給智神教,所以九皇子非常有錢。」
他說完「嘶」了一聲,說:「倦鳥也很有錢,按照這種淵源,他不會就是九皇子吧?」
九皇子只負責繼承衰落的智神教,不參與皇位競爭,明面上也沒打理關係,沒自己的勢力。但他暗中又是謀劃毒殺皇帝,又是在聯邦搞事,看起來目的不太單純。
「手伸這麼長,他到底想要什麼?難道他想用一些特殊的方式統一聯邦和帝國?」辰鈞山思考著問。
林秋說:「不知道,先找過去,想辦法抓他問問。」
兩人在這顆星球休整了幾天,這幾天內帝國在辦國喪,所有娛樂活動禁止半個月,兩人沒地方玩,窩在酒店裡玩遊戲。
之後辰鈞山訂好票,兩人正大光明坐著星船,直接飛到了帝國的皇城。
帝國的現任皇帝正直壯年,突然被毒殺,舉國都震怒了。朝中老臣大多懷疑是皇子乾的,可能為了早點登上皇位。
嫌疑最大的是八皇子和五皇子兩位呼聲最大的繼承人,但八皇子遠在雲森星域,最近被起義軍搞得焦頭爛額,反而五皇子剛剛失去七皇子這一助力,名聲有失,又常住皇城內,很可能為了防止現有優勢被打破,早點弄死自己老爹當皇帝。
於是兩人到皇城的時候,五皇子已經被軟禁起來了,現在是趕回來的八皇子正在主持局面。
帝國皇城內建築都不高,有一種古樸的設計感。城內的街道上掛滿白布和白燈籠,巡邏的警隊手臂上都扎著白布,街道上的廣播裡播放著喪樂。
街道上沒什麼人,據說大部分人都去皇城的中央廣場哭喪了。帝國其他地方雖然亂七八糟,但至少皇城腳下的人們過得不錯,因此皇帝駕崩他們都真心的難過。
找到住處落腳,兩人休整了一番。辰鈞山看著中央廣場哭喪的直播畫面,問:「要不要去湊熱鬧?帝國皇帝駕崩耶,一輩子也遇不到幾次,更不用說參加他葬禮了,大場面。」
林秋:「……有道理,去。」
於是兩人愉快地去了皇城的中央廣場。
皇城的中央廣場非常寬闊,目測占地好幾平方公里。廣場之後是華麗的皇家祭台,現在上面放著皇帝的遺體。祭台前全是守衛,人工的機械的都有,維護出一公里的空曠地帶,天上還有巡邏的直升機和無人機。
廣場連接著好幾條街道,因為人多,很多人擠在街道上,根本沒法擠進廣場。遠遠看著祭台小小的,沒望遠鏡根本看不清。
就在辰鈞山尋思搞個望遠鏡的時候,廣場內突然人流攢動,有人用擴音器小聲喊著「讓讓!讓讓!」
這赫然是一隊護衛,簇擁著幾個人擠著人流往外走。因為廣場內人多,加上喪事規定,這裡不能使用交通工具,皇子本人來了也只能走路,身體不適的老臣才能破例坐個小三輪。
擴音器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來到辰鈞山和林秋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