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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很無辜,但又沒完全無辜。
張平就抓了他們兩個人,剛好劉乾安是主要輿論引導人,而自己是最根本的罪魁禍首。
辰鈞山跟著張平把聊天記錄看了一遍,頗有些委屈地說:「您看見了吧,我是被強行拉到這個群里的,我一句話都沒說過。過去幾個月我每天都認真訓練,他們說什麼和我根本沒關係。」
張平冷冷瞥了他一眼,說:「沒發言不代表沒參與。如果你真的無辜,看到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不上報?」
辰鈞山無奈辯解到:「因為我屏蔽群聊了,我一心訓練,根本不想參與。」
他明明說的是實話,但說出來自己都覺得這辯解很蒼白,完全不可信。
果然張平冷冷「呵」了一聲,說:「你以為我會信?整個學校,你們兩個應該是對我怨氣最深的,劉乾安都是主謀了,你怎麼可能沒有參與。」
他打開自己手環,開始做記錄:「第一次升班考違規阻攔你們的人,我罰他們停課一個月。至於你們,本次考核作廢,即日起一個月不能考核,不算我欺負你們吧?回頭寫一份檢討,三萬字。如果寫得不夠誠懇,我會讓學校給你們記過。」
這樣的懲罰已經很輕了,劉乾安本來以為他們會被直接停課記過,鬧不好被休學也不是沒可能。
但辰鈞山說:「不行,我不接受。」
一個月不能通過考核,他們小隊就湊不齊去參加學校選拔賽的人。
他辛辛苦苦練了這麼久,其他三人幫他各種分析、陪他訓練,不就是為了讓他通過考核嗎?
結果到最後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意外,他還是成了小隊裡拖後腿的那個,他不能接受。
關鍵是,在栽贓張平這件事上,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接受懲罰?
「你不接受?你有什麼資格不接受?」張平淡淡地問。
「您有證據證明我參與過這些事嗎?」辰鈞山問。
「你在群里就是最好的證明。」張平說。
劉乾安試圖幫忙解釋:「呃,那個啥,冤有頭債有主,他真沒在裡面說過話……」
「你們關係好,你當然包庇他。」張平目光緩緩掃過兩人:「都已經被抓包了,你還不服氣嗎?」
「我不服,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辰鈞山說。
張平看了他一會兒,轉過身,抬手示意他跟自己來:「在我們軍區的軍校,學生不服有另一種解決方法,打到你服為止。開上你的機甲,跟我過來。」
劉乾安嘆口氣拍拍辰鈞山,說:「恭喜,你又成張平立威的靶子了。」
辰鈞山狠狠地拍回去,也嘆口氣說:「老劉,這次被你坑慘了。」說完他開上機甲,跟著張平回到剛剛的訓練場地。
考核不知已經結束了多少場,等到最近的一場結束後,張平走到訓練場中,中斷了考核。
他向旁邊一人借了一台初始機甲,拿一個考核用的皮球固定在頭頂,示意辰鈞山站到場地中央。
「你機甲開的多高的檔位?」張平淡淡地問。
辰鈞山走過去站他對面,簡單回答了一個:「二。」
「好,我也開第二檔,免得你說我欺負你。」張平說:「和你們的考核一樣,你打破我頭頂的皮球就算你贏。」
辰鈞山點頭:「稍等我也綁一個球。」
「不必了。」張平說:「你打破我頭頂的球,算你贏。你認輸,就算我贏。」
「如果我一直不認輸呢?」辰鈞山問。
張平擺了個架勢,淡淡地說:「沒關係,我有足夠的耐心,打到你認輸。」
辰鈞山心說,這樣一來時間就很充裕了。
他精神力傳入指令接口,機甲內彈出一個光屏,上面是機甲手臂的狀態圖,顯示著隱藏在手臂里的攜帶病毒晶片的微型機器人。
他一邊檢查機器人狀態一邊琢磨,該找一個什麼樣的機會把這些小東西放出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看~
第94章 今天教官放水了嗎
周圍的人不知道什麼狀況,聽到兩人的對話都驚呆了。
「臥槽,這位辰同學這麼膨脹的嗎?贏完助教還想挑戰教官?」
「年輕人嘛,有點銳氣怎麼啦,我覺得挺不錯,勇氣可嘉。」
「贏了才叫不錯,輸了叫不不自量力。」
劉乾安在旁邊聽不下去了,解釋到:「又不是他主動挑戰張平的,你們搞清楚狀況好嗎,是張平想教訓他。」
「教訓他?他犯什麼事了?」
劉乾安當然不可能把他做的事說出來,他支支吾吾到:「總之他挺冤枉的。被冤枉了總不能承認自己幹過吧?張平看他挺硬氣,打算揍他一頓,就這麼簡單。」
剛剛眾人還存著看熱鬧的心思,聽劉乾安這麼說,幾個熱心群眾尋思幾秒,說:「雖然張平主要負責我們訓練,但他畢竟是個二把手,你把機甲訓練的總負責人叫來吧。」
機甲訓練的一把手叫付波濤,在眾人的印象中,這人完全是個和稀泥的甩手掌柜。三個多月的機甲訓練,眾人看到他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完。
雖然這人看上去不靠譜,但他是張平在機甲訓練里的直系上屬,而且劉乾安想不到其他人還能找誰。
於是劉乾安打聽到付波濤的聯繫方式,邊看辰鈞山挨打邊聯繫付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