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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到沒關係,他是個黑客,可以靠技術逆天改命。對面先破壞公平,那就別怪他掀桌子。
這些概率虛高的人占了他這麼久便宜,讓他們多幾次抽不到也不過分。
辰鈞山根據過去的數據,計算出這批名單里抽中概率最高的人,把他名字刪除,換上自己的名字。
名單公示是晚上7點,現在距離公示還有10分鐘。名單公示即生效,他要在最後時刻把改過的名單放上去,這樣即使有人發現不對,也沒有時間再修改。
他等得無聊,打算看看最倒霉的是誰,於是拉出所有患者的名單,按他們最近一次抽到藥的時間,由遠到近排序。
最倒霉的是一個老哥,上一次抽到藥是在五年前,五年了,他還堅強的活著。他一騎絕塵,身後跟著的是四年都沒抽到藥的。
患了基因分移症的人,不吃藥活不過兩年。這種藥十分稀缺,在黑市上一粒就可以賣出天價,想來這些活了四五年的,已經砸了不少錢在黑市買藥。
三周前,辰鈞山在知道抽籤系統內幕前,也傻乎乎在黑市買藥。家裡不會替他出錢,所幸他黑客技術不錯,就冒險四處黑吃黑湊錢。為了活命,他所有錢都用來買藥了,這直接導致現在他的兜比臉乾淨。
想起自己買藥花的錢,辰鈞山對這些倒霉孩子產生了深深的同病相憐之感,於是他調出鍵盤,準備搞事。
辰鈞山篩出公示名單里概率虛高的人,把這些人刪掉一半,然後將四五年沒抽到藥的人加進名單。
踩著名單發布的最後幾秒,他把改好的名單換上去,隨後退出系統後台。
七點剛過,辰鈞山吃著茶餅,看著剛剛公示的名單,滿意的關了光屏。
茶餅是稀土星的特產,好吃頂餓還便宜。他來首都的聯邦軍校上學,但他居住的稀土星離主星非常遠,買完來主星的星船票,剩下的錢買了些茶餅在路上吃。
其實他報考的並不是聯邦軍校,而是一所專精信息技術的工科學院。他本人也沒有讀軍校的意願,來聯邦軍校讀書,實屬是形勢所迫。
三周前,辰鈞山疲於四處搞錢,他覺得抽籤的概率有點離譜,於是怒黑抽籤系統,打算看看究竟。
結果他發現抽籤概率真的有問題,於是他改了名單,加上自己的名字。
但同時,他被逮住了。
在他黑抽籤系統的時候,他的姐姐辰星正好進入他的房間,此時辰星恰好在和他們的媽媽打視頻通訊,正好攝像頭一半對著辰鈞山。
辰鈞山平時是背對門口坐的,他快速關了光屏,但他黑抽籤系統的一幕出現在了視頻中。那一幕只有一秒不到,幸好他媽媽獨自在醫院,周圍沒人看到。
辰鈞山想了想,覺得這快速的一秒視頻應該沒什麼影響。就在他鬆了口氣的時候,一個自稱倦鳥的男人找上他,給他發了一張有些糊的圖片。
圖片是那一秒視頻里截出來。圖片裡,辰鈞山回頭看背後,露出大半張側臉,他身後的光屏上,是一串串平常人看不懂的英文字符。
平常人看不懂,但專業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幹嘛。
倦鳥是個聲線華麗,語調有些浮誇的男人。他簡單介紹自己的代號後,便開門見山:「辰鈞山,我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是灰網黑客技術榜榜首的PEACE,幫我做點事,否則我會曝光你的真實身份。」
灰網是一系列網站的總稱,這些網站游離在聯邦的管轄外,需要一些特殊方式才能訪問。黑客技術榜是灰網技術論壇的榜單之一,單以技術進行排名,PEACE已經在榜首待了3年之久。
辰鈞山對此很無所謂:「你曝光啊,抽籤系統安防不錯,但肯定不止我一個人黑的進去,這張照片根本不能證明我是PEACE。」
倦鳥似乎被梗了一下,頓了會兒才說:「你對自己的水平有什麼誤解?抽籤系統用的安防系統是『星盾二代』。『星盾』系列是聯邦軍方研發的安防系統,使用非常廣泛。幾年前星盾還是一代的時候,能完全入侵的黑客,全聯邦只有PEACE。後來軍方研究院補上PEACE入侵的漏洞,加強其他功能,得到了升級版『星盾二代』。」
倦鳥說到這裡,語氣非常肯定:「如果聯邦還有一個黑客可以攻破「星盾二代」,那麼一定是PEACE。」
辰鈞山有些驚訝:「那安防系統這麼厲害?這麼久還沒其他人攻破?」
「那當然,不然你怎麼在黑客技術榜首待了三年?」
辰鈞山「哦」了一聲,繼續說:「你曝光吧,我又不只這一個號。PEACE這個沒做過什麼違法的事。」
倦鳥又被梗住了。頓了一會兒,倦鳥繼續說:「即使你不是PEACE,視頻里,你確實黑入了抽籤系統,如果用這個做證據,隨便給你扣個帽子,你會因為破壞網絡治安入獄,至少蹲兩年半。」
如果不黑進系統改名單,辰鈞山抽到藥的概率約為0,而且家裡人不會出錢去黑市買藥給他。
入獄兩年半沒藥吃,等於死亡。
倦鳥似乎覺得威逼力度不夠,於是加上利誘:「我在步一些人備用,你的話,我打算安排到聯邦軍校讀書,如果同意,今天起你就被聯邦軍校特招了,免試。」
辰鈞山拒絕到:「不行,我是個歲月靜好的技術宅,軍校太暴力,我不去。」
「軍校也有信息技術系。而且聯邦軍校的技術系,比你報考那個學校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