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頁
「喝多了營養劑，誰都更想吃真的食物吧。」辰鈞山說。
洪山嘆了口氣，說：「不一樣的。按你現在的成長趨勢，體重應該上升，現有的營養劑營養結構不適合你。那群小孩也一樣，你們現在在長身體，軍工廠的營養劑不適合你們。」
「軍工廠可以合成你說的這種營養劑嗎？」辰鈞山問。
「不能，軍工廠的食物都是從其他地方購進的。」洪山回答到。
「你們居然把食物的命脈交給其他人，真草率。」辰鈞山小聲吐槽。
「畢竟我們的業務是造武器，自己製造營養劑的話，原材料運輸太麻煩了。」洪山說。
「那我需要從哪裡購買這種營養劑？」辰鈞山虛心提問。
洪山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說實話，灰色星域完全不適合小孩子生存，這裡的資源都向成年人傾斜，因為小孩是沒辦法短期內成為勞動力的，而灰色星域需要的是勞動能力強的成年人，尤其是alpha和男性beta。」
所以這裡不會有營養劑工廠特意生產適合成長期的人喝的營養劑，因為根本沒人在意他們能不能正常長大，也沒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所以我搞不到這樣的營養劑嗎？」辰鈞山問。
他琢磨著，實在不行慫恿大河他們自己搭一條營養劑的生產線。
「能到是能，只是有點麻煩。」洪山耐心和他解釋到：「你知道灰色星域的人口主要的來源有哪些嗎？從聯邦和帝國輸入的是一小部分，大頭是人肉廠流水線生產出來的培育人，最後還有一小部分，是居住在灰色星域的人自發構建的小型城邦，這些地方每年也會有一些新生兒。」
辰鈞山有點驚訝地追問到：「灰色星域有城市？」
「有。」洪山點點頭：「你應該知道，灰色星域是逃犯們逃避追緝的樂土，也是各種黑色交易的始發點。逃到這裡的人生下孩子，然後後代再生下孩子，就這樣一代一代，從一個小小的據點累積，中途不斷吸引其他人加入，最終形成了一個供來往的人落腳和交易的城市。」
聽上去有幾分道理，如果灰色星域存在很多不被管制的自由人，這些人確實可能匯聚在一起，組建出一個城市來。
「除了逃犯和他們的後代，被拐到這裡的人和人肉廠丟棄的商品，也是城市人口的一部分。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來灰色星域進行暴利交易的黑商販。」洪山繼續補充到。
辰鈞山點點頭，問：「所以這些地方是有小孩子的，也就是說，我可以從這些地方搞到適合我們的營養劑，或者食物？」
「說起來沒錯，這些城市也是我們的營養劑提供方，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樣的生產線。而且航道被蟲獸堵住了，我們現在沒辦法去最近的城市。」洪山發愁到。
辰鈞山的關注點在他話里的其他地方：「其他城市？也就是說這樣的城市有好幾座？」
洪山點點頭，說：「當然，雖然聯邦和帝國夾縫中的星域都統稱為灰色星域，但實際上，就像兩塊貼在一起的薄膜中有很多氣泡，灰色星域也分為很多互不連接的區域，我們這裡是最大的一片區域。這個區域裡，有三座這樣由灰色星域的常駐民組建起來的城市。」
「好吧。」辰鈞山感覺又學到了。
他記得大河說過，軍工廠往灰色星域內飛的航道有好幾頭十米級的蟲獸，這麼久過去，也不知道這些蟲獸走了沒有。
十米級以上的蟲獸可以輕鬆破壞機甲，興致來了撕破星船也不在話下，如果這些蟲獸還在，航行很不安全。
之前他有點疑惑，為什麼這幾頭蟲獸會繞開軍工廠，出現在這顆星球內側。
後來他聽葉子黃講解多層防禦的模型，講了蟲獸會一層層往裡滲透。他琢磨，這些蟲獸應該是穿過隔壁哪個軍區的防禦層，往裡走的時候走歪了，走到灰色星域，最後出現在軍工廠後面。
辰鈞山告別了洪山，繼續去找大河，說起營養劑的事。
大河找人進行遠程觀測，發現堵住航道的幾頭十米級蟲獸走了一半，還剩下三頭在航道周圍徘徊。
辰鈞山不是很擔心蟲獸的事，現在他有機甲，加上那把刀，如果把機甲練好了，應該可以把航道上的大型蟲獸清理掉。
正好第一顆星球的防禦設置已經穩固，他可以抽點人繼續去二顆星球布置新的防禦陷阱。
這次可以專門由他來吸引蟲獸，順便練習開機甲。和軍工廠的普通機甲不同，夜風用料非常紮實，如果是十米級以下的蟲獸，他在蟲獸堆里打滾都沒問題。
他琢磨著，登上遊戲找葉子黃，說起接下來的計劃。
葉子黃回復很快：「想趁機練機甲？可以，稍等我調整一下之後的分隊。」
「之後還需要幹掉三頭十米級以上的蟲獸，到時候我還需要一些額外的指點。」辰鈞山說。
「沒問題。你現在精神力和力量值有多少？」葉子黃問。
「都是3S。」
「很平均的數值，能把機甲開到第四檔的話，勉強可以試試挑戰十米級。但你開機甲需要很熟練，才能保證從十米級蟲獸的手下全身而退。你先練，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告訴你。」葉子黃說。
「好。」辰鈞山應到。
「說起來，你為什麼需要幹掉三頭十米級的蟲獸？」葉子黃繼續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