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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姐姐被罵了,但自己被父親誇了。幼崽辰鈞山心裡有點憂慮,又有點開心。
他父親伸手拉扯辰星的頭髮,把她腦袋壓在桌上,問:「你和你們老師說了不該說的話,你當我不知道?你怎麼在你們老師面前說我的?嗯?是不是和你們老師說,我在家對你們不好?嗯?」
他順手抄起桌上的金屬託盤,一下一下狠狠打在辰星身上。
幼崽辰鈞山害怕地抓住桌沿,想去阻攔又不敢。
他也被父親打過,身上會很痛,他不想身上痛。
辰星痛哭連連,嘴裡喊著「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一邊劇烈掙扎。
但她年齡很小,而父親是個強壯的alpha,她很輕易就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單方面的毆打持續了十多分鐘,辰星的哭聲逐漸低了下來,幼崽辰鈞山害怕得縮在椅子上咬著嘴唇掉眼淚。
媽媽操著菜刀從廚房走了出來,她身體搖搖晃晃,但仿佛帶著某種決絕。
她還沒走到桌旁,他父親就迎了上去,輕易將她手上的刀奪了下來。
他舉起刀,用刀背一下下砍在她身上:「怎麼?你看不慣?我教育我的後代你看不慣什麼?你的職能就是生孩子和打理家裡,你懂個屁。你還敢拿刀?你這身板再來十個也不夠我殺。」
刀背砍在骨頭上發出「咚」「咚」的悶響,痛叫伴隨著哭泣聲斷斷續續。
聽到媽媽在哭,幼崽辰鈞山再也忍不住。他「哇」哭出聲來,跳下椅子,跌跌撞撞跑到媽媽旁邊抱住她。
「怎麼?你也湊熱鬧?你知道爸爸最喜歡你,所以你以為我不敢打你?你以為這個家裡是誰做主?」他說著揮起巴掌打在幼崽辰鈞山身上。
媽媽把他抱在懷裡,用身體護住他。辰星也跑過來想要抱住媽媽,但也被媽媽一起護住。
「怎麼?你們三個人相親相愛,就我一個不是人?也不看看是誰在賺錢養你們!」
Alpha心中的怒火愈盛,下手更狠。三個人的哭聲混在一起,懵懂的幼崽辰鈞山哭得最大聲。
旁觀的辰鈞山捏住拳頭正想做點什麼的時候,畫面突然停滯了。
周圍的散亂的東西快速歸位,色調變成看不出情緒的白色調。四人像四個木偶,呆滯的坐回桌邊。
隨後幾個人身上開始快速變化,一眨眼幼崽辰鈞山長大了兩歲,快到可以上學的年齡,而辰星開始上中學,同時分化成了一個omega。
他們身上的傷痕增加了很多,媽媽眼底的青灰色越來越重,眼神也有些恍惚。
隨著一聲門鈴聲響,畫面重新開始動了。
他父親去打開門,一個白衣服的研究員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
「聽說你家兩個孩子已經廢了一個?」研究員問。
父親點頭哈腰到:「是是,辰星廢了。成績很差,沒有特長,而且分化成了最沒用的女omega,徹底廢了。」
「當初特意給你分配了個名額,讓她去那麼好的學校,結果還是這樣。你要搞清楚狀況,你只是個一隻手廢了的廢物,能在主星謀到這樣的職務,全靠上面的計劃。」研究員說。
他父親連連點頭,說到:「我懂,我懂,從小開始培養資質好的孩子,然後控制或收買。以他們的優秀程度,將來很容易坐到聯邦關鍵的位置上,十幾年後,上面掌握的力量就足以決定聯邦的走勢。」
那研究員瞪了他一眼,警惕地掃了餐桌旁的另外三人,薄怒到:「別亂說,被透露出去怎麼辦?」
他父親懶懶的揮了揮手,說:「放心吧,他們不敢,早就被我打服了。人和狗一樣,得訓。」
研究院「嘖」了一聲,說:「你這脾氣得改,你知道我們幫你壓下來多少你女兒的舉報嗎?」
他父親擺擺手,對此不以為然。
旁觀的辰鈞山對這個研究員毫無印象。
在他的模糊的回憶里,這兩年辰星嘗試了各種求救方式。
她孜孜不倦地求助老師、求助同學家長、求助警員,甚至寫了舉報信遞到父親的上司手裡,但全都不了了之。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只是來了一個和他父親嘻嘻哈哈的警員。那警員看了他們一圈,說「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口頭警告他父親後,就和他父親出去喝酒了。
每一次求助,他們就會挨一頓毒打,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
最後辰星放棄了,她不敢再這麼做。她身體和精神的承受能力都已經到極限。
旁觀的辰鈞山看向那個研究員,他回想起來林秋說過的,紅派會從學校開始拉攏和培養人才,最後這些人會成為他們的助力。
這樣的培養居然可以從那么小開始嗎?原來當年,他和辰星也在觀察和培養的人選中嗎?
那研究員敲了敲提箱,有點不耐煩地說:「辰星廢了,所以你叫我來是打算做什麼?」
「雖然辰星廢了,但我還有一個兒子。」他父親眼裡閃爍著渴望的光。
這是對權勢的渴望、對利益的渴望,但絕不是希望孩子成才的渴望。
他指了指桌旁的辰鈞山,說:「我兒子辰鈞山,今年六歲,快學完中學數學了,他絕對是個天才。」
作者有話要說:
辰鈞山:學神竟是我自己!
第150章 父親是壞人
幼崽期的辰鈞山沒有上過幼兒園,也沒有其他小朋友玩伴,他記事起就在媽媽的指導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