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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對這件事諱莫如深,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該銷毀的新聞報導也基本都被毀屍滅跡,但是事情畢竟發生過,更何況李紓還曾在叢林之心的研究委員會供職,這件事當初知道的人也不少,別人明面上不提,私底下難免要講閒話,李政就是怕奧蘭多待在中央星圈會聽到流言蜚語才將這孩子送到了北斗星的。
靳昀初眉頭緊皺的沉默了半晌,還是將這一訊息發送給了沈晝。
大概沈晝不認識李政元帥,所以雖然對此事有些驚訝,卻依舊沒有靳昀初反應這麼大,他道:「難怪我什麼都搜不到,也沒有辦法調檔。」
「這件事當年在首都星圈知道的人也不多,」靳昀初低聲道,「更何況涉及艦總元帥和研究委員會,媒體就更不敢報到了,只是開庭的時候小範圍討論了一下,後來也都被李元帥銷毀了。」
「理解,」沈晝點頭,「可是如果按照吳霖說的,這件事他是被陷害……朵莉絲·李是不是,並沒有出軌?」
「不知道,」靳昀初搖了搖頭,「但是李紓殺人卻是板上釘釘,我調一下這件案子的檔給你,你看看案卷記載。」
「好嘞。」
「對了,」靳昀初忽然道,「西澤爾還有通訊你嗎?這小子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她說著不由拔高了聲音。
沈晝一看架勢明顯不對,道:「他們昨天就在回來的路上了,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耽誤了。」
靳昀初擺了擺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這個節骨眼上玩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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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了,」楚辭幸災樂禍,「看這情況今天晚上也走不了,你周一的工作肯定趕不上了。」
西澤爾頭疼的道:「就還這麼樂意看我笑話?」
楚辭攤手:「倒也不是,主要是對你表達一下同情。」
離開二星去往聯邦的星艦在半路上遇到了隕石雨,不得不迫降在了三星的一顆衛星上,等待隕石雨結束。
結果一直等到晚上隕石雨才停,星艦再起飛,到達卡斯特拉星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再從卡斯特拉飛到北斗,周二中午了。
星艦降落後西澤爾回家換了軍服就消失了,楚辭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笑容收斂,自己無聊的爬到床上準備補覺。當他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收到了沈晝的通訊。
「怎麼了?」楚辭問。
「你回北斗星了?」
「剛到。」
沈晝道:「我明天可能要過來一趟,你到去港口接一下我。」
楚辭驚訝:「你在中央星圈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忽然來北斗星?出差?」
「是,也不是,反正你明天來接我就對了。」
末了,沈晝提醒:「記得稍微遮一下臉。」
楚辭莫名其妙:「你當這是在霧海,咱倆狩獵去?」
沈晝笑了笑,斷掉了通訊。
當天晚上西澤爾沒有回來,楚辭因為睡得太早,半夜清醒了,第二天天不亮就去了實驗室,弗洛拉去的時候一見他就哀鳴:「我們實驗室又開始卷了,救命!」
「我只是今天來得早而已,」楚辭擺了擺手,「中午要去接一個朋友,一會就走。」
弗洛拉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中午接完沈晝回來,兩個人去吃飯的路上,楚辭下意識的西澤爾通訊,本來是想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結果他的終端是閉合狀態,過了一會楚辭又通訊,還是如此,再通訊依舊,沈晝在旁邊忍不住道:「你是三分鐘不見他會死是嗎?」
「我從昨天中午就沒見他了,」楚辭莫名其妙道,「都快三十個小時了,怎麼可能只有三分鐘?」
沈晝:「……」
麻了。
「他應該在忙,」沈晝道,「等他忙完會給你回復通訊的。」
楚辭「哦」了一聲,似乎興致不高的樣子,問他吃什麼也愛答不理。
「我求求你,暫時把西澤爾·穆赫蘭從你腦子裡趕出去行嗎,」沈晝恨鐵不成鋼,「我們要說一點正事!」
楚辭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他?還有你為什麼要叫他全名,他哪裡惹到你了?」
「他沒惹到我,」沈晝定定地看著楚辭,「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楚辭疑惑:「什麼?」
沈晝磨牙:「等我見到他一定把他頭打掉。」
楚辭:「?」
「清醒一點,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估計見不到他。」他抱起手臂,「你要說什么正事?」
沈晝收斂了面上表情,壓低聲音在楚辭耳邊說了幾句話。
楚辭的神情逐漸凝滯,他低低道:「……是,奧蘭多的父母?」
「對,我記得你告訴過我,那孩子是你的朋友。」
「可是他那個時候,才一歲。」
「我沒有別的意思,」沈晝道,「只是……這也是在幫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學校門口的小吃街,還沒有到吃飯的點,街道上人也不多,顯得破為冷清,楚辭道:「埃達女士懷疑凜坂生物內部出了問題,他們目前的執行董事喬克雅很有可能被控制了,所以她拜託了萊茵先生去調查。」
「你去了聖羅蘭?」
「沒有,通訊說的。」
「那為什麼今天才回來。」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因為路上遇上了隕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