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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嘴角下撇,搞了半天全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的腦補。就說嘛,西澤爾怎麼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生氣,這河裡嗎?
西澤爾見他自己陷入了沉思,便轉身去將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楚辭戳著終端屏幕給沈晝發短訊:【你放屁!我哥根本就沒有生氣,你這個假偵探,從哪裡推斷出我哥生氣了的!】
沒想到沈晝秒回:【我說讓他提醒你給南枝通訊,他說你記不住他說的話,我合理推測一下,他是不是很在意你忘記了他說的話?】
楚辭:【……好像是,但他說他沒有生氣誒。】
沈晝:【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口是心非嗎?況且你都開口問了,他難道還能說自己生氣了,穆赫蘭師長不要面子的嗎?】
楚辭:【我悟了。】
關上和沈晝的對話頁面,西澤爾剛好從盥洗室里出來,剛才還四仰八叉的楚辭又坐的端端正正,西澤爾直覺似乎哪裡不對:「你怎麼了?」
楚辭道:「以後你說每一句話我都會記住。」
楚辭:「刻在NDA上。」
西澤爾:「……」
他哭笑不得:「我真的沒有生氣,你別聽沈晝瞎說。」
楚辭:「嗯,我知道你沒有生氣,但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會努力改正的。」
西澤爾:「…………」
「被生氣」了半天,他想了想道:「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可以了吧?」
楚辭用一隻手掌撐著下巴,道:「我就是怕你不高興。」
西澤爾輕聲道:「我沒有不高興,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哎呀,」楚辭揉了揉臉頰,翻身一滾把自己卷在了被子裡,道,「那今天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他像個毛毛蟲似的在床上拱來拱來:「我保證不和你搶被子。」
西澤爾只得道:「好。」
他想,如果不答應,楚辭肯定又要質問他為什麼,與其費盡口舌的解釋,還不如直接答應他。
可是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他卻一點也不想深究。這個理由足以說服自己,那就說服了吧。
楚辭從被子裡滾出來,原本整整齊齊的床被他滾的一片糟亂,而他得意的想,很好,明天早上又不用自己疊被子了。
這個理由足夠誘人,他幾乎只用了一秒鐘就說服了自己。
至於一張床睡兩個人會不會擠,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會搶西澤爾的被子……這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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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城距離霍姆勒有遠點,」艾略特·萊茵道,「小星艦的里程能源可能不夠支撐,我們從山茶星出發。」
這次的霍姆勒出行由埃達女士贊助了一架小星艦,因為霍姆勒沒有航班,要麼自己駕駛交通工具,要麼等待垃圾船。但是楚辭一行人的行程不容耽誤,因此就只能自己駕駛小星艦飛過去。
「我會聯繫感應科技在山茶星的辦事處,」黛瑞亞說道,「到時候他們會帶你們去星艦發射台。」
「好,」萊茵點頭,「謝謝你。」
「您太客氣了。」
他們抵達山茶星的時候是早晨十時,可是氣象站監測到一個小時之後山茶星坐標區域內會有一場範圍不大也不小的隕石雨,可能會持續三到五個小時。
楚辭嘟囔道:「霧海氣象站預報能准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西澤爾道,「一旦出航途中遇上,就只能救生艙逃難了。」
楚辭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救生艙了。」
他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艾略特·萊茵好奇道:「你沒睡好嗎?」
楚辭道:「白天睡太多了,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著。」
西澤爾從他們倆面前經過,也掩著嘴唇打了個呵欠,艾略特·萊茵觀察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不禁道:「你也白天睡多了?」
「沒有,」西澤爾瞥了楚辭一眼,冷冷的道,「他自己不睡覺,非得折騰得我也不睡。」
雖然艾略特·萊茵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經驗豐富且很有眼色的猩紅偵探,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但是人有時候就是止不住該死的好奇心,於是他斟酌著道:「不管做什麼,還是要好好休息……」
楚辭湊過來:「三星酒吧里都會玩的一種牌,您要不要也試試?我覺得還挺好玩的。」
艾略特·萊茵:「……」
西澤爾補充道:「你覺得好玩是因為你一整晚都在贏錢。」
艾略特·萊茵平和的道:「狼人撲克,我知道。但是這種牌不是要四個人才能玩嗎?」
「我叫了沈晝和阿薩爾,」楚辭道,「我們玩的是虛擬牌,下次叫上您?」
「還是算了吧,」艾略特·萊茵搖頭,「你們年輕人熬夜打牌還可以,我這種精神不濟的中年人需要休息。」
因為隕石雨的延誤,他們照常去了唐的店裡,唐一見他們就驚訝道:「你們已經從霍姆勒回來了?」
楚辭無語:「都怪重煥,昨天和今天每一個人都這麼問我,我們還沒去!」
「前天阿薩爾來過,」唐笑道,「我還以為他會和你們一起。」
艾略特·萊茵回過頭問楚辭:「對了,我一直想問你,阿薩爾為什麼忽然不見了?」
楚辭眨了眨眼,附在艾略特·萊茵的耳邊道:「因為他終於肯相信西澤爾就是當初那個打得他滿星際亂竄的穆赫蘭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