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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笑得不行,道:「你告訴查克我是你老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楚辭:「……」
這茬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麼又要洛陽鏟!
他悻悻的道:「查克有沒有告訴你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能亂說。」西澤爾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知道了嗎?」
「這有什麼,」楚辭眨了眨眼,「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啦?」
西澤爾哭笑不得:「不是都告訴過你,沒有。」
他停了一瞬,聲音和緩的補充:「我不會喜歡別人。」
楚辭「切」了一聲:「那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學校論壇上那些同學一天叫我老婆八百次,陳柚和蒙蘿有時候當著我的面也這麼叫,我要是像你一樣個個都計較,那不得累死了。」
西澤爾無奈道:「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楚辭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平衡,就叫回去好了。」
他說著繼續拆燈罩子,外面的風吼叫著,卻穿不透厚厚的土牆,那聲音傳進屋子裡就只剩下模糊的低吟。西澤爾聲音很輕地道:「老婆?」
楚辭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震驚道:「你還真叫啊?」
西澤爾挑眉:「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你心眼真小啊穆赫蘭師長。」楚辭直搖頭。
卸掉透明罩子之後的油燈竟然明亮了不少,西澤爾笑了起來,笑意被搖曳火光一映,就就顯得不真切,似乎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笑著道:「快答應。」
楚辭翻白眼,無語道:「還要答應?」
西澤爾煞有介事:「當然。」
楚辭乾巴巴道:「誒。」
西澤爾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道:「好了,不玩了,快睡覺,明天還要去眼鏡城。」
楚辭爬上床板躺下,外面的風似乎吹得更猛烈了一些,但被牆壁阻隔,依舊聽不太清。
他卻睡不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和之前在晴空星時西澤爾態度異常那段差不多,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裡奇怪。開玩笑而已,而且這個玩笑還是由他而起。
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不過就是開玩笑而已。
翌日,楚辭依舊醒來的很早,一開始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後來卻又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於是早上就早早醒了。
「怎麼醒這麼早?」大概是因為天氣太干,西澤爾的聲音有些嘶啞。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安穩。」楚辭道。
「你平時都睡不好?」
「也不是。」楚辭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想著要找你和萊茵先生,現在都已經找到了,就不會再想了。而且,我平時睡覺本來就睡得很少。」
「你平時那叫睡得少?」西澤爾挑眉,「我覺得你經常不睡覺。」
「不睡覺我也不會怎麼樣。」楚辭沖他扮了個鬼臉。
「對了,」西澤爾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查克說的,楚辭之前因為受傷,要被他背著行動。可是楚辭從來都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傷勢,除非……傷口嚴重到讓他不能正常行動。
「已經沒什麼事了,」楚辭道,「不過完全好可能還得過幾天,等我完全好了我們再去『漆黑之眼』?先去眼鏡城,上次索蘭度和奧克利打仗繳獲了一架手動操縱的機甲,據說是長老會提供的,也不知道長老會是從哪來的。」
西澤爾驚訝:「手動操縱的機甲?」
「對,」楚辭抱起手臂,將長老會和奧克利勾結入侵六區前後大概說了一遍,「後來我們去長老會談判的時候,奧克利因為泄露了和長老會暗中往來的事情而被執行者殺了,不然可以讓莫桑拷問一下他機甲到底是怎麼來的。」
西澤爾沉思了一會,道:「你和查克、索蘭度他們就是因為七區領主入侵六區認識的?」
「查克不是,查克要更早一點。」楚辭道,「他救了我。」
「所以,」西澤爾緩緩道,「你的傷確實很嚴重很嚴重,已經到了不能動的地步。」
楚辭:「……」
怎麼又繞回來了?
「楚辭,」西澤爾叫道,「不要騙我。」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確實挺嚴重,我還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而且我當時特別慘……」
他搖頭感嘆::「一開始是兩個奴役民撿了我,我當時都快死了,他們竟然還想把我賣給奧克利,然後查克才救了我,我們在路上遇到奧克利運輸的機甲的車隊,後來他們又炸平了查克家附近的兩個村子,我們才去的眼鏡城。」
西澤爾皺起眉:「快死了?」
「啊,」楚辭道,「誇張手法,就是為了形容我的傷很嚴重。」
他說完朝西澤爾擠了擠眼睛:「是不是很慘?」
西澤爾遲疑著點頭,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然後他就聽見楚辭繼續道:「但是我覺得我沒你慘,我也不過就是受了傷而已,而你,直接進監獄了。」
楚辭「嘖」了一聲:「你在聯邦當師長的時候肯定沒有機會進監獄體驗成為囚犯的感覺,所以這是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人生閱歷啊,你說是不是?」
西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