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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驍喝了一口啤酒直接噴了出來,味道跟馬尿似得,難喝的夠嗆,還不如他們自己帶的酒好喝。
吃完飯老喬小心翼翼道:「大人,我知道您們船上還有許多貨物,不知你們能否跟我們做一筆生意?」
宋玉堂一愣,直接拒絕道:「我們剛剛已經答應了主教,不能再將貨物賣給這裡的人。」做生意得講誠信,他在藥坊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之所以能做的風生水起,就是他以誠待人,所以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
「哦,您誤會了,我沒有想在這裡跟你們做生意,出了海我們在海上做生意怎麼樣?」
這倒是沒有違反承諾,宋玉堂道:「我要問一下我們的將軍。」
趙驍見兩人嘟嘟囔囔,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忍不住拍拍宋玉堂的肩膀道:「這人說啥呢?」
宋玉堂跟老喬溝通完道:「他說想要買我們的貨物。」
「他買的起嗎?」趙驍有些懷疑的看著老喬,畢竟他的衣著打扮,不像是能出得起成百上千枚金幣的人。
「他說想要上船跟咱們一起走,他的家族會花錢買下一部分商品。」
威尼斯商人是海上最大的商人群體,他們因為地理原因的問題,幾百年間一直遊走在地中海的各個港口。因此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學了很多種語言,方便長大後做生意使用。
趙驍看向老喬,見他臉上露出非常期待的神情,生怕對方不同意。
「好啊。」賣誰不是賣,艾尼斯不讓他們在岸上賣,他就去海上賣,總得把貨清了再回家。
老喬見他點頭同意,高興的手舞足蹈,那模樣像極了歡呼的猴子,把趙驍一行人逗得前仰後合。
*
一行人只在這裡停留了三日便啟程離開了。
臨行前主教艾尼斯還特地到港口給他們送行,他把手放在額頭微微點頭,祝福他們一路順風。
艾尼斯之所以來送行,實在是自己賺的太多,絲綢送到各地貴族手中,轉手翻了三倍。
三十枚金幣一匹絲綢,那些貴族婦人們爭搶的差點打起來,老主教笑得嘴都歪了。
趙驍也回了他一禮,這裡是個經商的好地方,有機會再來坑他一把。
希望號繼續航行,登上船的老喬被這艘船震驚的半晌都沒緩過神。
他顫抖著雙腿走到甲板上,撫摸著船舷感嘆:「天哪,這太偉大了!這簡直就是神跡!」
這樣大的船,不借用船帆和船槳居然能在海上航行,太不可思議了!
老喬雖然好奇,但也沒敢開口詢問,他們這些做商人的,最會察言觀色,不該問的話他是一句都不會說。
在船上航行了十三日,他們在第二個港口停靠。
這裡是教皇國的第二大港口馬薩,希望號還沒行駛到岸邊,趙驍就發現港口停靠了上百艘帆船,這些船上還有許多攜帶武器的士兵。
他察覺到這些人恐怕另有企圖,原本想取消靠岸直接朝下一站航行。但略一思索,如果他現在示弱,到了下一站也會遇上這種情況,那些貪婪的白皮人會把這艘船當成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寶庫紛至沓來,生意還做不做了?
趙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希望號朝港口行駛。
船上的其他人也漸漸發現端倪,老喬焦急的跑過來道:「大人,這裡恐怕不歡迎我們,咱們還是離開吧!」
宋玉堂道:「放心,我們將軍心中自有分寸。」
老喬還是嚇得不停的禱告,他在海上跑了這麼多年,太了解教皇國了。貪婪的教皇一定會將這艘船占為己有,把船上的人全部殺乾淨。
很快希望號駛進了港灣處,岸上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高聲大喊:「船上的人聽著,你們私自在我們國家的領土停靠,我奉教皇的命令,特地來這裡收繳你們的船。你們馬上把船交出來,仁慈的教皇可以饒你們不死。」
老喬嚇得連忙要往下跑,被宋玉堂一把抓住:「他說什麼?」
老喬翻譯完焦急的說:「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宋玉堂道:「你不想跟我們做生意了?」
「做生意的前提是活著。」
「那你也太小瞧我們大啟人了。」宋玉堂的話音剛落,希望號便開始旋轉。
岸邊的將士以為他們要逃跑,連忙讓手下乘船追擊!聽說這艘大船上滿載著金銀還有昂貴的絲綢。
東方泊來的絲綢已經在教皇國傳遍了,教皇從老主教那得到了十匹絲綢,簡直愛不釋手,他立刻派兵過來,打算把船上的絲綢全部搶回來。
如今這種布料可是代表著身份的象徵,能穿起絲綢的人,不光有錢還得有身份。
希望號旋轉完畢,隨著趙驍的一聲令下,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老喬嚇得癱坐在了甲板上,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緊接著耳邊響起了第二次爆炸聲。
船上攜帶的炮彈都是大劑量的球形炮彈,一枚爆炸面積差不多幾百平米,十多枚炮彈連續轟炸下去,整個馬薩港口差點被夷為平地。
岸邊的士兵們嚇得丟盔棄甲,四處逃散,海上的船也紛紛遠離希望號,不敢再接進。
老喬扶著船舷顫顫巍巍站起來,看見被轟炸成廢墟的港口目瞪口呆。
宋玉堂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我們大啟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