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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聲音更冷,壓著他那吼聲喊道:「補充一句,這是我與關嶼一起鑑定的寶物。」
年轟戲的叫囂戛然而止,整個人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眼睛瞪得極大,死死瞪住南州。
還有什麼比南州的鑑定更有權威呢?
眾人瞬間啞了聲,帶著壓抑的質疑去打量這三件武器。
關嶼提示道:「可以短暫激活武器,再來判斷是否有用。」
聞言,林青玉試探性地往面前那把武器里打入靈氣,只那一瞬,然後微微皺眉。
這確實是黃階武器,關嶼沒有糊弄他們。
關嶼淡然道:「林師,可以再試試另外兩把。」
林青玉看他一眼,擰起眉,然後再將靈氣打入另外兩把武器中。
他垂眸,感受著這三把武器幾乎統一的黃階靈氣波動,一時之間失了語。
「一把主群攻,一把主單體攻擊,一把主毒性控制,是專門為沒有攻擊能力的輔助系修煉者製作的武器,並且製作者手中不止這三把,他將下一份武器的優先購買權也放入了拍賣品中。」
關嶼娓娓道來,「所以說,這拍賣物拍的不僅是三把攻擊系黃階武器,更是繼續購買那位武器製作師手中武器的渠道,兩者合一,才是當得起超一等推薦位資格的寶物。」
從絕對不相信有人能製作出四大階武器,到眼前明晃晃的三件黃階武器,這短短几個瞬間的衝擊足以毀掉鑒寶師們數年來所掌握的知識體系。
林青玉沉默許久,然後緩緩撤走激活武器的靈氣,沉聲道:「關師,您確定那位武器製作師還能繼續製作武器?這不是兒戲。」
關嶼再次重複確認:「是的,他能製作出第二把、第三把黃階武器,甚至有朝一日能夠突破至更高一階,諸位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青玉放下手,發自內心地笑道:「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咱們再不懂就該是腦子有問題了。」
大家會意地笑了起來,開始接連往武器里注入靈氣,激活招式。
不一會兒,驚訝聲和討論聲就在大廳中此起彼伏地響起,眾人臉上的質疑一掃而空,只剩興奮和狂喜。
關嶼瞥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年轟戲,緩緩舉手道:「大家應該都驗證了一遍,來投票吧,不同意這份寶物上超一等推薦位的鑒寶師,請起立。」
聞言,眾人穩穩坐在位置上,誰也沒動一下,各個都想趕快結束,找關嶼問一下那位武器製造師的詳細情況。
關嶼環視一圈,頷首道:「全票通過,黃階武器升為一等推薦位。」
他說完,朝眾人微微鞠躬,然後走下台,在旁邊尋了個空位坐下。
就在大家以為這次的鑒寶大會已經結束時,於飛領著一頭霧水的年副隊長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呆滯許久的年轟戲忽然顫抖了起來,他死死攥住十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冷汗掛在額頭上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南州站起身來,正好背對剛進入大廳的年副隊長。
年副隊長不知所以地拱手道:「南州大人,您尋我?」
南州微微偏頭望向他,眼神冷冽:「不是我,是關嶼尋你,尋你這些年私下毀掉的鑒寶登記冊。」
年副隊長呆住,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他下意識退了一步,緊著嗓音喊:「南州大人,冤枉啊!」
南州冷哼道:「你覺得我是沒有證據胡亂對峙的人?「
年副隊長一滯,狡辯道:「我都沒有進過鑒寶庫,怎麼可能毀得掉寶庫里的登記冊——」
南州直接將一張紙甩到他臉上,冷聲打斷,「是,你不進鑒寶庫,就指使鑒寶侍衛去毀掉登記冊,自己看看!證據確鑿!」
年副隊長顫著手拿住紙,看了眼,上面正是關嶼推薦寶物的登記冊。
旁邊候著的於飛適時開口道:「當初您讓我撕掉登記冊的時候,我只撕了下來,並未摧毀,也沒有摧毀您讓我藏起來其餘東西……」
他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垂頭站到一側。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我留下了登記冊,或許也會留下另一些證物,比如說監控石。
一句話,說得年副隊長頭上冷汗直冒,渾身無力。
他咬緊牙關,恨恨瞪於飛一眼後,頹然道:「是,是我毀的。」
於飛頭低得更狠,沒有說話。
他當初就把登記冊毀了,這張紙是南州吩咐重寫的那份,但誰都知道年家水深,他不想摻和這場局,就私自留下了監控石。
也是年家囂張,囂張到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囂張到以為南州一時顧念年轟戲的救命之恩就會一輩子都顧忌這份情。
南州微微闔眸,視線甩向年轟戲,冷聲道:「年轟戲,你好自為之。」
年轟戲張張嘴,不甘地低下頭用力掐住掌心,怒火燃遍全身燒得他不住冷顫。
南州說完不再看年轟戲,直接甩袖離開,留下失魂落魄的年家二人和滿屋子面面相覷的旁觀者。
關嶼起身走向忐忑不安的於飛,將自己隨身佩帶的玉佩遞給他,輕聲道:「這是我的信物,今日之事多謝。」
說完,他也轉身離開,不理後面逐漸鬧大的喧譁聲。
於飛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握住玉佩的手指緊了緊,緊繃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
……
自鑒寶大會結束時起,一紙調令便隨著拍賣寶物名單傳遍整個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