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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燃想了想,道:「族譜上原定的是什麼名字?我想帶半臉面具,用常其的身份。」
陳慶言沉思片刻,乾脆起身,「就趁這個機會回歸陳家吧,跟我來。」
陳家祠堂。
陳青山和陳地崖依舊被關在這裡,叔侄倆各自揣著一個被子,對視無言。
本以為這樣帶著滿身髒水反抗無效的日子要過上半輩子的時候,祠堂的門被人推開。
陳慶言看一眼突然振奮起來的兩個人,笑著說:「都起來吧,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你們也要參加。」
陳青山&陳地崖:?
叔侄倆疑惑地起身,配合著陳慶言將祠堂中間的椅子收拾到兩側。
諶燃帶著面具走進祠堂,遙遙地朝兩人點頭示意。
陳青山一愣:「你是……?」
「他是慶嘉和曼青的孩子。」陳慶言點亮祠堂燭火,輕聲道,「今日回歸陳家,名叫陳常其。」
陳青山瞳孔猛縮,激動道:「二爺的孩子?不是說、不是說出事了嗎?」
陳慶言聲音溫和,「此事說來話長,等大家來了一起說吧。」
「哦、哦好!」陳青山連連點頭,他看看陳地崖,立刻道,「我和地崖出去等。」
他們還是帶罪之身,按理說不能參加這種事情。
陳慶言看向諶燃,諶燃立在祠堂門邊,他點頭道:「一起吧。」
「那他們的記憶……」陳慶言微微皺眉,他信任陳青山和陳慶言,但不信任那隱在幕後的人。
諶燃:「明天就是勢力比了,這件事也不用藏著掖著,再者想弄清楚他們記憶的情況,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
陳青山和陳地崖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低下頭,帶著幾分黯然。
陳慶言嘆了聲,拿出通訊石召集長老院及侍衛團們,將大家集合到祠堂來。
族人集合需要小半刻鐘的時間,諶燃也在等陣鬼把陳融接到陳家。
陳家眾人匆匆而至,近兩百的族人等在祠堂外圍。
陳慶言又將參與了陳白兩家那場戲十來個人喊到祠堂,布下空間,面色嚴肅,「今天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人。」
大家進來時,都看到了站在陳慶言神話帶著面具的陌生人,聞言下意識的往那片角落看。
陳慶言抬手指向諶燃,鄭重道:「這是慶嘉和曼青的孩子。」
「誰的?」陳家大長老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陳慶言重複強調:「慶嘉和曼青。」
陳家三長老:「……?」
他咋呼道:「家主!您是睡糊塗了?咱不是早就確認那孩子已經死亡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局中人、66720214 1瓶;愛你們呀~麼麼噠!
第191章
「不, 當時確認死亡的是陳融,不是那孩子。」
提起陳融,陳慶言攥拳, 帶著遺憾和憤怒,「當初優家趁虛而入,陳融為了保護曼青而死,曼青和紫兒帶著孩子在雙生大陸逃亡,最後也逃不過追殺。她們死前將孩子藏在廢棄的屋子裡,幸而孩子命不該絕, 被雙生大陸的修煉者收養,長大成人。」
諶燃站在陳慶言身後, 腦中關於這具身子的記憶慢慢與陳慶言所說的話重疊。
原身如野草般成長了二十餘年,可他的壽命卻與華夏的自己一般, 都被猝不及防的意外所終止了。
他無聲嘆了下, 然後揚起笑容, 在陳慶言的示意下走上前, 面向早已熟識的長老和陳家弟子們。
陳直信微微眯眼, 仔仔細細地打量諶燃, 這身段這走路姿態,總感覺很熟悉。
大家都在盯著諶燃瞧,三長老使勁揉著眼睛揉到雙眼通紅, 忍不住質疑道:「有誰能證明你的身份?」
二長老低喝一聲:「老三!這是家主認證過的血脈!」
三長老咬牙, 低吼道:「我要證據!沒有證據哪怕是家主說的都沒有用!」
陳慶言無奈嘆了聲,給諶燃傳音道:「你父親生前與三長老是忘年交, 在對著他的血脈一事上, 三長老怕是會很執著。」
三長老漲紅著臉, 他頂著二長老的怒火依舊一眨不眨緊盯諶燃, 似是非要掀開他臉上這層面具見底下的人般。
諶燃回望三長老,平靜道:「您要我如何證明?金暖玉可以嗎?」
「二爺一脈的金暖玉早就遺失了。」三長老一臉質疑,「既能控制人的記憶,改一個金暖玉的觸發方式又有何難?」
這不行那也不行,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除了金暖玉還有什麼證據?不是擺明了刁難人嗎?
諶燃攔住生了些許氣的陳慶言,心平氣和地解釋:「金暖玉沒有丟失,是陳融一致將令牌帶在身邊,他尋到我後才將令牌交予我。」
三長老瞪大眼。
二長老詫異揚眉,也忍不住問陳慶言:「家主您不是說陳融死了嗎?」
陳融尋諶燃的事情涉及到了地獄,陳慶言原本也沒打算提起,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諶燃。
諶燃慢條斯理道:「陳融是死了,他一直以鬼修形態等在地獄,並未輪迴轉世,我因修煉去往地獄,與他相聚。」
鬼修,去地獄修煉?
全祠堂的人頓時哽住,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震驚陳融成了鬼修,還是該震驚眼前這人居然能在輪迴和地獄來去自如!
大長老壓住心裡翻江倒海般的思緒,啞聲道:「你、難不成你也是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