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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主更是怒火滔天,他低頭檢查過後拿著丹藥手懸在半空中,想碰一下武華都不敢往下落。
幾番查看下,他厲聲怒吼:「把他們給我帶下來!」
「咚——————」
武慶澤再次敲響銅鐘,他力氣大到似是要將這千年銅鐘敲破。
如刀鑿斧刻般的臉冷到近乎掉渣,是憤怒,也是失望。
諶燃恍惚回頭,望向二長老。
二長老拿著剛剛傳來的消息,沉聲道:「武章以及武家另七人,在混戰中集體襲擊武少主。」
「他們的招式蹊蹺且傷及武少主心脈,此等程度已達停止擂台緊急治療標準,所有擂台暫停,全體助力施救。」
作者有話說:
其實我還想寫,但是再寫就過夜才能發了,所以……明天再見!
第195章
除了當時在最高層擂台的人外, 誰也不知道擂台上的具體情況。
武家主離得遠,他只看見武章等人動手將武華擊飛,萬萬沒想到武華會被傷得如此蹊蹺。
天道長老們沒有擅長治療的, 只能交給各族輔助團治療師。
不下二十位治療師聚在一起,討論片刻後,他們束手無策地搖搖頭。
武家治療師低聲道:「心脈斷裂,靈氣停止運轉,這根本不是單純武器攻擊能造成的內傷。少主現在就像因缺水而逐漸枯死的樹,一日沒有靈氣供應, 身體經脈、丹田就會一日乾涸。」
其餘治療師補充道,「武少主昏迷得蹊蹺, 體內根本沒有靈氣。」
「不對,準確來說不是沒有靈氣, 是靈氣被壓制住了。」
「半點靈氣都沒有, 哪裡來的壓制?」
「我的意思是能產生靈氣的丹田和經脈被壓制住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爭吵討論般的將武華的情況補充完。
武家主攥緊拳頭, 「護心草有用嗎?」
武家治療師搖一下頭, 「護心草也得有靈氣激發……」
武明朗冷聲急道:「我去找木靈將軍, 她擅治療。」
他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顧他人因木靈是鬼修而猶疑的阻攔。
武家主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 望向被鎖起來但依舊面無表情武章等七人。
他渾身都在抖, 在強行忍住殺了他們的衝動。
「啪——!」
不得武家主動手,武慶澤一記耳光將武章抽翻, 他怒道:「畜生!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這記耳光抽得武章嘴角流血, 他緩緩抬頭, 落在眾人眼中的半張臉腫脹通紅, 那雙黑色的眼睛也是通紅充血。
武章坐在地上,仰著臉、咧著嘴,原本俊俏的臉上儘是令人不寒而慄的癲狂笑容。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他呢喃著,一字一句緩慢又清晰地落在其餘人耳中。
武慶澤揚起的手僵在半空,他眼中划過一分不敢置信。
「家主。」武慶澤望向同樣驚疑不定的武家主,嘴唇微顫,「這,這不像是我兒——「
武家主起身壓下武慶澤的手臂,他緊緊盯著瘋瘋癲癲的的武章,半晌沒有說話。
他們再看向攻擊武章的其餘七人,這七人都垂著頭閉著眼睛,問什麼都不說,像睡死了似的。
武明清摘下蒙眼白布,仔仔細細地看著武章,他擰眉問道:「慶澤,剛剛擂台開始前,你有和章兒說過話嗎?」
武慶澤呼吸急促地點頭:「說了一句,但我才剛到擂台就開始比賽,來不及說更多的話。」
武明清問:「他那時情況如何?」
武慶澤皺眉回憶,然後痛苦道:「我不知道,我只和他說了一句話,連他的眼睛都沒看到。」
武明清閉了閉眼,嘆道:「如果真是利用章兒來對付少主,恐怕就是算計著你出關晚,沒有與章兒待在一起發現異常的時間。」
武慶澤一顫,劍眉緊擰,更是自責了。
武明清轉去問其餘沒有參與攻擊武章的武家弟子。
其餘五人都很侷促,問及武章時也都毫無印象。
他們與少主武華關係更好,對武章那一派是眼不見為淨,一上午都沒說過幾句話,更別提觀察他們的情況。
什麼都問不出來。
武明清捏一下鼻樑,毫無頭緒。
聚到第一層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偷偷地看還在反覆瘋癲般念著『殺』字的武章,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諶燃找到白離,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次的陳青山是沉默無言,這次的武章是瘋魔癲狂,兩人並沒有任何相似的情況,但直覺告訴他們,這就是同一人所為。
木靈很快便趕到,與她一起的還有陣鬼。
勢力比所有長老齊聚,保不齊就有能看穿陣法的人,陣鬼不敢貿然守在諶燃身邊。結果就鬆了這麼一天,與諶燃交好的武華直接躺在地上生死難測,他和木靈都快急炸了。
陣鬼急急的在人群中巡視,等找到諶燃確定他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然後立在木靈身邊,給她幫忙。
木靈緩住心神,開始調動木系靈氣往武華經脈里探去。
武家眾人守在旁側,其餘人墊著腳在外圍往裡看。
木靈運轉靈氣時,無數顆草從她旁邊的土地里探出頭來,草籽一左一右地搖晃,晃出了讓幾位天道長老都嘆為觀止的濃厚木系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