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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華背著手,倒是比較平靜:「要麼現在給他把封印弄回去,這樣北堂錯的天賦就徹底回不來。要麼等北堂錯成功戰勝那抹神識,自己醒過來。」
諶燃想也不想就否決了第一條。
但第二條又太未知了,他們誰也不敢下保證。
武華瞧他:「所以最好的法子,是你。」
諶燃扯扯唇角,「等我的武器靈感,時間估計更不准。」
武華:「總歸是有一線希望,不是嗎?要不然就把他帶去雲中城,不過我相信那些老傢伙更樂意把他留下來做研究。」
諶燃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他自己的問題不在於做什麼武器,而在於修煉突破,靈氣等級才是現在限制他的最關鍵因素。
武華又道:「還有,現在北堂家和音家的情況不算好,你可以抽空去看看,想幫忙的可以搭把手。」
諶燃:?
諶燃:「您確定不是讓我過去踢場子的?」
武華搖搖頭,「音家不提,北堂錯的父母倒是沒那麼狠心,他們現在的日子……算了,先把北堂喚醒再說,之後讓他自己決定吧。」
諶燃聳肩沒說話,臨走前問:「齊天養呢?」
武華:「看你自己,想收就收。」
「好。」諶燃遙遙點頭應聲,然後離開。
他覺得他該狠狠心,給自己定一個嚴格的修煉計劃了。
武華幫他把這個想法告知給白離,白離欣然接受,並在雙年慶還沒有結束之前就制定了為期三個月慘無人道般的計劃表。
看得諶燃都想臨陣脫逃。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一夜過去,一夜過去,三星班的比賽開始了後半場。
前天獲得勝利的幾個班級要進行第三場對決,最後獲勝的三個班級晉升四星班比賽。
諶燃帶著自家學生奔向擂台,在轉角的地方『砰』地撞上一個人。
兩人同時吃痛,同時抬頭。
對方已經張開嘴,怒氣似乎都衝到了嘴邊,然後在看到諶燃的那一刻忽地滯住,連忙低頭從後面繞開。
諶燃挑挑眉,望著陳天典落荒而逃的模樣,有些好笑,「我怎麼他了?跟見鬼似的。」
谷寒拿出比賽名單翻了翻,瞭然,「陳導師他們班第一輪就輸了,還要等晉級賽結束後去接受二星班的挑戰。」
淪落到與二星班對戰的陳天典,和再贏一場就能升四星的諶燃。
這可不就是成王敗寇的經典案例嗎?
雖然諶燃一直就沒有把陳天典放在心上。
諶燃平靜地擺擺手,「走吧,我們的比賽也快開始了。」
上午一場,下午一場,兩場比賽,也是那些聞訊而來的人,觀察諶燃與其學生的最後機會。
但直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弄清楚那些武器的真實來歷。
剛有人提出來諶燃是這些武器的製造者,就被其餘人噴了個狗血淋頭。
「放屁!你知道什麼叫凡品武器大師嗎!沒人能製造出凡品以上的武器!」
「你那麼確定?你誰啊!」
「年家年轟戲!」
聽見這三個字,眾人啞然一瞬。
他們偷偷摸摸抬頭去看前面那吹鬍子瞪眼的中年男人。
年轟戲怒哼一聲,「我把話放在這裡,沒有凡人能製作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武器!這種神跡我此生也只在雲中城見過,而且也只是個半成品。」
「那為什麼諶燃導師班有那麼多武器——」
「多進幾次本命塔不就得了?」年轟戲滿臉不屑,「小把戲而已,為了打擂台還取巧,不把自己學生的前途當回事!」
有人還想說幾句,最後被同伴拉著,氣沖沖地扭頭走了。
年轟戲不屑的尋個位置坐下,就如他所言,他現在對這個一星班的導師和學生半分好感都無,上上下下都是投機取巧的心術不正的人。
其餘人對視一眼,往旁邊撤了,邊撤邊和同伴小聲嘀咕兩句。
有人對年轟戲不熟悉,低聲問:「這人誰啊?」
「雲中拍賣場鑑定師副手。」
難怪……
能成為鑑定師副手,那年轟戲這些年看過的寶貝比他們吃過的鹽還多。
而且是從雲中城傳出來的寶貝,是可能普通修煉者一生都不曾見識過的存在。
沒人敢質疑年轟戲,沒人敢質疑雲中拍賣行的眼光。
大家紛紛散開,不再跟年轟戲爭執。
台上的諶燃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沒登上拍賣行,就已經被鑒寶師副手給拉入了黑名單。
這一場比賽只剩最後一輪,谷卿搖著手掌給自己扇風,感慨道:「從來沒想過我們能打這麼多場。」
諶燃搖起大扇子給她扇風:「加油加油,最後一輪了,贏了咱就有資格和四星班級對對碰。」
谷卿的笑容十分燦爛:「那肯定得贏!老師我上了。」
「去吧。」諶燃收起扇子,笑著看她上場。
這場三星晉四星賽,就差最後一局,結果也幾乎毫無懸念。
谷寒甚至還抽空去看了眼賭局,發現已經有膽兒大的人給他們壓上了六星班。
諶燃聽著樂了樂,「真看得懂比賽的人,最多壓到五星,我自己都沒敢夢想上六星。」
謝長明推著輪椅行過來,「老師,下午比賽結束後,您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