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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有危險圖海急的眼都紅了,低吼一聲就欲拼命,正在這危急時刻十幾個蒙面人出現在街上,飛奔而至,衝著紅花會的人就是一頓撕殺,他們個個武藝高強不在圖海之下,有了他們的加入,紅花會的逆賊很快就被剿滅了,那個叫小幽的姑娘不甘心的倒在血泊里,死死盯著福臨懷中的女子不肯合眼,眼中充滿了無盡地怨恨,爹的仇她終是沒法報了,恨……
危險消除後,身上掛了不少彩的圖海忠心的站在福臨身後。
那些蒙面人朝福臨無聲的行了一禮後立即四散而去,福臨陰沉地盯著他們退去的方向,臉上陰晴不定,不用問,這些人一定是他派來跟著自己的,哼!。
眼見賊人被盡數誅殺,女子終於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此刻還窩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羞的滿面飛霞,急急掙脫出來,對著福臨萬分感激的一福:「董鄂香瀾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第一卷·相愛成恨 第四章 摽有梅
紫禁城裡究竟埋葬了多少女人的血與淚,沒有人能算得清,只知道這裡每一寸地每一塊磚的下面都是暗紅的土!再重的檀香也掩蓋不住那刺鼻的血腥,再多的佛經也度化不了那深埋於地下的孤魂野鬼!
後宮女子千萬,能得善終者不過寥寥數人而已,更多的不是在尊榮盡享時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在失寵無依的淒涼中老去……
在後宮中待了二十幾年的孝莊最是清楚它的可怕,但她依然將自己的侄女甚至侄孫女這兩個草原上美麗的公主先後送進了宮。
一個僅當了兩年的皇后就被廢為靜妃改居側宮,另一個有名無實從未得到過皇上的喜歡。而她與福臨母子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
不論是生前怠見她的皇太極,還是糾纏不清的多爾袞都已經不在了,她只剩下福臨還在身邊,可他從來不曾體諒過她的苦心,總是那麼任性固執!望著窗外即將落下的夕陽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身後有人走近,「太后,皇上來了!」是蘇墨爾。
孝莊點點頭,慢慢地睜開眼,等她回過身的時候堅毅與剛強已取代了眉宇間那抹哀傷。
福臨走進來面色不太好看:「兒臣見過皇額娘!」雖心中不痛快但還是行了一禮。
「罷了,皇上這麼晚怎麼有空過來,是來陪哀家用膳的嗎?」孝莊捻著手裡的佛珠,面色平靜。
福臨也懶的廢話直奔主題:「皇額娘你為什麼要派人跟著兒臣,別說您不知情,除了您兒臣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皇上你這是在責備哀家嗎?」
「兒臣不敢!」福臨強忍著不快。
孝莊搭著蘇墨爾的手緩步走到福臨面前:「皇上要出宮體察民情哀家不能阻止,但你是我大清的皇帝,一舉一動都關乎社稷安危,你一旦出什麼事那大清的根基就會動搖難道這是你想看到的?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倒是說說看,哀家不派人保護你行嗎?」她喘了口氣又道:「皇上是哀家十月懷胎生下來了,你叫哀家怎麼能放心得了?!」
「可是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福臨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一時間慈寧宮靜了下來,只聽見低低的喘氣聲,突然孝莊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苦澀的味道:「是啊,皇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連皇后都廢了還小嗎?可是做額娘的總以為自己的孩子還小還需要額娘的羽翼保護…...」
孝莊話語中所表露出來的失落使福臨的口氣軟了下來:「皇額娘,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她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會同意的,皇上的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的,哪怕讓福臨誤會!
「聽說你的手受傷了,讓太醫看了沒,快讓哀家看看!」
「沒什麼,只是皮外傷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孝莊還是不放心,拉過福臨坐下,挽起他的袖子仔細察看,只見傷口處包著條絲帕,隱隱有血滲出,她皺著眉解開絲帕,待瞧見手臂上那幾道寸許長的傷口時心疼的不得了:「都這麼嚴重了還說沒事!」她輕輕的吹著傷口對蘇墨爾道:「快去宣太醫來,另外把我那瓶白玉生肌散也給拿來!」不管怎麼鬧畢竟是母子倆,血濃於水啊!
瞧著孝莊緊張的樣子福臨頗有些感動,原先的那點不快也沒了,轉頭瞥見桌上那方絲帕不由又想起了絲帕主人絕美的容顏,最是難忘她低頭為他包紮時的那抹溫柔!
「皇額娘兒臣想跟您商量件事……」
待福臨把自己的想法說完時孝莊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站起來:「不行!我絕不允許你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為什麼不行,難道朕連喜歡個女人的權利也沒有嗎?!如果是這樣那朕這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見孝莊想也不想就回絕了,福臨的氣不由狂湧上來。
「正因為你是皇上所以更不可以,天下萬民都看著你,如果讓他們知道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搶自己兄弟妻子,他們會怎麼看待你,你想過沒有!」對於兒子的驚人想法孝莊的心中的怒火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天下人怎麼看朕是他們事,再說了他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福臨是鐵了心要將董鄂香瀾納入後宮。
「皇上!你別忘了博果爾和鄂碩家女兒的婚事是你皇阿瑪在世時定下的,難道你要違背你皇阿瑪的旨意!」孝莊語帶警告的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