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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夕知道,這若是一砸永壽宮地那位寧妃還有其他人定然會聽到,這於她來說不利。然而她的怒火遠遠還沒消:「說到李全,我更氣,讓他給我找個有用的人,卻找來這麼一個扶不起地阿斗,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費心扶植她了,都是一群飯桶!」
從未見主子發過這麼大火,蘭香和趙合都垂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深怕惹惱了她。這位主子有多少心狠手辣,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
罵了一陣,日夕地氣總算出了泰半。.(三*五*網-整*理*提*供).她撫著胸口順順氣,蘭香知機的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主子您喝口茶潤潤嗓子!」
「哼!」日夕哼了聲。但還是接過來喝了。趙合也湊上來道:「主子,李全壞了您的大事。要不要奴才把他叫來讓您好好訓斥一頓?」他與李全二人都是日夕的心腹,兩人之間總不時的要比比,打壓一下對方。
日夕拿眼瞪著趙合,直到把他瞪地低下頭為止:「要訓我不會訓嗎,還要你來提醒我!」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後續道:「李全最近來我宮裡的次數已經很多了,雖說每次都是夜裡,但還是可能會讓人發現,比如上次他就被容嬪撞著了,雖說他拿話搪塞過去了,但下次可沒那麼容易了,所以非必要還是不要讓他過來了!」
趙合連連稱是,不敢再多嘴,經過適才的發泄與責罵日夕現在基本恢復了冷靜,畢竟她十來年的功夫可不是白得的,若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好,還怎麼在宮裡過,剛才會那樣實在是今天的事太讓她失望了。
「不過你還是要去找李全一趟!」日夕突然這樣說,趙合一聽趕緊豎起耳朵聽主子的吩咐,日夕略想了一下道:「你去告訴他,教他無論如何再在宛嬪宮裡給我找個內應出來,不管要什麼都答允,只要他肯為咱們賣命就行,我不信她宮裡就真沒一個上勾的!」
「喳,奴才記下了!」趙合躬身應命。
「記住,這件事一定要做地隱秘,叫李全一切以他的名義去做,不許泄了這邊的口風!」日夕又補充道。
趙合畢恭畢敬地應了,日夕點點頭,又扭過頭對蘭香道:「上次我叫你準備地東西備好了沒?」
蘭香不敢怠慢,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和一封五信道:「回主子,這是奴婢日前出宮時從府里拿來的,老爺說一切都是依您地吩咐做地,這一盒是一個月的量,另外這裡還有一封五信,是老爺教奴婢帶給您地!」說著將兩樣東西一併遞到了日夕手邊。
聽到有五信日夕不由眉頭微挑,阿瑪可是謹慎的很,最怕有東西落入他人手柄,她入宮這久阿瑪從未寫信給她,最多叫人帶幾句話,叫她在宮裡諸事小心而已,今兒個怎麼突然想到寫信了,想著她將信拆了開來。
這一看之下她的氣又開始急促起來,匆匆看完後把信紙拍在桌上,發出一聲重響,自己則站起身來回走著,一邊走一邊怒道:「又是索家,宮裡有個宛嬪和我做對不夠,宮外他們家還要來和我做對,真是冤家!」
「主子,怎麼了?是不是老爺出什麼事了?」蘭香賠著小心問。
日夕哼了聲道:「阿瑪沒事,是索家他們現在正遍京城的在找李全的家底,我估計應該是上次的事讓容嬪懷疑到了李全,然後她查了李全在宮中的記錄後告訴了宛嬪,宛嬪便助借家族的力量,想將李全以前的底給查出來,雖然他們行事隱秘,但一下子調出這麼多人查,還是讓阿瑪探到了消息,真是可惡!」
聽得是這事蘭香也慌了神:「主子,那他們會不會真的查到些什麼啊?」
日夕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慌什麼,像你這樣動不動就一驚一乍,還不叫人瞧出破綻來!」接著她又胸有成竹地道:「放心,當初阿瑪做事肯定隱秘,所有知道你們幾個底細的人都被滅了口,就連當年宮裡負責接收你們幾個入宮的人也在出宮後沒多久就被阿瑪派人殺掉了,你說他們還查的出些什麼來!」
不待蘭香他們說話,日夕又道:「不過這事也確實不得不防著點,以後你們與李全接觸的時候都小心些,萬一他真著火,也不能讓火燒到這裡來,知道嗎?」
在他們分別應下後,日夕點點頭,讓蘭香拿火盆進來,把信與信封一併扔到裡面燒了,除了紙灰之外沒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根本沒那封信一樣。
在做完這些後,日夕望著手裡的小盒子冷冷一笑,以後的戲還長的很,一出唱罷很快就有另一出接上,她要除掉的人從來就沒有活下來過,佟妃是這樣,董鄂香瀾是這樣,清如她們自然也不會例外!
翌日,水吟與月凌早早的來到了重華宮,她們均已各自得知了昨日之事,很是為清如出了這口惡氣而舒坦,至於日夕她雖惱恨,但為了不惹他人懷疑,也不得不跟著來了,所以幾人面上俱是一副歡喜的模樣。
她們剛入宮門,清如便已迎了出來,笑意盈盈的拉著她們的手入內室,瞧得出她今日心情極好,入內坐定後,月凌左右瞧了一番後道:「如姐姐,三阿哥呢,他應該沒這麼早去上課啊?」
「玄燁啊,今兒個你們還沒來的時候太后就派人來把他叫去了,說是要考考他的功課,怎麼啦?」清如挨著水吟坐下後道。
月凌從身後的宮女手上拿過風車道:「喏,這個給三阿哥玩,上次我見他瞧幾位格格玩的時候很是羨慕呢,所以我自己做了一個,等他來了你替我給她!清如命人接過後道:「你可是好,他都沒說你就給他做,比我這個姨娘待他還好,我要是可嫉妒了哦!」心情好,所以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