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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露兒的話,妗雲只覺好荒謬,怎麼可能沒死呢,是皇上親賜的毒酒,也是她親口喝下的,當場便氣絕身亡,如何可能還活著,可是看著頂上的所見地一切,確是寒煙閣的擺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清如聽著妗雲的話,心知其一時間還很難接受死而復生地事,逐對露兒道:「把你家主子扶起來,咱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不能在此多加耽擱。」
聽到清如地聲音妗雲只覺更加地離三,同時也更證明自己尚在陽間,被露兒扶起後,她直愣愣地盯著清如:「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死,不對,我記得我當時是真的死了,為何……」她低頭看看自己地手,那確實是實質的手,有感覺有溫度,不像死後魂魄一般的飄渺。
清如但笑不語,反是她旁邊的露兒欣然道:「主子,你是真的沒有死,當時宛妃娘娘放在酒里的是秦太醫專門研製出來,一種讓人假死的藥,吃了這種藥,可以在一天的時間裡,讓人如同真死一般,全身冰冷,甚至於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現在藥效過了,主子您自然就甦醒過來了。」接著她又感激地看了清如一眼繼續與妗雲說道:「主子,我們都冤枉宛妃娘娘了,她並沒有任何想害你的心思,反而是想幫你!」
「幫我?」由於剛甦醒過來,妗雲的腦子還處於一片混沌,對於露兒說的話未能全懂,只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清如側目示意綿意過去與露兒一併將妗雲從棺木中扶出來,畢竟坐在那裡說話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看妗雲出來後她方道:「其實我欺騙皇上設這個局,其目的並非為了置你於死地,而是要幫你,從某個方面來說,你和我很像,所以幫你就像在幫我自己一樣,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宮去與你的許郎團聚,雙宿雙棲嗎,這個心愿本宮可以助你達成!」清如的話里流露出無比的信心,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無法對她的話產生懷疑。
「你要怎麼幫我?我能出宮嗎?」妗雲雖然忍不住要去相信她的話,可理智又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事,一日為妃,終身為妃,即使死也要葬在皇陵中。
清如拂發笑道:「以前不可以,現在卻可以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就代表你可以與現在這個身份徹底告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遨遊天下,笑傲紅塵,但是同樣的,你不再是喜塔臘妗雲,你再也不能回家,更不能讓你的家人知道你還沒有死,你能做到嗎?」
至此妗雲終於清楚的知道了,眼前這個深宮中的女人,真的要幫自己,幫她擺脫琳嬪的身份,讓她可以與許郎偕首一生,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幫自己,於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當清如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淡淡的笑了,雲淡風輕的笑,凝望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她的心仿佛又回到了那撕心裂肺的一天,淡漠的聲音從她飽滿的嘴唇逸出:「在本宮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未完成的願望,而終其一生這個願望是永遠都無法實現了,所以本宮希望,可以由你來替本宮實現,承載著這個願望遠走高飛,不為紅牆青瓦所困。」
清如的話妗雲並未全部聽懂,但大致能夠聽出,在她的心裡有著一個永遠無法補全的傷口,而自己的情況讓她起了憐憫之心,是以才會不計所有的來幫她。
妗雲知道那是清如心中的禁忌,所以聰明的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盈盈拜,眼中淚光閃閃,哽咽著聲叩首道:「娘娘的大恩大德,妗雲沒齒難忘,妗雲代自己和許郎謝娘娘,請娘娘接受我二人三拜!」不顧清如的阻止,妗雲執意拜了三拜後才起身。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兩聲布穀鳥的叫聲,湘遠聽了湊近清如道:「主子,小福子傳來信號,想必他那邊的事已經辦妥了,咱們這裡也應該快些準備了。」
清如微一點頭,對站起來的妗雲道:「琳嬪,本宮先前已經按著露兒的描述派人出宮去找許公子了,現在已經找到,他就在宮外等著你,你快些換了太監的衣服,隨本宮走,到時候本宮自有辦法送你出宮門。」
「許郎真的就在宮外?」乍聞這個喜訊,妗雲驚喜萬分地叫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全然忘了危險,露兒在一旁嚇得不顧主僕有別,一下子伸手按在妗雲的嘴上,生怕會有外人聽了去,雖然這附近的人已經讓清如遣散了,但在宮裡總歸不是那麼放
看到露兒緊張的模樣,妗雲才意識到不妥,拉下露兒捂在她嘴上的手,壓低了聲再次問清如:「娘娘,您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個自然,本宮沒必要騙你,本宮既然決定要幫你,自然會幫到底,但是你聽好了,你與許公子相逢後,必須馬上離開京城,走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再回來,否則讓人認出你,就會後患無窮,到時候出事的不止是你們,還會連累本宮,你千萬要記住!」清如再三叮嚀著,見妗雲記下後,一旁的子矜將捧在手裡的太監服遞給了妗雲,讓她去後面換上。
待妗雲換好衣服,盤好頭髮出來後,清如又從湘遠手裡接過一個小包:「你已經不能回家了,身上又沒什麼錢,所以本宮給你準備了一些,這裡面都是些金銀珠寶和銀票,你們到了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就用這些錢做個小生意什麼的,應該是夠了。」
第六十五章 險中求勝(7)
除了說謝謝以外,妗雲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含淚將東西收好後,隨著清如出了門,小福子守在外面,看他們出來立馬回話道:「主子,一切均已按您的吩咐備妥,現在也到了衛忠和衛武換崗守神武門的時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