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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吟明顯鬆了口氣,點頭揮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在水吟與知蘭交待這些事的時候,紫鵑也到了永壽宮,見到了日夕並將適才的事一一說了,在聽到清如將那碗下了藥的安胎藥喝下時,日夕臉上浮現出森然地冷漠,很好,水吟當真是沒讓她失望,看來今夜,又要有好戲看了,日夕拍著素淨的雙手,笑,毫無滯怠的出現在她前一刻還漠然的臉上!
夜,靜靜地降臨了,明月悄然爬上樹梢頭,延禧宮的忙亂在秦觀來後終於止住了,雖出了血,但總算秦觀醫術了得保住了清如腹中的胎兒,可是他自己亦是三怪的很,這安胎藥每日在吃,怎麼胎兒還是這麼不穩,而且比前幾日更甚,他再度懷疑起周圍的事務來,可他一圈看下來不是沒發現不妥,只能不了了之,臨走前囑咐其一定要按時吃藥,靜心休養,在胎像未穩前莫要多走動,同時也囑咐侍候的宮人,萬不可讓其生氣或受任何刺激,否則胎兒隨時有可能不保。
清如吃過藥躺在床上睡著了,窗外的月慢慢爬到了正空,不知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太多,她睡的並不安穩,甚至做起了惡夢,夢見身邊的人全都離她而去,福臨、水吟、日夕、月凌,甚至於她的孩子亦離她而去,她拼命的叫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回頭,她好害怕,好孤獨。
當其冷汗涔涔地睜開眼時,才發現這只是一個夢,憋在胸口的氣慢慢吐了出來,剛才真是把她嚇死了,正在慶幸之時,突然遠遠的聽到一聲尖叫聲,悽厲驚人,把她嚇了一大跳,然再細聽卻是什麼聲響都沒了,仿佛這只是她的幻聽。
「子矜!」清如無法確定之下出聲喚道,聲音剛落子矜就推門進來了:「小姐您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奴婢這就叫人來給您梳洗!」
「不急!」清如撐起身子,經過一夜的休息,肚子似乎好了些,沒昨夜那麼疼了:「你剛才在外面有沒有聽到叫聲,好像出了什麼事?」
子矜拿著枕頭在清如背後靠好後才道:「奴婢也聽到了,好像是從西六宮那邊傳出來的,奴婢已經叫小福子去打聽了,想必很快就會知道是什麼事了。」
「嗯!」清如略一點頭,撫了下臉頰醒醒神道:「不想再睡了,還是起來吧,你去把他們叫進來給我梳起!」
第四十一章伊人逝(3)
「是!」子矜退出去後沒一會兒就領著綿意還有秋月她們進來了,各自都端了東西,至於湘遠因為是宮裡的管事姑姑,許多事要她弄,所以清如一般沒什麼事就不叫她了。
她梳洗好,換好衣服,正在享用早膳時,突聽到門外有聲音,聽著像是小福子,逐放下筷子揚聲道:「是小福子嗎?」
聽得主子點名,小福子沒奈之下只好進屋,隨他一聲的還有剛才說拿衣服去洗的子矜,看來剛才是他們倆在外面說話。
「小福子,你剛才出去打聽到什麼了沒,是怎麼回事,誰在大喊大叫啊?」清如記著剛才的事,所以一進來就問他。
「奴才……」小福子欠著身子不曾站直,那雙眼珠子躲躲閃閃,不時瞅一眼子矜,而子矜則紅著一雙眼睛,好似剛剛哭過一樣。
「到底怎麼啦,你倒是快說!」瞧他們兩個的神色,清如心底驟然生起一股涼氣,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主子,沒什麼事,就是一個宮女不小心從高處摔了下來,真的沒什麼!」子矜搶過話,替小福子回著。
聽她這麼說,小福子趕緊拾腔:「正是,正是,奴才在那邊一打聽,原來是一個摔著腿的宮女在那邊大驚小怪,奴才把她訓了一頓就回來了,真的沒什麼事,主子您還是繼續用膳吧!」
清如越瞧著越不對勁,他們分明是在掩飾著什麼,特別是子矜,雖說是在笑,可那笑怎麼看怎麼不自然。想到這兒她也不惱。淡然道:「你們不說是吧?」
瞥了一眼見他們還是沒反應,徑直站起來道:「既然你們不說我就自己去問,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你們所說。只是一個小宮女大驚小怪,哼!」
這下子矜和小福子可慌了神。要是被她出去那事肯定是瞞不住的,趕緊跪地道:「主子,您身子不好,可不能隨意走動啊,秦太醫也說了。您要是到處走,胎兒隨時會不保的!」
清如冷笑著掃了他們一眼:「原來你們也知道我不可以隨意走動啊,那你們有事還故意瞞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快給我從實說來!」
原以為這一次他們必不會再有所隱瞞,然小福子與子矜對視了一眼,一咬牙關:「奴才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騙主子!」
清如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居然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越是如此她心裡的不安就越是強烈。..不由惱怒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不要攔著,若讓我發現你們說了假話,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們。走開!」說著她甩開二人地糾纏就要往外走去,看她是鐵了心。
見攔不住。子矜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哽咽著爬起來復又攔在清如的面前,一邊哭一邊搖頭:「小姐。不要去,不要去!」小福子在一旁雖沒說什麼但也忍不住掉眼淚。
他們不尋常的表現讓清如地不安又多了一分,她抓著子矜的手臂搖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告訴我!」
「是……」小福子見瞞不過去,只得說了出來:「是今早有人發現容嬪娘娘在寢宮裡自縊了!」說完這句他趕緊低下頭去,不敢看清如地表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