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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想見赫舍里小姐直接把她宣進宮來不就行了嗎?」圖海不解的問。
「不!」福臨出言制止道:「朕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朕的身份,你問了這麼多怎麼不問問朕有沒有猜出她的名字來?!」
「臣絕對相信皇上的才智,若連皇上也猜不到那這世上就沒人能猜到了。」
「哈哈哈!」福臨大笑道:「想不到一向以寡言著稱的圖侍衛也會拍馬屁了啊!行了,行了,你快去準備吧!」
圖海訕訕一笑,轉身告退。
她們早早就到了醉仙居,此刻店裡人還不多,便選了個臨街的位置邊喝茶邊等,臨街眺望倒也愜意。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兒個是初一的關係,街上的行人還有小販都比往日要多幾分,熱鬧自然也更甚。其中比較惹人注目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姑娘,她一動不動地跪在大街上與四周尤為格格不入,身前還放著張破爛的蓆子,似乎蓋著什麼人。
瞧見這副模樣清如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幾分,待看到姑娘頭上插的草標更是確定了猜測,不禁面有不忍之色。
在等人的過程中清如瞧見有數撥人在那個姑娘面前停留,但最終都離開了,偶爾有那麼一個兩個人丟下幾枚銅板與她。
其實說起來當今皇上順治爺算的上是一位頗有作為的君主,自他親政後提倡滿漢平等,倚重漢官,整飭吏治,推行與民生息的政策,而今的大清國在他的領導下開始逐漸走向鼎盛,也使的大清在這片曾由漢人統治了千百年的土地上站穩腳跟!
雖說賣身葬父母是常有的事,並不是大清朝才有的,就同乞丐一樣歷朝歷代都無可避免,但見著總歸是不忍雖說賣身葬父母這種事極為平常,並不是大清朝才有的,就同乞丐一樣歷朝歷代都無可避免,但見著總歸是不忍。
清如搖搖頭自荷包中取了一錠銀子交與子佩,讓她給那個姑娘送去,好讓她早些回去安葬親人。
子佩走了沒多久便聽見樓梯處有聲音傳來,原以為是子佩回來了,扭頭一看卻是福臨帶著圖海到了,連忙起身相迎,他今日穿了一件藍底墨邊的長袍,手中摺扇輕搖,更襯的他儀表不凡。
福臨先一步拱手道:「實在抱歉,竟讓赫舍里小姐久等,是羅某的不是,我這就自罰三杯權當賠罪!」說著不顧清如勸阻刷刷刷連干三杯。
「羅公子你太客氣了,你能依約前來我已經很高興了,瞧公子躊躇滿志的樣子應是猜到謎底了吧?!」清如一直叫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在意,畢竟只是猜謎而已,然手心裡卻全是汗。
福臨笑而不答對圖海輕聲吩咐了幾句看他下了樓才道:「莫急,一會兒便知!」
等圖海重新走上來的時候手裡多了紙和筆,福臨接過筆來在紙上一陣飛鳳舞,由於碗碟的原因,坐在對面的清和及她身後的子矜子佩都看不到他寫的是什麼。
清如越等心越涼,她的名字只有兩字而已且筆劃不多,可瞧他那樣子起碼有寫了十字,莫非他猜不出所以亂寫一通?想及此心中湧起一陣失望,難道他並不是她的緣份,昨天之事只是湊巧而已?
正在胡思亂想對面已經寫完了,福臨將紙對摺起來後遞給清如,帶著些許的顫抖她接過紙條,是對是錯很快就要揭曉了,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慢慢打開。在看到裡面的字後她先是一愣,待仔細看了幾遍後蹙起的眉頭驟然舒展,身子也也放鬆下來,她笑吟吟地把紙片重新疊起:「羅公子果然好文采,不僅解了清如的謎題更藉此機會考了清如一番,若是清如看不出其中玄機的話就該讓羅公子見笑!」頓了一下復道:「公子才華若說昨天清如只佩服五分的話,那今天就是十分。有一件事清如想問公子不知方不方便?」
清如儘量想裝的若無其事,但桌子底下使勁絞著絲帕的手指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請說!」相較之下福臨倒顯的隨意多了,一邊悠哉的喝著酒,一邊望著街市,突然有件事吸引了他的目光。
「嗯……」清如心慌意亂的點著頭,只是實在有點難以啟齒,話都到嘴邊了,可就是吐不出來,也難怪,讓她一個女兒家家向一個大男人問這種問題確實有些羞於啟齒。如此嗯啊了數次了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我是想問你有沒有……」
剛說到這裡只聽「嘭!」的一聲響,望著街市的福臨突然拍桌而起,面帶慍色:「天子腳下他居然敢強搶民女,簡直是無法無天,反了他了!」
清如嚇了一跳,朝窗外一看方知他為何如此生氣,原來是四五個地痞流氓抓住一個姑娘想要將其拖走,姑娘的哭喊著不肯去,路人雖不平,但自知惹不起那些流氓只能權當沒聽見。
待看清她就是剛才賣身的那個姑娘時不由一愣,她怎麼還跪在這裡,難道是給的銀子不夠,十兩白銀莫說葬一個人就是再加兩個也足夠了,真是好生三怪!
福臨發完了火才記起旁邊的清如:「抱歉清如小姐,你剛才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清如連連搖頭,被他這麼一打斷她哪還有心思再說下去,而且剛才他所流露出來的懾人氣勢讓她有些想不明白,那種氣勢她只在阿媽的好友伊爾德叔叔身上見過,他是一位常年征戰四方的將領。那眼前的這位羅公子呢?想及此她心中不由多了幾分迷茫和猜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