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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知蘭姐姐你走地這麼快幹嘛!」香墨揉著手臂埋怨道,幸好她沒拿什麼東西,否則准被撞地上。
「噓!」知蘭舉食指在唇邊示意她不要這麼大聲。然後將其拉到邊上小聲地道:「不要吵,等會驚擾到主子。咱們又要挨訓了!」
「主子醒了?」香墨亦壓低了聲道:「怎麼,你又挨她罵了,主子最近也不知道怎的,在外面時還瞧不出,可是一回到宮裡她的脾氣比以前大了好多。動不動就訓人,一點也不像她以前地樣子,還特別愛犯困,人也沒以前那麼愛乾淨了,只要不出去就整日躺在床上,你說主子會不會是中了什麼邪?」
知蘭拍著她急道:「不要亂說,你不要命了,這樣說主子,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三∨書∨網.算了,不要想了,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只要把主子服侍好就行了。不和你多說了,我還要去永壽宮那裡問淳嬪要沁羅香呢。要是晚了主子又該生氣了。你進去後自己小心些!」說著知蘭匆匆走了,深怕耽擱。
香墨也斂了臉上地神色走到裡面屈身向背對著門的水吟請安:「主子。奴婢服侍您梳洗!」
水吟慢慢的轉過身,神色萎靡中帶著些不信地道:「我最近的脾氣真的很暴躁?香墨萬沒想到主子會聽到自己在外面與知蘭地對話,她以為主子要懲治她,趕緊跪下磕頭:「奴婢知罪了,主子您饒過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水吟緩緩地搖著頭,身子似沒有力氣一般跌在椅子上:「我不怪你,我只問你,是不是我最近的脾氣都很不好?」
香墨不知其為何突然這般問,但聽得她說不會怪罪自己,心頓時放下了幾分,大著膽子道:「回主子,您最近的脾氣比以前確實是大了不少!」話一出口香墨就後悔了,她怎麼可以這麼直白的說主子的不是呢,趕緊又補充道:「不過主子您待奴婢還是一樣的好!」
水吟極力忍著想打哈欠的舉動,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害怕,她的手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怎麼也停不住,最後她只好緊緊抓著椅子地扶手不讓它抖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香墨倒沒留意,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道:「就最近,好象是從淳嬪送沁羅香開始的!」
沁羅香,又是沁羅香,水吟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有些她一直在刻意迴避地事正無情地衝擊著大腦,脾氣變壞,貪睡,精神不振,一切都是從沁羅香送來開始的,現在因為沒有沁羅香,她就開始不停地流眼淚,打哈欠,不會有這麼多地巧合,這只能說明那沁羅香有問題!
而沁羅香是日夕送來的,難道她……
不,這不可能!水吟不敢面對自己地猜測,可是殘酷的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面對,並且一些已經遺忘的東西在這一刻又一一蹦了出來!
佟妃被帶走時,日夕眼中那抹三怪的光芒!還有在隆福門遇到李全,永壽宮,不止只有寧妃,日夕也住在永壽宮!
子佩的事也有李全摻與,若李全背後的主子是日夕,那麼一切的事都是她在背後操縱了,而日夕,就是她們一心要找的那個幕後神秘人!
假設日夕才是李全背後真正的主子,那麼所有原本想不通的事就全部可以連貫通順起來了!
難怪當初先皇后死時,李全會幫她說話,原來這隻黑手一直都在她們身邊,可笑她們居然一直都沒發現,是她們太蠢太容易相信人,還是日夕隱藏的太好?
水吟的大腦一刻不停地運轉著,原先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此刻終於豁然開朗,可是這個真相她……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原來害她們的人就是她們最信任的人!
水吟覺得自己快瘋了,日夕,日夕,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大的本事,為什麼李全這個在宮裡待了十來年人會死心塌地為日夕賣命,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還有那個沁羅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對她的影響會這麼大,那個感覺……感覺就像上癮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水吟抱著頭喃喃自語,是,她不明白,事實的真相讓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為什麼要是日夕,要是這個她相信了這麼久的姐妹,原來她的純真,她的無邪全部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她根本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魔女!
香墨被主子這突如其來的反常給嚇壞了,她爬到水吟的腳邊道:「主子,您還好吧,要是不舒服奴婢去太醫院宣太醫來給您看看?」等了半晌都沒見水吟說話,她還是抱著頭在那邊發呆,香墨瞧得擔心不已,還是決定去將太醫請來瞧瞧,想著她無聲地退了出去,留下水吟一人在房裡。
心情的震盪並不能阻止身體的反應,水吟身體各個方面對沒有沁羅香的反應越來越大,大到她渾身震顫不止,幾乎要忍不住在地上打滾了,該死的,這沁羅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她會變成這樣!
水吟咬著牙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行,她要去告訴如兒,日夕這麼歹毒,一定不會放地她們的,不過只要如兒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就不會受她的矇騙了,一定能將她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對,她要去告訴如兒!
一邊想,一邊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可是剛走到門口,她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日夕,這個叫她們防不甚防的女人就站在門口對著她笑,要換了以前她一定會覺得這笑很可愛,可現在只覺得恐怖無比,水吟慘叫一聲逃回了屋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