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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後,月凌略帶著些羞澀地道:「臣妾身子好地很,哪有娘娘說的這麼矜貴,娘娘這樣說實在是要讓月凌羞愧至極。」
貞妃含笑一併坐下:「你還沒告訴本宮,剛才在說本宮什麼呢?」她倒還記著這事,月凌聞言笑道:「沒什麼呢,只是臣妾在與寶鵑開玩笑,臣妾覺得寶鵑既機靈又懂事,很是不錯,想要一直將她留在身邊做事,所以才說,即使娘娘您來問我要,我也不還給您。」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本宮還以為是什麼呢,既然當初將寶鵑給了你,就不會再要回來,本宮可沒那么小氣,寶鵑啊,那你就好好的留在洛貴嬪身邊服侍她,可不要丟本宮地臉。」貞妃平和帶笑的說著。
「請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貴嬪主子地。」寶鵑忙不迭地跪下答話,聽得她回答,貞妃微一頷首道:「那就好,你先出去吧,我與你家主子有些話要說,記得不要讓別人進來。」
「是!」寶鵑剛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止了步朝月凌的方向低了頭,看樣子似在等月凌發話,可不是嗎。她現在是月凌地侍婢,貞妃已經不能再命令她了,理應要等月凌發話。可是她現在聽了貞妃的吩咐卻下意識的要執行了,幸而中途想了起來。
月凌似未意識到其中地問題與不妥。見寶鵑止了腳步便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貞妃娘娘要你下去你就下去吧。」這次寶鵑才真的退了出去,並將門給順手帶上了。
「娘娘您有什麼話要與我講,連寶鵑也不讓聽?」月凌毫無顧忌的問著,在貞妃面前她從來不掩飾什麼。特別是在與清如徹底決裂後,而這樣地月凌,貞妃無疑很是滿意,聰明而單純的人比較容易控制。
貞妃心裡想著,嘴裡卻沒有遲疑:「寶鵑雖說是值得信任之人,但也不能什麼事都讓她知道,月凌你啊就是太相信人,也不知道防著點。」聽她地口氣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月凌不好意思地低眉道:「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寶鵑是娘娘您賞下來的人。定然不會有問題,哪還用妨著。」
貞妃聞言笑笑不再說什麼,月凌屋裡先前放她所贈之水晶像的地方現在已經擺上了一隻花瓶。花瓶里插著幾枝紅梅,淡雅舒緩的香氣充滿在屋內。她自然知道那水晶像是怎麼沒地。在摔碎的第二天,月凌就親自到她宮中去請罪了。坦言自己是被綿意所氣,失了理智,一時不慎才打碎了,當時她還安慰了幾句,讓月凌不必放在心上。
「娘娘您在想什麼?」月凌久未見貞妃說話,反而盡望著床頭的花瓶出神,不由得出聲相詢。
貞妃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先是起身走到那花瓶處,輕撫著綻放伸展的紅梅:「沒什麼呢,本宮只是看這梅花好看,所以看出了神,你這是從哪裡折來的,本宮記得你宮裡好象沒這種梅樹吧?」
普通的一句問話,卻讓月凌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在貞妃回眸前已經恢復了正常:「這個臣妾也不知道,是阿琳折來放這裡的呢,要不臣妾叫她進來問問?」
說著就要叫阿琳,貞妃制止道:「不必叫了,本宮也是隨便問問,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聽得她要說正事,月凌整了坐姿,一眨不眨地等貞妃說話,只聽得她說道:「月凌,宛妃現在已經再度復起,她是你昔日的好姐妹,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貞妃不說還好,一說月凌就氣上心頭,恨恨地道:「我還能有什麼看法,她憑著當日在萬壽節上的幾個妖法,重新得回了皇上地注意,還賞了她手串,她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
「不!」貞妃出乎意料的搖起了頭,對猶自不解地月凌道:「宛妃所用的並不是妖法,而是計謀。」接著她便將如何引來千鯉朝佛地事說了:「至於白鴿地事本宮還沒想明白,所以不知該怎麼說,便本宮敢肯定她用的絕不是妖法,而是實打實地計謀本領,說實在的,她能想出如此辦法,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佩服的緊呢!」
月凌卻是不服:「那又怎麼樣,她還不是走了取巧的門徑,只是太后和皇上不知道罷了,否則肯定有她的好果子吃。」又生了一會兒氣道:「娘娘,這便是您要與我說的事嗎?」
「那倒不是,本宮真正要和你說的事是:希望你能與宛妃和好如初!」貞妃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和好如初?」月凌艱難的從喉嚨間崩出這四個字,然後腦海里只有一個感覺,貞妃瘋了,怎麼可能,在經過這麼多的事後,她怎麼可能再與清如和好如初,她做不到!即使退一萬步講,她肯去示好清如也不見得會答應。
貞妃似乎早就知道月凌會這麼吃驚,所以她一些也不意外地道:「不錯,本宮就是要你和宛妃恢復以前關係,之所以要你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月凌還是不能理解,只覺貞妃的話實在太讓人費解了,清如可是一個想要害她的人,怎麼與她和好還成了為自己好?
第六十九章晦暗不明(3)
「是!」貞妃很肯定地道:「以前你與宛妃關係變僵後無所謂,是因為她不能威脅到你,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有能力威脅到你甚至是我的地位,從她為太后祝壽的幾件事中可以看到她計謀城府都非常之高,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來害我們,特別是你肚子裡的孩子!」說到這兒,她特意掃了一眼月凌的肚子,而月凌就像是被針刺了一樣,下意識的去捂小腹,緊緊的捂著,深怕遲一秒就會讓孩子受到傷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