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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清如答應,皇后高興不已,也不客氣,直接拉起清如說起了要辦的事,有了清如幫忙,皇后頓覺輕鬆了不少,不過饒是兩個人忙,也一直忙到下午才算大致弄完,這一天的午膳清如也是在坤寧宮用的。
待布置好一切,終於有時間坐下來歇息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回報說,廷禧宮的小福子求見,清如與皇后對視了一眼蹙眉道:「他來幹什麼?」
「應該是有什麼事吧,把他叫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說著皇后便命人將小福子帶了進來。
剛一進來兩人便被小福子嚇了一跳,倒不是說他模樣哪裡不對,而是他的臉色灰白灰白的,極為嚇人,仿佛是受了什麼大驚嚇似的,見了清如他也不說話,只是跪下後瑟瑟的抖著身子。
「小福子,你這是怎麼了?」清如不解地問著。
聽得她詢問,小福子木然的臉終於有了表情,先是驚惶,然後害怕,顫聲道:「主子,偏殿……偏殿塌了!」
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便來了這麼一句,當下把清如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你再說一遍,偏殿怎麼啦?」皇后在一邊亦是吃驚不小,這偏殿不是在重建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塌了,她讓清如稍安勿躁,聽小福子慢慢講。
小福子哭喪著臉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當時自在正殿裡面,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轟隆的一聲巨響,然後從偏殿的方向升起很大的一陣煙塵,等奴才跑到那裡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本來已經快建起來的偏殿已經全塌了!」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殿怎麼一下子就塌了?」清如喃喃地說著話,她被這個消息給震蒙了神。
「那有沒有人受傷?」皇后一邊安慰著清如讓她不要著急,一邊向小福子詢問著。
「回皇后娘娘的話,當時正是午後休息的時間,沒什麼工人在裡面忙活,全部都在外面,所以偏殿倒塌的時候沒有壓到什麼人,只有一個離得較近的工人因躲閃不及,被壓斷了一條腿,奴才在來之前已經叫人去請太醫給他治療了!」
聽到這個回答,不論是皇后還是清如都鬆了一口氣,經過這一陣緩神,清如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這坐是怎麼都坐不住,她來回走了幾步,絞著手裡的帕子咬牙道:「那有沒有派人告訴皇上!」「回主子的話,奴才在來之前已經派人去乾清宮將此事稟告給皇上!」小福子垂著頭不敢抬起,似是怕清如責罵於他,其實事實上他與偏殿的重建是毫不相干的。
清如聽到這裡稍安了心,她朝皇后匆匆地施了一禮後道:「臣妾宮中出了事,就先告退了,請皇后見諒!」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不想被皇后從後面拉住:「你先不要慌,本宮隨你一起去瞧瞧!」
清如感激地朝皇后點了一下頭,然後與其一起匆匆的趕往了廷禧宮,到了那裡果然見早上還佇立著的偏殿如今已經成為一堆廢墟,無數的磚瓦還有木樑散了一地。
第六十二章得勢(2)
子矜等人都在那裡,見清如與皇后過來,分別上來請安,至於那些沒受傷的工人則遠遠站著,清如到了之後,先是問那個受傷的工人怎麼樣了,待得知已經被抬下去接受太醫治療的時候方悄悄鬆了口氣。
這邊剛到,那邊福臨也到了,他的步伐又大又快,顯然也是心中著急,見他過來,清如與皇后趕緊施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看到皇后福臨倒有些意外:「咦!怎麼皇后也在這裡?」
皇后起身道:「回皇上,宛妃今日一直在臣妾宮中幫忙,直到她宮裡的小福子來稟報說正在重建的偏殿坍塌,臣妾才與其一併趕了過來!」
福臨輕哦了一聲,打岔過後他記起此番的目的所在,頓時將目光投向了清如:「宛卿,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好好的殿宇會坍塌的?」
清如本來就顯得一頭霧水,哪能回答得出福臨的話,只能滿面愁容地道:「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今天一天都在皇后宮中,哪想這偏殿一下子就塌了,問了宮中的人,他們都說不知道,可不要叫人急死嗎?」
被她這麼一說,福臨想想也是,她一個妃子哪能知道這偏殿是如何塌的,看來還是得問那些管事的工人才行,正在這時,在此處監管的洪興畏畏縮縮的挪了上來,跪下道:「奴才叩見皇上,皇后,宛妃娘娘!」他心中怕的著實要死,這正在修建的殿宇塌了,而他做為這裡的監管太監肯定脫不了干係。到時定了罪絕對不止打一頓那麼簡單,說不定小命就那麼沒了,唉。原以為這是個輕鬆的差事,哪知臨到頭來卻出了這種事。好差事變成了要命地差事,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福臨來此看過幾次修整的情況,自然知道他是負責這裡的,他冷聲道:「沒用地東西。還不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洪興最怕的就是有人問他這句話,偏偏問地人還是皇上,讓他不能不回答,可實際上他真的是一無所知,洪興欲哭無淚地道:「啟……啟稟皇……皇上,奴才……奴才……」他結巴了半天愣是沒回答出什麼來,只把本就心焦的福臨惹的更為心煩,不假思索的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恨聲道:「快說,再敢吞吞吐吐。..朕現在就砍了你地腦袋!」
聽得要腦袋不保,洪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顧磕掉了的牙。爬起來跪在福臨面前連連磕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是真的不知道。今天上午還見工人上最後一根梁子來著,哪知到了下午突然間橫在上面的梁子就砸下來了。不止如此,其實的梁子和柱子也都倒了起來,奴才當時正在外面,所以瞧得真真的,至於為什麼會塌,奴才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嘴巴每一次開合,都會有幾道血絲都裡面流出來,從他扭曲的面容上可見其有多痛,然在福臨面前他就是痛死也不敢叫出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