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快點。”君浥塵失了耐心,周身氣壓都低了好幾度,喜秤一下打在雲珞珈的腰身上,嚇得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都露了出來。
“我趴,我趴,您別打我。”小狐狸被欺負地不敢不從,兩隻小耳朵害怕地抖動著,還要在人眼前羞恥地露出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火紅的大尾巴從喜服下伸出那一刻,便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
“別捏,別捏我的尾巴!”雲珞珈幾乎驚叫出聲,自己的狐狸尾被人握在手中胡作非為,那五根手指如冰一般涼,慢慢揉捏著狐狸尾像在探索什麼,慢慢又來到了尾巴根處,不輕不重地撓了兩下,便將雲珞珈眼淚逼了出來。
“別摸了,求您!”狐狸尾巴那是何等敏感的部位,雲珞珈被逼急了,一個勁想往前爬又被逮著尾巴壓在人身下。
“奇怪,本君怎麼覺得這尾巴根應有傷疤才對?”君浥塵忽然抬眸看向雲珞珈,奇怪問道,“嗯?怎麼臉這麼紅?尾巴很敏感嗎?”說著,就用手心貼著火紅的尾巴從上至下揉捏著。
“毛色倒是很好。”
雲珞珈渾身顫抖著,連哭都哭不出來,趴在婚床上哽咽著求饒:“別弄尾巴了,別弄尾巴了。”
“嘖,怎麼哭得這麼可憐?”
新娘屈辱地躺在喜床上,艷紅的床單將他一節脖頸顯得更加雪白,莫名刺眼的白讓君浥塵心下一動,喉結上下滑動,耳根染上幾分紅意。
終是覺得自己做的不是人事,君浥塵收回了手,那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子縮了回去。
君浥塵嘆息一聲,道:“你不必怕我,待一月之後,我便送你出去。”
“什麼?!”雲珞珈耳朵動了動,大喜過望,“您說什麼?當真會送我出去嗎?”
君浥塵實在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那狐耳:“自然是的,你當真把本君當成那強取豪奪的畜生不成?”
“那.....之前送來的那些女子?”
“自然也是送出去了。”
雲珞珈不解,露出一張白淨的臉蛋問道:“那您為何還要無憂城的人送新娘來?”
“本君何時讓他們送人來了?”君浥塵有些好笑的惱怒道,“你們無憂城那巫師自己做賊心虛,每年送個女子來平息本君怒火罷了。”
“啊?什麼做賊心虛?又是什麼怒火?”
君浥塵閉嘴不答,只說到:“你好好休息,何事明日再說。”
可這江心之下,婚房之內,冰冷刺骨,就連喜慶的紅色都變得無比慘澹可怖起來,周圍陰森又靜,仿若空無一人。
只有幽幽夜明珠發出暗光,雲珞珈不知君浥塵用了什麼發子讓自己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可現在留他一人在房內,與冰冷刺骨的河水作伴,雲珞珈擔驚受怕,唯恐從哪裡又冒出一個河下暗魂抓了他的腳踝去啃。
哪裡還睡得著?!在一縷幽風撫上面頰,雲珞珈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鬼啊!”
水下哪裡會有風?!雲珞珈嚇得往被窩裡鑽,可依舊掩蓋不了那寒意,終是又驚又怕地哭了出來。
剛經一遭被人類背叛,又被扔在這陌生淒清的環境之中,雲珞珈心中防線崩潰著,又不敢嚎啕大哭,只敢發出小獸一般的悲鳴。
過了良久,一聲無奈的聲音從床帳上響起。
“哭什麼?把本君好好的睡意都吵沒了。”
雲珞珈一怔,從喜被裡抬起那張哭得濕漉漉的臉:“您...您怎麼又回來了?”
“嚎地這麼大聲生怕有人聽不見似的,方圓幾百里都聽得見你的哭聲。”
“才...才沒有。”雲珞珈此刻哪裡經得住逗,多說兩句又要哭起來,卻是羞的。
“哎,你到底哭什麼?”君浥塵翻身坐上喜床,一語挑破雲珞珈心思,“莫非,你是害怕?”
雲珞珈扣著白淨的手指頭,不說話,臉卻是紅得如煮熟的蝦。
第5章 您的心跳聲好大
君浥塵嗤笑一聲:“你這狐妖,自己也是妖魔一類,卻怕河下的孤魂野鬼?你當真....”是廢物。話還未說完,十根溫熱的手指便捂上了君浥塵的嘴。
“別....別說了。”小狐狸眼濕濕的,裡面全是懇求,一副被羞辱的樣子。
喲呵,還不承認自己是膽小沒用的小東西?
君浥塵眼裡生起玩味:“本君活了一千年,在這漳江里待了三百年,頭一次看見這麼不要命的膽敢對本君動手動腳的?”
小狐狸霎時慘白著臉收回了手,乖巧道歉道:“對...對不起。”
君浥塵笑出了聲:“罷了,你頭一回住這河底下,害怕也是正常事,可你哭歸哭,若是吵了本君安寧,看我不把你剝一層皮下來做狐裘大衣!”
本來因這人的到來而安心許多的雲珞珈心中一涼,喃喃低泣道:“原來,你不是來安慰我的,你是來警告我的...”
語氣又軟又可憐,活像是被誰辜負了一般,君浥塵坐不住抬步要走,誰知腰帶卻被人軟軟牽住。
轉過身又對上那雙清澈又哀求的目光:“別走,我害怕.....”
君浥塵氣急要扯回自己的腰帶,竟被狐狸爪子抓住不放,卯足了吃奶的勁兒不放手,還一邊落淚一邊懇求地看著君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