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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隨著沅黎一聲訣,空中頓時撕開一大條裂隙。
這正是只有仙尊級別的人物才會使用的轉移術。
事不宜遲,沅黎抱著君浥塵踏入裂隙,轉眼間就到了幾百里之外的一處府邸中。
那府邸藏在煙雨小巷中,只是一處尋常人家的樣子絲毫不引人注目。
沅黎把滾燙的君浥塵放在床上,鮮血瞬間打濕了床單,沅黎伸手探向他的額頭,經脈全亂,血液逆流。
一道白光至沅黎手心而起,治癒的真氣緩緩流進少年體內,讓他皺緊眉頭,痛得發出一聲悶哼。
差不多用了一時半刻,沅黎才稍稍穩住他的真氣,可這樣的方法終究治標不治本,君浥塵的經脈盡斷,血管爆破,若沒有連結術,他活不過三日。
可連結術需要兩人才能施行。
“師尊....師尊....”躺在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臉色潮紅地在夢囈著師尊與他母親的名字。
沅黎見此心中一疼,他快速傳音給花慕喜,讓她速速來此處。
“我一定會救你的。”沅黎給他輕輕掖了掖被角,在他額頭留下輕輕一吻。
直到夜晚君浥塵才微微轉醒,可他的面色實在怪異——
雙眼一睜開就直愣愣地看著沅黎,如同嗜血的猛獸見到了獵物,可沅黎正背對著他,沒有看見他的小徒弟對他露出森白犬齒。
“師尊。”他輕輕喊道。
“阿塵?!”沅黎沒有聽出這句話中隱忍的暴戾與壓抑,他見君浥塵醒來大喜過望,擔憂的眉頭深深聚起。
“阿塵!不要坐起來,好好躺著。”
“師尊...”君浥塵仿佛壓抑著什麼萬分難受的東西,從心底升起一股嗜血的欲望與饑渴,暴戾與破壞欲要噴涌而出。
可面前的師尊還未有一分察覺,完全不知自己細嫩白皙的脖頸已經暴露在猛獸猩紅的眼裡。
“阿塵,你現在經脈盡碎,不能再受任何傷害了。”
沅黎釋放了一日真氣,如今正是憔悴虛弱之時。
“師尊,我......”君浥塵抬起那雙猩紅眸子說道,“您不怪我殺了人嗎?”
“.....”
“師尊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全都告訴我好不好?”
君浥塵閉了閉眼,感覺那股暴戾的毀滅欲就快壓制不住了。
“師尊,從小我就被他們說成不詳的象徵,一出生便剋死了父母,而後後來全村遭遇火災,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他苦笑了一番,“人人都想讓我死,我逃到了蓬萊閣,只有師尊收留了我,還對我這麼好。”
沅黎一想到從小就被人人喊打的君浥塵,東逃西竄,靠著偷食與撿垃圾為生,跋山涉水百里才到了蓬萊山。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在蓬萊閣見到君浥塵的時候,少年懷裡捧了兩個髒兮兮的包子,髒髒的臉上兩個眼睛軲轆軲轆地轉。
少年第一句話沙啞又青澀:“請問這裡是蓬萊閣嗎?可以收留我嗎?”
可憐地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師尊,當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有了家,可是我是魔物轉世,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是個天生的壞種,我時時刻刻都想殺人,我心裡一直壓抑著對血的渴望,我甚至有時候想要殺掉我自己....”君浥塵的眼眶通紅,“可是您別討厭我好不好?不然我就再也沒有家了。”
“我不討厭你。”沅黎落下淚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討厭你。你是魔尊也好,凡人也好,妖怪也好,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
這也是小狐狸內心想說的,卻是以沅黎的身份。
“師尊,我也喜歡你。”君浥塵將自己的頭埋在沅黎的脖頸間,忽然眼中猩紅一閃,沅黎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口尖銳的牙齒就咬住他的脖子。
“阿塵?!”
君浥塵的身體瞬間力大無比,翻身將沅黎壓下,一雙瞳孔死死盯著對方,要將人吞吃入腹。
“阿塵,你怎麼了?”沅黎有一瞬間的慌亂,此刻眼前的人像是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尖銳的犬齒扎進他的血管中,刺骨的痛楚從脖頸傳來。
“不!阿塵!你放開我!”沅黎心叫不好——阿塵這是又壓制不住天性了?
身為魔尊轉世,帶著的強大魔氣一般肉體凡胎根本無法忍受,而來自魔族天生的劣質性也保留下來。
肉體凡胎承受不了強大的魔息,就要釋放出來。
可是哪一種爆發都不該像君浥塵這樣!
他將自己的師尊壓在身下,眼裡全是深沉與禁忌的欲望。
“師尊,我....我....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眼中的猩紅愈發可怕,緊緊咬著牙關在忍耐著什麼。
“快走!師尊快走!”
沅黎脖子上留下的血色牙印仿佛散發著誘人香味,激發 了他嗜血的欲望——好想.....好想把這個人吞下去。
不等沅黎反應,君浥塵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完全是啃噬吮吸的吃法,將仙尊那兩瓣唇放在口中重重啃咬,犬齒划過唇瓣,又吮吸著裡面的香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兩片唇瓣吞吃入腹。
“疼....啊嗚,好疼好疼...”沅黎痛呼出聲,怕得全身顫抖,忽然嘗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唇瓣上被咬出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