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宋寶珍被她兩打趣的臉通紅。
趙幼澄:「別胡說。」
安成笑說:「七月懷寧大婚,到時候肯定會熱鬧。阿姐要不要回宮住?」
趙幼澄已經在整理行李,她必定要出城住。哪裡會惹宮裡的麻煩。
而且她恨不得住到碼頭上,馮直的消息已經回來了,在江南的進展並不快,他不敢動作太大,這件事急不得,尤其是已經有幾家聯合了。
這種事情自然要做的不知不覺,越低調越好。
趙幼澄並沒提出城的事,只是模稜兩可:「到時看吧。」
宋寶珍的成親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但傅家那邊想儘快成婚,。畢竟傅容因為科考,年紀已經耽擱了。
宋寶珍和傅容兩人自小認識,對彼此沒什麼介意的。
倒是安成說:「寶珍得了好姻緣。宮中都說靜義姑母的兒子學問極好。」
宋寶珍被打趣的多了,也無所謂了。
這一日散後,趙幼澄就領著趙誠出城,去城外別院中避暑了。
永嘉寺那邊更是除了寺中的人,其他人全都跟著一起去。這次出城帶了很多東西,京中很多人都知道了。
等傅嘉宜知道太微宮小聚,趙幼澄已經出城了。
傅嘉宜和傅容抱怨:「她從來就看不上我,她宴請寶珍姐姐,裴家娘子和安成公主,卻從來不會邀請我。誰敢說她單純?她結交的哪一個不是侯門貴女?」
傅容拿著書,聽著她的抱怨,聲無波瀾問:「那你的意思是?婉淳要上門請你?安成公主要來家中邀你,這才合適嗎?」
傅嘉宜被他問的沒話說,吶吶:「哥哥怎麼看我都不順眼,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傅容放下書,和氣說:「你坐。」
傅容的院子並不大,他自幼讀書刻苦,大部分時候都住在書房中,所以書房裡看著滿滿當當,院子裡更是清淨,連女婢都沒有。
傅嘉宜坐在他對面,傅容問:「你自小到大,可有相熟的夥伴?或者是讓你真心相交的朋友?這世上的朋友有以心相交,也有趨炎附勢,只看你願意。你抱怨阿鯉看輕你,可你就看得起她嗎?她孤身南下不過孩童,無人陪伴。你有安慰過她嗎?如朋友一樣心疼過她嗎?」
傅嘉宜不自在,弱弱辯駁說:「哥哥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說了她比我大。」
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傅容耐心說:「你自幼性情好強,因為阿鯉家資豐厚,第一次見她吃穿用度都比你好很多,你才心生嫉妒……」
「我沒有!」,她爭辯道。
傅容也不反駁,只說:「這不是你的錯,羨慕富貴榮華,人之常情。人人都有虛榮的時候,但不可心生貪念。只是富貴的人多了,上京城最不缺顯赫富貴世家,若是每一個都要攀比一番,必然心生怨憤,永遠都不會知足。一輩子深陷欲望中,不得解脫,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傅嘉宜看著哥哥不說話。
「我知道你住在宮中,見識了很多從前沒有見過的世面,但那是宮中,那世面,也只是一面。母親貴為公主,她自幼宮中的長大,見過的『世面』比你多百倍。她的話必然是有道理的。你的命運是握在你手裡,端看你自己願意怎麼過。不要嫉妒別人,父親性善,素來不愛與人爭端。我也不能為你掙來榮耀,日久你必然會厭棄我們,我不想你一輩子被欲望左右。」
傅嘉宜看著他,低聲吶吶:「我才不會厭棄父親和哥哥。我又不是白眼狼。」
她只是口無遮攔,愛發牢騷。但膽子沒那麼大。
傅容微微笑說:「我妹妹性情驕縱一些,但本心良善,我知道。」
傅嘉宜其實心裡也驕傲,哥哥高中榜眼,雖然現在看著不顯,但將來呢?誰敢說哥哥不會有大前程。誰敢看輕她?
兄妹兩談心後,傅嘉宜漂浮不定的性格果然安分了很多。
靜義公主壽辰在五月,靜義原本不想聲張,她的心思都在兒子的親事上,可廣春園裡太后早早就賜了賀禮。
駙馬也要為她賀生辰。說是為了一家人在京中的開始。
所以發請帖的時候,傅嘉宜才知道趙幼澄出城避暑了。
住在城外最快樂就是趙誠,每日跑馬能跑出去很遠,騎術見長。
趙幼澄領著他跑出去很遠,姐弟兩站在半山腰眺望著遠處,趙誠問她:「阿姐是在姑蘇學會騎馬嗎?」
趙幼澄:「是。」
他沒去過姑蘇,只是那日在宋家,聽人開玩笑說起姐姐。
宋嵐說姐姐小時候性情有些固執,從來不與人玩耍,一直都獨來獨往。
因為他知道的姐姐性格和善,朋友也多。
城外自由自在,趙幼澄終於能專心致志投入工作中,和表舅開始和兩位用腳步丈量過大周土地的游士一起整理各地地理志。
經她的繪製的圖紙就可以集成厚厚一冊,兩人本就是裴峴尋來為她做講解的,看到她繪圖的本事都嘖嘖稱奇。
第69章 趙善易看戲
◎戲沒唱起來◎
慶王這些時日因為查辦醇親王的事, 難免被宗親詬病,為趙理說情的也不是沒有。畢竟都是一個宗族的人,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什麼麻煩, 要是都按照慶王這手段, 宗親都害怕。
慶王起初下死手也是因為心裡不痛快,趙理正好是撞到槍口上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