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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個天之驕子就此隕落,誰知道卻被廣元子看中收為徒弟。
廣元子是誰?
放眼整個下三界,那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十年前便是紫靈巔峰,離金靈僅一步之遙,如今更是深不可測。
廣元子為人護短又不講理,實力強大又吊炸天,曾經有一名沒點眼力見的紫靈強者當著他的面辱罵慕容淵,直接被他一掌拍成灰。
誰還敢得罪慕容淵?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真有人活的不耐煩了。
現在汵國大街小巷都知道他們的太子殿下被渝風堂的堂主綁回去當相公了。
當天晚上,上萬名鐵騎直殺渝風堂,將太子殿下救了出來。
「聽說那渝風堂的堂主蘇洛可是一個大美人。」
「有柳清姿美嗎?」
「當然啦,柳清姿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就沒得比的。」
「當真,兄台我讀書少,你莫欺我!」
這時旁邊一個人插口道:「是真的,我有幸見過那蘇洛一眼,雖隔得遠,但她的容貌當真是翩若驚鴻,宛若天人吶!」
酒樓中,到處議論著蘇洛的容貌,還未見到真人,便已經將她的容貌傳的天上有地上無。
而在某個不起眼的位置,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素手將一隻杯子捏了個粉碎,茶水濺了她一手。
「小姐,他們怎能拿您跟一些不知出身的賤丫頭比較?要不奴婢出手去教訓他們?」
「你是覺得我的臉還不夠丟的?」
四年前,她就已經夠丟臉了。
柳清姿咬牙切齒的將銀兩扔在桌子上,帶著婢女離開了。
走遠了,她方才臉色不善的問道:「蘇洛當真比我長得美?」
「小姐,您別聽了那些人的胡言亂語,您才是汵國第一美人,那蘇洛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團的堂主,哪有您的身份珍貴?」
婢女的話,讓柳清姿心裡舒服了些,她眯起眼睛:「那些人說她在哪?」
「太子府的地牢裡面。」
太子府……
柳清姿想起那人心口驀的一痛。
四年了,不知他如今可好?
「我們去太子府。」
他回來了,她還是想去見他一見。
此時的太子府外,停了一輛鳳輦,須臾一雙柔嫩白皙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帘子掀開,走出來的是一位美艷婦人。
唇紅齒白,風姿卓越,一襲大紅菱紋綺月華裙,端著幾分雍容華貴,一支金步搖斜斜插入精緻的雲鬢里,襯得那張臉容光煥發,回眸一笑,便叫天地都失了顏色。
這位便是汵國皇后柳飄絮,汵國第一美人。
第8章 讓她滾
她的端莊維持不了一秒,提著裙跳下了鳳輦,直往太子府裡面沖。
身後的宮女太監忙追了上去:「娘娘,您慢點。」
皇后是一個急性子,昨日聽說太子被綁,若不是皇帝攔著,她就親自帶兵去救人了。
四年了,她已經四年沒有見到兒子了。
等不及兒子進宮請安,所以她主動出宮了。
慕容淵還剛起,小廝在伺候他更衣。
他長相俊美,穿著藍紋印花直裰長袍,白色金綾鑲邊的腰帶,襯得面如冠玉,回首間,使得萬花失色,當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他的眉頭卻染了幾分戾氣:「何人在外喧譁?」
很快侍衛前來稟告:「皇后娘娘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就沖了進來,將慕容淵抱了一個滿懷:「淵兒啊!母后想死你了。」
慕容淵無奈一嘆,將她拉開:「母后怎得出宮了?」
皇后一臉擔憂道:「昨日母后聽說你被人綁了,可有受傷?」
「並無。」
皇后打量著他的神色,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那你的身子……可曾好些?毒可解了?」
他中的毒,乃是世間至毒離殤,哪有這般容易的?
慕容淵:「師父已經替我壓制住了,只要不用靈力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能用靈力便不能用,天底下沒有靈力的人多的是,淵兒你也不必太難過。」
皇后眼眶微酸,比起靈力,至少命保住了不是?
可他素來是個驕傲的,不能使用靈力對他的打擊得多大啊。
皇后不敢問他這四年是如何過的,怕他難受,自己更難受。
「聽說你回來時,被一個傭兵團的堂主搶去拜堂成親了,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慕容淵的眼底划過一絲陰霾,他勾起唇角:「母后說笑了,應當是我把她如何才對。」
他雖然在笑,但那個「她」字卻是磨著牙齒擠出來的。
皇后心中一咯噔,難道那位姑娘當真把他的兒子給……
「……」
聽說那位女堂主長得還是挺漂亮的,還是一個橙靈,小小年紀已經很強了。
就衝著她不介意兒子靈力全失還要與他成親,這個兒媳婦她認了。
在這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沒有那麼多身份地位的講究。
畢竟,她已經是自己兒子的人了,總得對人家負責不是?
「那……那位姑娘呢?你把她如何了?」
「在地牢裡面關著。」慕容淵雙眸閃動,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警惕:「母后問這個作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