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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姆幽幽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麼樂觀的好。」
「嗯?」
「那位老祖宗……」姆姆組織了下語言:「那位老祖宗的脾氣陰晴不定,便是連那幾位神都不敢招惹,而且,他不喜熱鬧,住的地方危險重重,我怕你還沒到他跟前,人就沒了。」
蘇洛:「……」
這麼可怕?
「那精靈樹豈不是沒辦法成長了?」
「沒了玉魄,可以用別的木系或者水系法寶代替,但是需要漫長的歲月,有可能幾千年,或者幾萬年,甚至更長……」
蘇洛再次無語:「……」
等到那個時候,蕭牧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
原本打算離開渝風堂,帶著夜夜去一趟無望崖。
因為蕭牧,只能暫時擱置了。
晚上,蘇洛拉著慕容淵坐在小山坡上看風景。
她看著天邊的明月,靠在慕容淵的肩頭,突然有感而發:「你說,有的人,明明是相愛的,為什麼就死活不肯承認呢?」
話音一落,一張俊臉在她的面前放大。
唇上,覆上一片帶著一絲涼意的柔軟。
蘇洛愣了一瞬,剛想勾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他已經退開了。
蘇洛:「?」
「洛洛,我喜歡你。」
他看著她,眸中滿是深情。
低沉的嗓音,就猶如一根羽毛,輕刷過她的心房。
蘇洛一陣心神蕩漾,不過,剛才那個淺嘗輒止的吻,她不是很滿意,她嘟著嘴道:「你幹嘛呢!」
「我們跟旁人不同,我對你的心意,從來不會藏著掖著,我們也不會同他們一樣,相愛不能相守。」
蘇洛起身,抱著他的胳膊,笑容張揚:「便是有,我也不會允許。」
她伸手戳著他胸膛有牙印的地方:「如今,你可是我的人,身上蓋了我的章,跑不掉的!」
「我怎捨得跑?」慕容淵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你在哪,我便在哪。」
生死相隨。
蘇洛的心弦再次被觸動,他明明可以去中清境學習更強大的修靈之術,卻甘願為了她,壓制住自己體內的靈力,留在下清境。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蘇洛很慶幸,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遇上了他。
她揚了揚唇,緩緩道:「阿淵,四個月後,我們成親吧。」
四個月後,她及笄了。
……
蕭牧在蘇洛治療了兩天後才緩緩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身體的疼痛讓他明白,他還活著。
他下意識的去尋找楚詩詩的身影,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看見人。
他一動,五臟六腑便疼的他冷汗津津。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蕭牧忍住痛意第一時間望了過去。
滿眼的喜色,在看到進來的人後,瞬間黯淡無光。
「怎麼說,這兩天也是我照顧的你,也算你半個救命恩人吧,看見我不至於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童謠走了進來,將熬好的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蕭牧一臉愧色道:「對不起,我並非有意,只是剛才我以為……」他頓了下,沒繼續往下說,而是改口道:「唐突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童謠:「別這麼緊張,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她指著桌上的粥:「自己能喝嗎?」
蕭牧趕緊道:「能的。」
他自己撐著身子坐起來,童謠瞧著他疼的臉色煞白,冷汗直流的模樣。
都這樣了,還逞能?
嘖。
難怪連心上人都跑了。
童謠走上前,扶著他的肩膀,將枕頭墊在他的腰後:「你當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銅牆鐵壁?又或者吃下的神丹妙藥?傷成這樣了,立馬就能痊癒,好好躺著吧,別瞎折騰了,不然好不容易將你救回來,別給折騰死了。」
蕭牧:「……」
一碗粥下肚,蕭牧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他看著收拾碗筷準備出去的童謠,忍不住問道:「請問姑娘,這裡是何處?又是何人救我了?」
童謠:「這裡是渝風堂,救你的人,是渝風堂的堂主。」
蕭牧記下了,救命之恩,他會報答的。
「不知與我同來的女子如何了?」
童謠唔了一聲:「走了。」
蕭牧瞳孔狠狠一縮,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胸口處,幾乎疼得他無法呼吸。
詩詩她……走了?
不!
他壓下嘴裡湧上的腥甜,一臉絕望的看著童謠:「你說的,走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你送到我們這,她就走了啊。」童謠看著他的幾乎崩潰的神色,不免有些無語:「不然你以為她人沒了?」
蕭牧:「……」
不怪他這般想,主要是,當時的情況過於兇險,無法全身而退,他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楚詩詩過來的時候,他幾乎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連他都對付不了東西,楚詩詩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
「那她可有受傷?」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將你放在我們渝風堂的門口就走了,你要是想知道,就早點把傷養好,自己去找她問清楚吧。」
語罷,童謠看著他:「還有什麼要問的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