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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竟然如此折磨人!
學院上下都在猜測此人是誰。
後來有風聲傳出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
鍾琉璃出事那天,就與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有過爭吵。
甚至還間接害了那名弟子的朋友,那名弟子為了報仇,才這樣折磨鍾琉璃,但是馬上又出現了另外一個說法。
有人懷疑是藺飛霜所為。
畢竟兩個人都是韋柯的徒弟,這些年韋柯尤其寵愛小徒弟鍾琉璃,冷落藺飛霜,藺飛霜心生妒意才下此毒手。
一時間眾說紛紛。
就在大家以為韋柯會去找新入門的弟子算帳時,卻不見他有任何的動靜。
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整個學院都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平靜。
便是連唐雨倩都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而此時某個院落中,喬喬負手在房間裡面走了好幾圈,方才看向了占據她搖椅的某人,氣呼呼道:「我原本覺得我自己便是一個不省心的,沒想到你比我還不省心,你這才來學院幾天啊,就折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蘇洛閉著眼睛,安靜的享受著這午後的時光:「不是雷聲大,雨點小麼?」
「呸!說的倒是輕鬆,若不是我暗中操作幫你將輿論引導那藺飛霜的身上去,你現在早就被那陰沉沉的老頭子抓走弄死了!」
「我尋思著,你這是趁機報復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
蘇洛睜開眼睛,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如果你幸災樂禍的笑容沒這麼明顯的話,我或許會相信你的話。」
喬喬乾咳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辦法,一聽到那藺飛霜有麻煩,她這表情還真是控制不住呀!
她收住了笑容,擔憂道:「你真的不怕韋柯找上你?那個老頭的手段可狠著呢,你動了他的小徒弟,他不會放過你的。」
「怕什麼,不是有你麼?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我的?」
喬喬頓時一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以我的實力還真不夠往那韋柯面前湊的。」
「放心吧,他不敢動我。」
「嗯?怎麼說?」
「因為,我讓鍾琉璃告訴他,我背後有人。」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蘇洛盈盈一笑,丟下這句模稜兩可的話,就起身離開了,留下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的喬喬。
那日蘇洛離開時,餵給鍾琉璃的丹藥是她最近研製出來的,在吃下那枚丹藥時,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會深信不疑。
蘇洛給她灌輸的是,她身後有兩個銀靈強者。
只要她將這個消息帶給韋柯,就算韋柯再想殺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起兩位銀靈強者的怒火。
這就是韋柯一直沒來找她麻煩的原因。
蘇洛沒走多遠,就看見了迎面朝著她走來的慕容淵。
他身形修長,上下比例極好,一身白衫,將他襯得顯得仙氣十足,便是連那清秀的容顏,也變得奪目極了。
周圍不論男女,都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蘇洛淡淡的掃了一圈,輕嗤了一聲,若是露出他的真顏來,只怕整個學院的人都要轟動了。
蘇洛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將他的容貌藏了起來。
他站定在蘇洛的面前,朝著她伸出手。
蘇洛淡定的將手放在掌心的,於是兩個大男人牽著手,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信步離去。
待走遠了,蘇洛忍不住笑道:「這下好了,整個學院的人都以為我們兩個是斷袖。」
慕容淵淡笑不語,待走到無人之處時,他拉著蘇洛進了他的靈海中。
蘇洛盤腿坐下,朝著圓環上的青魑打了聲招呼:「喲!」
青魑懶洋洋的抬了下眸,沒搭理她。
蘇洛抱著慕容淵的腰肢,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故作傷心道:「呀,你家獸獸可真高冷,跟它打招呼都不理我,啊!人家傷心了呢,需要殿下的親親抱抱才能開心的起來,嚶~」
她軟萌的聲線,差點擊潰慕容淵的心理防線,他喉結微動,伸手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下:「戲精!」
然後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妖精!
他拿出了幾枚令牌遞給她。
蘇洛接過,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令牌是什麼來頭。
她一頭霧水道:「這是什麼?」
「殺你的人留下的。」
「我就納悶這韋柯智商這麼低,對鍾琉璃的話,深信不疑,原來人都被你暗中處理了。」
「以後,對付這種人,不必親自動手,交給我,嗯?」
他盯著她的眼,表情認真。
蘇洛心中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殿下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以後我負責闖禍,你負責幫我善後?你就不怕我仗著你在背後替我撐腰,橫行霸道?」
慕容淵挑了下眉梢:「我若是說怕,你就會收斂了?」
「這得看情況,若是有人不長眼硬要招惹上我,我總不能站著挨打吧?」她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這次的事情,是那鍾琉璃自找的。
她害的元萱斷了一臂,她也砍了她一臂,並且將她傷的這般重,算是兩清了。
「全看洛洛的喜好,對於那些不長眼的,便是殺了也何妨。」慕容淵語氣慵懶道:「那韋柯要不我幫你處理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