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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同姜行雲比起來,他還真沒什麼把握。
幾輪比試下來,最後決出一個勝者,只見那人走到姜行雲面前,高傲地揚著頭,滿臉的煞氣。
「陛下,請吧。」
姜行雲親眼看著那人經過了一番苦戰,此刻灰頭土臉,身上也掛了彩,便說:「朕也不占你便宜,待你將養好了,著人告訴嚴小將軍,屆時,朕再來與你比試。」
那人臉上掛著一絲不屑,卻也不敢在姜行雲面前多說,於是勉強應下:「那就,三日後吧。」
「可以。」姜行雲答應的很爽快。
出軍營的時候,姜行雲和嚴文琦走在前,後面有聲音傳來,聲音雖小,字字句句卻都聽的清楚。
「你說,陛下三日後真的會來嗎?」一人小聲地問。
「難說。」另一個撇著嘴搖了搖頭。
有嚴文琦在,姜行雲三日後要與人在軍營比試的消息自然傳到了靳葦的耳朵里。
嚴文琦在一旁死死地盯著她,觀察她的反應,可是當著嚴文琦的面,她竟一直忍著,什麼也沒說。
晚膳過後,屋子裡只剩下了姜行雲和靳葦兩個人。
「怎麼不說話?」自軍營回來,姜行雲就等著靳葦問起比武的事,可是一天了,她愣是沒張嘴。
「說什麼?」靳葦冷淡地回答。
察覺到靳葦的語氣有些不對,姜行雲趕緊湊到她跟前,小聲地試探:「你生氣了?」
「沒來由的,我生什麼氣?」依舊冷冷的。
姜行雲低下頭,在靳葦的頸窩蹭了蹭,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靳葦立馬挪開,然後站起來丟下一句:「今天太累了,我要回房睡了。」
姜行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靳葦的手腕。
靳葦的手使勁甩了甩,奈何姜行雲抓的緊,竟怎麼也甩不開。
「你放開,莫要賴著我。」靳葦皺著眉說。
姜行雲當然不肯:「那我跟你一起走。」
「我要回房睡覺。」靳葦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這裡不能睡嗎?」姜行雲說著,輕輕將靳葦往回拉,然後雙手抱住她的腰,臉貼在她的腰間。
「你擔心我,對嗎?」
靳葦有些心煩意亂,理智告訴她,姜行雲自有分寸,她不該插手,可她還是免不了會擔心,對方畢竟沙場喋血……
「看來我的鳳佩套牢了你」,姜行雲摸到她胸前的玉佩,輕輕摩挲:「你以前可不會這樣。」
靳葦不置可否,但心裡卻很清楚,自己以前冷靜的很,是不會在姜行雲面前沒來由地發脾氣的。
「既然擔心我,為什麼不說出來。」姜行雲把人拉到自己懷中,讓靳葦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靳葦看著面前放大的一張俊臉,情不自禁撫上去,手自額頭、眉、眼、鼻樑一路而下,最後停留到唇上。
他的唇形極為好看,上唇有些薄,嘴角微微向下彎著,由此多了幾分冷峻。
靳葦的手指上下描繪著他的嘴唇,姜行雲冷不丁地張嘴,將她的手指含住,輕輕齧咬。
「做什麼,小貓一樣。」靳葦嗔怪道,臉上飛紅一片。
姜行雲看此刻眼波流轉,不自覺有些沉淪:「我總覺得桂花的味道過於濃烈,可偏偏你身上的,就剛剛好。」
「油腔滑調。」靳葦瞥了他一眼。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姜行雲嘴裡念叨著:「卿卿,你真是讓我死心塌地。」
三日的期限,很快便到。
姜行雲來到軍營時,日前得勝那人,已經在比武台上等著他。
那日結束後,姜行雲便向嚴文琦打聽過這個人,得知他叫韓楊,累世在西南軍中,率性耿直,本領過人。
來時姜行雲便打定主意,今日說什麼也要將他拿下。
「陛下,請吧。」韓楊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好說。」姜行雲在比武台的另一頭站定,深藍色的髮帶在風中飄揚,這是臨出門前靳葦特地為他選的。
韓楊一上來便主動出擊,一拳揮過去,用了十成力,下手毫不客氣,姜行雲雙臂交叉,硬生生接下,後退兩步,才將這力卸掉。
韓楊頓時對姜行雲刮目相看,本以為他就算會點功夫,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那日在軍中全是口出狂言罷了。
今日看來,倒是有幾分實力。
韓楊於是認真起來。
比武台下的嚴霆,看的十分緊張,韓楊顯然不知輕重,每一次出擊,都用了蠻力,他是真的擔心韓楊把姜行雲傷到。
但是漸漸便發現,姜行雲雖然力道上不如韓楊,但勝在聰明靈巧,他並不貿然出擊,而是在觀察韓楊的招式後,借力打力,這樣看,二人居然不相伯仲,難分高下。
韓楊開始有些急躁,在他的預判里,這是很容易就能拿下的比試,如今竟然有些焦灼。
而且姜行雲絕對是個難纏的對象,再不速戰速決,他暴露的缺陷便會越來越多。
於是韓楊瞅著一個空檔,將姜行雲逼到比武台的邊緣,然後聚力一擊,誰知姜行雲巧妙地避讓,韓楊自己反倒失去了平衡。
他這一拳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此刻已然收拾不住,眼看著人就要往台下栽。
姜行雲注意到之後,下意識地拉了韓楊一把,將韓楊拉回了台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