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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好像一切都會發展得很好,萬事皆順利似的。
不愧是樂天派,就算經歷了背叛和死亡,還是這麼積極向上。
元聿丟開手機,也丟開林昭川的手機,拉住對方的手:「去空間裡玩吧,我想在樹上做個吊床。」
吊床是簡單的帆布樣式,在兩棵相鄰的樹上綁牢就行,弄好之後,林昭川臨時提出做個鞦韆玩玩。
鞦韆的樣式有簡單的,也有難的,一根繩子掛兩邊的鞦韆也能盪,苦於沒有材料,林昭川只能選擇最簡單的這種。
元聿從倉庫里找出一根粗麻繩,林昭川爬上樹,掛好繩子再打兩個結,一個簡單的鞦韆就好了,他喊話讓元聿坐上去試一下。
因為要承重,他們沒選果樹,而是位置比較偏的,空間裡原本長的樹,元聿坐上去前,先是用手拽了拽,確認繩結打得實,才慢慢坐上去。
一根繩子擱屁股底下,這種感覺還是很奇怪的,也不舒服,元聿雙手抓住旁邊的繩子,調整了一下自己坐的位置,覺得差不多了,就兩腿踩在地上一蹬,人帶著繩子往後去,又慣性往前,就這樣盪起來了。
搖晃的幅度不算大,林昭川蹲在樹枝間,能看到元聿的頭頂的發旋。
對方的頭髮又長了,但不願意剪,真不知道為什么元聿這麼討厭剪頭髮,每次提起來就很不情願,林昭川都讓元聿幫忙剪了好幾次,但元聿寧可扎辮子,也不剪頭髮。
今天的頭髮還是林昭川給他打理的,在腦後紮起個小啾啾,扎不起來的就散著,貼覆在頸間,沒入衣領。
「你要不要試試?」元聿仰頭喊。
林昭川思緒被打斷,便下了樹,伸手在元聿後頸摸了摸,感受那種柔軟觸感:「你覺得怎麼樣。」
「你自己試試唄。」元聿扯住繩子,「我來推你。」
其實勒得屁股發麻,坐久了還有點痛,一根繩子盪鞦韆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元聿很想讓林昭川也來試試這滋味。
這番險惡用心被藏在元聿一貫的老實面貌下,半點兒沒發覺的林昭川依言坐了上去。
最開始當然沒什麼感覺,林昭川為了保持平衡,將繩子抓得緊緊的:「開始吧。」
元聿便在他背後使力,將林昭川推動,又怕繩子承受不住,也沒推很高。
晃起來的時候,林昭川還發出奇怪的呼聲:「嗚呼~起飛。」
愉悅的心情,真是半點沒隱藏,元聿在他身後,偶爾快停的時候就推一把,隨著時間越長,林昭川便覺得不對勁起來。
「等等。」他用腳剎住鞦韆,起身揉揉自己的屁股,「好痛啊,麻了。」
因為盪的時間更久,林昭川的情況比元聿要嚴重些,走路的樣子都變了,元聿先是小小的嘲笑一下,又在對方的祈求中,走過去攙扶一把。
林昭川摟著元聿的肩膀,報復性地輕咬了一下對方耳垂,低聲控訴:「害我。」
元聿則是順著攙扶的姿勢擰了一把對方腰間的軟肉。
元圓這一覺睡得夠久,天擦黑才醒。
「這下完了,他晚上肯定會賊精神,我們應該早點叫醒他的。」林昭川揉揉眉心,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深知外甥秉性的元聿也皺起眉毛:「讓他練練走路吧,把力氣耗完。」
而睡飽了的元圓,睜著一雙格外精神的眼睛看著兩個大人,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愁苦,小孩每一根頭髮絲都寫滿了亢奮,這定會是個極美妙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雞飛狗跳談不上,用慢性折磨來形容才貼切。
小孩要人陪著玩,還要陪著說話,都凌晨了,林昭川實在是困得不行,但只要眼睛一閉上,就會被小孩用力摳開,差點沒把他弄瞎,睡是不敢再睡了,只能強撐著。
如此,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元聿也在一邊陪著,可能是偶爾也會熬夜的原因,他的精神頭還好,但也萎靡許多。
只要元圓醒著,兩個大人誰都不能睡。
經此一役,林昭川再也不敢讓元圓自由睡眠,即使第二天早上困死,他都要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床,順便把小孩弄起來放學步車裡。
元聿還在睡,林昭川放輕動作,關好房門,推著元圓出去了。
外面日頭正好,春回大地,晴朗天氣逐漸增多,林昭川在露台支起晾衣架,將冬季的厚衣服、厚被褥都搬上去曬,也好殺殺黴菌,散散味道。
屋子裡,每個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一條縫隙用作換氣,林昭川還順便把柜子也一道打開通風,這樣才不會辜負太陽。
實在是很美好的時節,萬物新生,可是接下來,溫度攀升的速度超出所有人認知,在中部地區,三月份就達到三十多度,這是令所有倖存者都恐懼的一件事。
去年暴雪造成的人間煉獄,還歷歷在目。
基地在內網上發出高溫預警,同時,建設工程暫停,鄒凱樂說是在設計方面,需要針對極端天氣進行調整。
這也在元聿的意料之中,他住在頂樓,直面陽光炙烤,所以家裡這幾天空調一直開著,元圓換上夏裝,解除了負重,更加活潑起來,現在還能扶著東西,簡單走上兩步,每天都要折騰的汗流浹背才行。
房間裡空調聲嗡鳴,努力為裡面的人送去清涼,林昭川明天就要去上班,現在正在廚房忙活著,給元圓磨米粉,好方便元聿沖糊糊,除這之外,還照著教程,做了小孩子可以吃的溶豆,給元圓當小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