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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在忠勇侯府碰了釘子,可西京又不是只有蕭氏一族勛貴。
她還能戶戶都碰釘子不成?
打臉來的過分的快,各府的主君家母是約好了一起不待見她的?
欺人太甚!
馬車外玄霜退下腕上的一隻鐲子塞進門房的小哥手中,這才得知一個驚天消息。
「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顧凌咬著牙看著一臉喜色的玄霜,狠狠的剜了一眼,傻X了吧,出事了還這麼高興??
等等...
那得看誰出事了。
「快說,誰出事了?」
「是武安侯府的老侯爺出事了!」
第五十九章 弔唁
靈堂內,賓客滿至卻遲遲不見孝子守靈的身影,武安侯夫人半癱在地上口中大喊著:「冤哪~~」
冤什麼?
誰知道呢!
*
武安侯府書房,紀之邵的脖子上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而他本人正顫手執劍,劍鋒所指不是別人,正是本朝正如日中天的睿王殿下。
單憑謀害皇子一條罪責,足以讓武安侯府滿門抄斬了。
房間內劍拔弩張,唯有一人風清雲淡的拿起案桌上那枚血漬斑斑的扳指,心疼的咂舌。
這可是有人費盡心機才給他找到的,沾了血,可就不值錢了。
「怎麼,你們殺了我父親今日還要殺了我不成?」紀之邵雖無才幹膽略卻也是個男人,不能頂天立地但好歹也能支撐門楣,兩股顫顫面色凝然。
原憑他的膽子即便知道是睿王動的手也是不敢如此的,只是武安侯爺死的過於悽慘,渾身上下幾乎沒有留下一塊好肉,是以想到自己的結局他還怕什麼?
他,還能更慘麼?
「陳珂!」睿王擰著眉心厲喝,紀之邵勃頸上的長劍悻悻然的撤了下去。
「紀之邵本王已經說過了,侯爺之死與本王無關,是有人蓄意陷害!」睿王死死的盯著那枚扳指,目光兇狠的落在烏蘭的身上。
「那殿下便解釋一下,我父親臨終前手中死死的攥著您的扳指?」紀之邵白日裡沒有爭搶過睿王的那枚扳指,倒是成了此案最好的佐證。
「混帳!本王即便是殺人又何需親自動手,這分明就是兇手刻意為之栽贓給本王,紀之邵你是沒長腦子麼?」
「呵呵..那殿下的意思是您的扳指被偷了?」紀之邵冷笑著看了陳珂一眼,「睿王府的護衛可不像您說的那般無用。」
睿王平白吃了個啞巴虧,那扳指的尺寸過於的小巧勒的他手指都要斷了,隨手也不知放在了哪裡,直到出了血案將其牽扯進來,他才意識到這扳指不見了。
能在他府上順手牽羊的,必是家賊無疑,也不知那群廢物將賊手抓住了沒有。
「殿下若不能給我武安侯府一個交代,那我...」
睿王目光一沉帶出幾分殺意,「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
如今整個西京城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個沒了家主的武安侯府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我..我要去告御狀!」
烏蘭遠山一般的眉毛一挑,笑道:「我還是勸世子歇了這個想法吧!」
「這枚扳指雖是罕見,但誰又能證明獨一無二呢?只憑這個扳指,在此案面前根本就立不住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異族人要站在哪方立場上了。
「呸,枉我待你如手足一般。」紀之邵只覺著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
烏蘭噗的一笑,「如此論輩分,我還要給武安侯爺披麻戴孝了?」
他..也配?!
如果條件允許,他恨不能將武安侯燒的魂飛魄散,灰都不剩。
睿王可沒心思聽他在這兒說笑話,腦子都快炸了。武安侯死了不要緊,他關心的是府上的賊,這次是栽贓了一個扳指,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麼?
看出了睿王的心不在焉,烏蘭立馬鋪好了下坡路:「殿下政務忙何必為這一點小事耽擱著,不如我替殿下勸勸世子爺,其實多大點兒事,事情談開了大家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紀之邵:MMP!死的是本世子的老子,你說是小事?!
睿王就坡下驢,甩甩袖子把屁股留給別人去擦,紀之邵只覺著自己被當成了一塊破抹布,嫌棄的丟開了。
拿起案桌上的扳指,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就像是一瞬生了拼個我死你也死的決心。
「省省吧,就算是他做的,陛下也不會為武安侯府做主的。」烏蘭冷靜的開口。
紀之邵腳步一頓,紅著眼睛罵道:「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侯府的事也輪得到你插手?!」
「我們朔涵兒女的私物上都會刻著自己部族的旗印以示占有,世子爺可瞧瞧手上的那枚扳指內側可有?」
紀之邵摩挲著那扳指內壁上,心神剎那失守,癱坐在地上哀嚎著:「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父親向他效忠十幾年,他竟下如何毒手?!」
「不..我父親是枉死的,不能下葬,我.我要告御狀,我要他給我父親陪葬!」
烏蘭居高臨下的向其它地方看去,恨意在眸底如海漲潮汐般升騰,心中卻從未如此清醒過,他嗤的笑了出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紀之邵的臉上。
「世子是想拉著整個武安侯府給老侯爺陪葬麼?僅憑一枚扳指,睿王一句武安侯府串通朔涵一部栽贓謀害皇子,便足以摘了你紀氏一族幾百顆的腦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