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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主君是刑部侍郎,劉芳怎麼敢得罪邱家?」
黎書翻看著店志,嘴角扯出冷笑:「有什麼不敢得罪的?」
不管是誰,殺了她的人就得償命。
「姑娘,我們把吳嫂子的屍身斂了回來。」采白眼圈一紅,黎書吸了一口氣往院兒里望了一眼,抬步走了過去。
棺槨里的人整個骨頭架子都散了根本撐不起衣服,面上布斤凹了下去,黎書掀開一看吳嫂子的頭都被砸陷了大半。
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我給吳嫂子淨身的時候發現...她曾經被人..玷污過。」采白紅著眸子,咬牙切齒道。
畜生,這就是一幫畜生!
黎書一雙拳握的咯吱吱的響,抬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柔聲道:「吳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那些誣陷你的,傷害你的,瞧不起你的..我會一一讓她們去地府里給你賠命,懺悔他們的罪孽。黃泉路上,你走慢些,回回頭且看一看他們的下場。」
「你們整理收拾一下把店裡重要的資料送回暢園,牙行的每個人結三個月的工錢,自己找下家兒。」
芻狗的心猛地跳了幾下,老大什麼意思?
牙行要散了嗎?
一刻後,黎書帶著采白回了暢園,照常洗米煮飯仿若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等大雄他們回來四人悶頭不語的吃了飯。
「老大...」大雄瓮聲翁氣的開口,照頭迎來了二毛的巴掌。
「別拱火。」二毛道。
「二毛負責邱府的地圖,大雄去找家工行價格無所謂能來人就行,各自留意尾巴。」黎書道。
這前件事他們聽明白了,勞工的事沒懂。
「老大,找勞工幹啥?」大雄問。
「拆房子!」黎書道。
吳嫂子死的太慘了,老大心裡不痛快,要拿房子撒氣。
大雄是這麼揣摩的,拾掇了碗黎書也出了們,四人分工有序的忙活著。
夜幕垂落,只露出幾顆清寂的星子,采白按照黎書的指示將房裡的蠟燭全部換成了一小截的。
「好了麼?」黎書將邱府布局默記於心,抬手將地圖燒了。
世上唯一能信得過的只有自己的腦子。
「放好了,有尾巴跟著要不我先將人引走。」
「布局的人很老套,每兩個街口換一批,要同時盯緊咱們四個至少得三十多。」黎書往袖間藏了兩把短匕,「你一個人不僅引不開所有人還會打草驚蛇,暴露了行蹤。」
「那也得防著他們出陰招。」這麼大的院子,他們四個怕是不好守,采白動了殺心。
「暫時不用拔出這些眼線,留著他們就是讓他們背後的主子相信咱們在西京無根無基的假象,我還要留著他們順藤摸瓜捉條大魚。以後咱們四個夜裡輪值,當心點就行了。」將疊好的孝衣別在後腰,暗黑無人的夜裡四人悄無聲息的翻牆出門。
*
邱府跨院的門窗上還貼著艷紅的喜字,殘留著熱鬧的餘味兒。悅耳的絲竹聲中還能聽到女子銀鈴的笑聲和邱衡放浪的餘音。
「去吧~」話落,大雄和二毛抬腳踹開了跨院的大門。
門房怔了一瞬反應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大雄邁跨沖了進去,咔嚓一下擰了那人的脖子,二毛甩出飛刀正中欲往裡報信的護衛,采白咣的關上大門,從裡面栓上。
大雄歡蹦的沖在最前面,二毛和采白一左一右的護在黎書身側。
繞過如意門,正在閒懶打著葉子牌的長隨看著殺進來的四人,呆愣住了。
什麼喪心病狂的玩意敢夜闖刑部侍郎的府邸??
黎書沒給他們任何的機會,短劍滑出,切菜砍瓜一般輕鬆的挑了這些人的喉管兒。
二門裡,小丫頭垂著頭走著餘光瞥見滴血的劍抬頭一看,驚恐的聲兒還沒從嗓子眼兒里散出來,自腹部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絞痛人便順著廊柱倒歪歪了。
外面大刀闊斧無聲息的斬殺著大雄踹開房門時,邱衡還醉在溫香軟玉中,黎書望著他眼裡的驚恐倉惶滿意的笑了笑。
「來人~你們是誰?這裡是刑部侍郎府,我爹他可是...」邱衡驚悚的叫著,目光定格在滿院子的屍體上嚇的癱坐在地上。
黎書權當沒聽見徑直走到邱衡跟前,噗嗤一聲,白刀子扎進了他的大腿,單刀直入的問:「昨夜吉祥牙行的吳嫂入邱府橫著抬出來,她是不是你殺的?她做了什麼哪裡招惹你了?」
竟讓你活生生的打死她?
驚恐的厲叫沒有引來任何救兵,闔府皆知公子興致所致總要玩些手段花樣,興兒頭上誰敢進來擾了公子的興致。
再說了,瞧見些不該看得,比如昨日帶人蹂躪吳嫂子又將人活活打死的事,非公子近身侍奉的見者都會被打死封口的。
「我沒殺她...」邱衡哪裡敢認。
黎書拔出刀,反手挑開了邱衡的褲帶,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直接抵在了他的胯下。
邱衡此刻疼的撕心裂肺,目光落在兩腿之間幽幽泛著的寒光,嚇的肝膽俱裂一時竟忘了喊疼,兩股顫顫,尿意都險些憋不住了。
「別別別...」
「大爺,饒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爹是刑部侍郎..我什麼都能應你。」邱衡語無倫次的哀求著。
一個拋頭露面的討生活的賤女人能有什麼得臉的親戚,這幾位是哪兒冒出來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