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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書忽的傳出一聲輕笑,似有譏諷之意。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

    邱府

    邱元海面色蒼白露出幾分病態的站在白稠的燈下,此刻的他如身後的白燈飄蕩盪的晃著沒個著落。

    宣平侯姜慎幽深如井的眸子凝視了他片刻,「邱兄,懷疑只是懷疑...如今兩王奪嫡端倪已現,你我能輔佐的除了睿王還有選擇麼?」

    邱元海心中全是惱火,語氣中難掩肅殺之意:「懷疑?這幾日姜兄難道聽不到朝中的流言,看不到我刑部門口敲登聞鼓的人麼?

    趨利避害,我自當願意相信睿王與我兒被殺一案無關。

    可...若與睿王無光,這些流言何起?這幾日茶樓里的話本評書剖析著他經手的各種冤案,細節、原委、冤枉說的頭頭是道,能對他邱家和刑部密辛都了如指掌的,難道是璟王麼?」

    那女子說的對啊!論動機和嫌疑睿王就沒有麼?

    璟王動手殺了衡兒有什麼意義反而惹了一身騷,但是對於睿王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宣平侯語氣淡薄如風,「邱兄這是要與睿王離心了?」  

    不!

    不是離心!

    是中間橫了一條人命,橫了他兒子一條命。

    「今日是衡兒的頭七,我為父為官竟連個兇手都抓不到!」

    姜慎拍了拍邱元海的肩頭嘆了一口氣,終還是像反方向離去。

    邱元海終是沒忍住,高聲問了一句:「姜兄,若是有人也殺了你兒子你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麼?」

    姜慎腳步半抬緩緩落下,心裡無聲道:若能換得全族高升富貴,喪一子又何妨?

    第二十六章 節制權

    泰和殿

    啟帝盛怒之下幾道摺子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不論是劍南道陳華勇貪墨的案子,還是邱元海濫用職權致使冤獄連連的案子,還是御史台張銘易簡對池州捐監冒賑一案的隱瞞不報欺君的案子....樁樁件件睿王眼花繚亂幾乎不知先看哪一封的好。

    睿王目光從奏摺上挪開,抿著唇垂眸在心中盤算,這幾樁案子中唯一能與他有所牽扯的只有劍南道的貪墨一案,其他的幾件斬起來雖痛卻能將他完完全全的摘乾淨。

    只要徐其偉還在吏部侍郎的位子上,三省六部的空缺很快便有人頂上去。  

    啟帝氣惱的咬了咬牙,「洛華掌啟國半數之財朕對葉氏一族可謂是不言而信,你和你母妃素來收些下面的孝敬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軍餉是個什麼東西,劍南道也敢貪?!」

    此案一出天下人只會覺著他這個皇帝愚昧,被姝貴妃母子耍的團團轉。

    啟帝心中殺氣騰騰,怒不可遏。

    滾熱的茶盞砸下來,殷透了華麗的繡袍睿王重重叩首,滿是敬畏之心道:「陳華勇乃是獨掌劍南道一方的節度使,母妃雖是葉氏出身可位列內闈侍奉君側,怎麼可能會與劍南道有所往來?

    兒臣蒙父皇聖恩輔理朝政,可軍務之事一向由兵部和九弟協助處理,兒臣雖有心卻望塵莫及。

    父皇明察,陳華勇貪墨總不是貪到兒臣私庫里,此案涉及朝中權臣,疑點頗多還需交由...」

    想到邱元海,睿王眉頭一跳。

    邱元海不頂用了,刑部需得儘快安排自己人補了這個窟窿。

    刑部?

    啟帝冷哼了一聲,話音止不住拔高:「邱元海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交給他去審?朕還不如直接放了陳華勇回劍南道!」

    睿王心裡咯噔一跳,難道陳華勇已經被押解入京了?什麼時候的事?  

    父皇這是鐵了心要將陳華勇一擼到底了?

    朝中有皇兄插手的我都想插手...

    言猶在耳,讓睿王心底越發的寒涼。

    啟帝瞧著他臉上的血色盡退儘是心虛之態,一巴掌拍到桌上厲聲道:「劍南道擁兵鎮守西南,是除了蕭氏鐵騎和皇城禁軍外我大啟最鋒利的一把利劍,你自十二歲開府後便遊走朝堂,看來是朕過於看重你...」

    「父皇明鑑,兒臣絕不敢勾連朝臣結染指兵力。」睿王涕淚橫流,縮在地上看似膽小鼠輩。

    睿王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面色陰鬱的啟帝,又一臉害怕的低下頭去,「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大可收回洛華節制之權交由兵部轄管,日後洛華一部兒臣絕不沾染分毫。」

    啟帝比睿王自己更了解他的野心,稍稍一察覺睿王染指兵力的蛛絲馬跡那麼再聯繫如今朝中六部皆是睿王親信,不論是架空朝政還是揮兵北上...那他這個兒子能耐可真是大了,甚至不知不覺中已經跳脫了他的掌控。

    啟帝無聲息攥住了龍椅的扶手,後傾靠在團枕之上閉了閉眼道:「算你懂事,下去吧~」

    睿王心中已是百轉千回,聞言袖中的雙手用力收緊青筋暴起,感恩戴德的叩在鋥光發亮的玉石磚板上,映出睿王緊咬著牙恨意滔天的模樣。  

    等睿王出了大殿,眸色便沉了下來,血絲滿布的眸子猩紅可怖。氣勢恢宏的宮殿迴廊朱漆紅柱旁早候的宮人迎了上去,垂頭行禮。

    「睿王殿下,貴妃娘娘鳳體欠安此刻御醫正守著,殿下還需稍等片刻。」

    睿王心中陡生不安,「貴妃娘娘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病了?」

    「殿下稍安,太后近日不知為何整肅宮闈每日卯時三刻便要到壽安宮站規矩...貴妃娘娘首當其衝已經連續七八日食不知味寢不安枕了,這才尋了個由頭..不,這才病倒了。」宮人壓低聲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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