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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要為老奴做主啊~」陳德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大腿的動作熟悉的跟給親娘上香一般。
太后忍不住多看了黎書幾眼。
第十五章 這種事,要收錢?
不似她往日見過的女郎弱柳扶風,黎書一身紅墨相間的勁裝稱的膚色更加白膩,整個人明媚的如寒日裡新升的驕陽,帶著勃勃生機讓人眼前一亮。
赤色金色腰帶腰間一系,竟不盈一握。
一雙桃花眼渾如點漆,眸中又帶著幾分清冷和疏離,渾身透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小丫頭才十五六的年紀便出落的月見羞顏,再過幾年可不是要了男人的命麼?
尤其是....身上一股子野味兒,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征服欲。
黎書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先是囂張的將太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是富麗堂皇的壽安宮,可比暢園值錢多了。
她要是住進來,保準兒能賣個好價錢!
太后被她看得一驚,那不服不順的眼光,一看就是個刺兒,小九一直不肯娶妃難道是喜歡這個味兒的?
「哀家讓你請人過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太后一臉不悅的問。
「回稟太后..」
「回稟太后~」黎書搶過話頭決定惡人先告狀,「這位老公公覬覦民女的美色,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強搶民女,民女為求自保逼不得已才動手以保全自身清白。」
太后:....
陳德海:我一個太監特麼能覬覦你的美色?有那心,有那力麼?有那力,有那傢伙式兒麼?
「太后...這話..」您能信麼?
陳德海委屈巴巴看著太后,這套說辭放在尋常人身上太后許能信上幾分,畢竟以黎書的姿色是個男人都難以自持,可陳德海一個太監清心淨欲幾十年了...真真是有心也無力,有力也無根子啊。
「一點小事都辦不利落,白跟了哀家幾十年。」
陳德海抱大腿的身子一僵,他沒聽錯吧?!
蒼天吶,明明挨打受委屈的人是他啊~
黎書意外,太后這是在...偏袒自己?
黎書摸摸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她已經這麼招人稀罕了麼?
陳德海自幼長在宮裡慣會的就是見人下菜碟,眼瞧著太后喜歡黎書也只能咬碎了牙齒和血吞,躬著身子給太后、黎書請罪,客氣的讓人不明所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太后好麼蔫兒的召民女入宮,有事?」她得先弄明白太后到底什麼目的。
「哀家聽聞是你一路護著小九回來的?」太后慈眉善目道。
「誰?」
太后身邊的嬤嬤解釋道:「璟王,九殿下。」
「喔---」拖著長音,恍然大明白,高束的墨發搖頭晃尾的點了點。
「這一路你們朝夕相對,又要照顧他的起居、飲食聽說...」還住在了一起。
這話過於露骨不符合太后的身份,自然不能直說,話鋒一轉,笑道:「姑娘現在住在暢園?」
黎書哀嘆,這般拐彎抹角的說話當真是累得慌,心裡明鏡兒似的偏要佯裝不知的再試探一遍。
「我是住在暢園,如您所知,黎書是個生意人,您只需說事,黎書滋當考慮接或者不接,您也可以考慮我出的價格能不能接受,世上買賣本就是最簡單的事,所以太后有話不妨直說。」
「放肆!」陳德海疼的齜牙咧嘴,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不要命的話。
給太后辦事還有你考慮拒絕的份兒?
還得收錢?
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太后不怒反樂,「好好好...哀家不愁銀子,只是不知你能不能辦好這差事。」
有銀子掙黎書心情大好,眉毛一挑顧盼有神的眼睛裡媚意蕩漾,「太后且說說什麼事?」
「哀家想讓你做璟王的側妃,儘快能給哀家添個重孫才是。」太后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哈?
這老妖精瘋了吧?!
「您..您說什麼?」黎書著實沒有想都今日太后召她進宮是為了這事。
「咳咳...」太后掩面小聲犯嘀咕,「她這是興奮過了頭兒了?」
陳德海:「她一個外室得太后您的青眼,抬舉她做側妃那可是八輩兒修來的福氣。」
太后:「那她怎麼不謝恩?」
黎書臉上的神色明了滅,滅了明,愣了半晌問出了一句令人舌橋不下的話。
「做多久,一個月多少銀子?」
太后金尊玉貴的面上難得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到底沒忍住的問了一句:「這種事,要收錢?」
黎書:....
為什麼不收錢?
難道皇室就可以白嫖麼?
呸--
呸呸---
難道皇室做生意就可以不給錢麼?
顯然,剛才太后並沒有完全理解黎書話里的意思,這才反應過來黎書是真的在實打實的...生意人。
「竹墨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太后...」陳德海不放心,對上太后不容置喙的神情也只能悻悻的帶著滿屋子的宮婢退了下去。
黎書也不傻,太后怎麼就看上她了?就因為她好看?
「名門望族世家貴女何止千萬適合做璟王側妃的如過江之鯽,不知太后為何獨獨選中了民女?
您讓黎書入璟王府是想讓我替您辦什麼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