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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人一時半會放著也沒事,老顧等你們部門羅唐出任務回來的讓他來看看嘛,湘西派出身的應該有招。」
說著崔長斐伸手推了推顧闕問道。
「你們綏山那波人什麼時候能回啊,羅唐上次打賭還輸我頓飯呢。」
顧闕擺了擺手裡的扇子趕蒼蠅似的敷衍道。
「快了,快了,最遲這個月底,你們技術部的別老來我們玄部打秋風,可憐可憐羅唐那點工資吧,給女朋友買個包都不夠的。」
「嘿,你們玄部一圈光棍,羅唐左右手成精了能蹦出個女朋友……」
崔長斐摸了摸肚皮但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顧闕打斷了。
「別貧了,說正經事。除了兩種符文你還在這人身上發現了什麼嗎?」
說著顧闕拿著扇柄「啪」的一下打在了崔長斐摸肚皮的手上。
「好好查,辦好了這事,羅唐欠你那頓我替他請了。」
崔長斐點了點頭,露出了個「好咧,我就等你這句」的表情,得意道。
「除了這兩種符文,這人正面喉結處還有段極小的甲骨文。」
說著他示意一旁的甘離給陳久翻個面,他抬起了陳久的下巴從實驗台上摸出了片放大鏡,舉著放大放大鏡向眾人展示了陳久喉結處的那兩個字。
只見上面以暗黑色的字跡寫著兩個字。
盤古。
而這兩個字一出,顧闕原來就不怎麼晴朗的面色又變得更加凝重了。
「除此之外,這具身軀也沒什麼大礙了,直接轉去醫院吧當植物人對待著一陣子等羅唐回來看看吧。這也是個倒霉鬼,身上一種符咒剛消呢,另一種又趁新鮮被人下上了。」
而站在甘離肩頭的倒霉鬼陳久則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壓根沒死,還得經歷自己軀體沒了又有了的刺激,最後軀體找回來了又被人下了咒,現在活也活不了,死暫時也死不掉,套了個母雞的殼,現在他自己看自己都像盤菜。
陳久有些發蔫,甘離則安慰性的摸了摸陳久的雞頭,對於他來說陳久此刻還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給他最大的優待了。
而其他的,他相信來日方長只要陳久活著再怎麼樣自己都能解決。
出了技術部的大門顧闕愁雲慘澹的一聲長嘆。
他合著手中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側頭看了一眼和他並排走的的甘離以及甘離肩膀上的陳久。
「這事吧,真不是我乾的。你背上那道符是我下的,腳底和脖子那三道我真不知道,我派去的人說除了你爸媽沒人碰過你身體,你的軀體今天早上剛運進火葬場就燒成了灰,速度快的他想攔都沒來得及。」
「如今這一切,要麼就是在火葬場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運過來的途中出了差錯……」
說著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邊的二人。
「我派出去的人是直接在火葬場找到阿久軀體的,據他說他是在火葬場的冷藏室找到阿久的軀體。」
甘離說完了這些與顧闕對視了一眼,他們彼此都意識到了其中的異常。
「我派去的人說,火葬場那邊說今天清晨往火葬場送的屍體很少,所以陳久的肉身一進門便直接進了焚化爐,陳天師和他夫人眼睜睜從監控里看著陳久的軀體進了焚化爐的,他夫人還哭暈在了當場。」
說著顧闕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甘離肩頭的陳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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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陳久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火葬場。」
甘離下了論斷。
「太快了。」
「一般火葬場領取骨灰需要兩到三天,不可能隨去隨領,就算人很少這也快的詭異。」
甘離說完這些皺緊了眉頭。
「你們剛回來陳述葉家古堡案情的時曾說,不知什麼人為江月曦分離了靈魂,以及不知是什麼人把陳久的魂魄扔進了母雞的軀殼裡,並且讓他不能脫離。」
顧闕說完繼續看向了陳久。
陳久點了點頭,確定了這兩點繼而說。
「而且在葉家古堡從原地離開之前,我在古堡的後門處望見了一個疑似葉家管家的身影離開了古堡。且古堡的妖魂『男孩』在我和阿離逃出幻境的時候已經被我們定在了鏡石之中,他不可能脫離的那麼快。」
「技術部在你們剛回來時就為你們檢查了一番身體,甘總除了靈魂有些疲態外身體並無什麼不妥處。而陳久這具母雞的身體確實被人下過咒,不過這咒消失的太快,在葉家古堡坍塌之後就徹底消失了,技術部的儀器只檢測到了微弱的法術殘留波動。」
說著顧闕看了一眼甘離又看了一眼陳久。
此時他們在技術部的走廊外,四下里空空蕩蕩只站了他們三個。
但顧闕接下來說的話仍是謹慎的壓低了聲音。
「陳久喉間的盤古二字,是一個組織的名稱,這個組織近些年一直在混嶺市中心以及周邊地區活動,異事處對於這個組織所知甚少,但在一些陳年迷案的卷宗里卻能找到這個組織的影子。近些年為了吸引人加入他們的組織,他們的行為越發的高調了。」
「盤古二字的黑色甲骨文便是他們在各地做事時留下的記號,這個組織亦正亦邪內部人員混雜且不知底細,異事處近些年一直在調查它。」
「葉家古堡的事是他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