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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久自己被自己這番句話噎的難受的緊,鬱氣在心頭悶了半刻他咬著牙一時衝動氣有些上頭,突然低下頭親了一口沉睡的甘離。
他們的唇雖是兩兩相印,但一人一鬼誰都感覺不到。
饒是這樣,陳久還是被自己做出的大膽舉動驚了個滿臉通紅,他仗著此刻甘離睡著也聽不見他的話於是便放縱了起來。
「剛才說找女朋友的話,全是騙你的,老子就是喜歡你,想上|你,做了鬼也喜歡你。你要是找女朋友……你要是找……老子就…老子就……」
陳久的激動勁上了頭,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難受與否了,他盯著眼前的這張臉,整顆心裝得都是這個人,話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壓低著嗓子來了一句。
「你要是找女朋友,我就…我就附身到別人身上,上|了你!」
這句話出口,他方才的激動勁消了半截,自己在心裡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但這話他也只敢做了鬼在嘴上說說,他怎麼捨得甘離難受呢?他要真做了這事,不要說別人了,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活剮了。
良久之後陳久慫了吧唧的嘆了一口氣,他抱著雙腿把自己窩成了一團。
他看著眼前的這張臉,越看越難受。
索性他扭過了頭也不想去想了,反正塵歸塵土歸土,以後的路甘離自己有自己的走法。
現在的他,只是突然失去了他這個從小穿一條褲子的髮小,一時有些想不開罷了,過了幾年該淡的也就能淡了。
陳久在心底就這樣默默的與自己說著,來回的說了幾遍後,他牢牢的壓制住了自己內心的躁動與難受。
反正都成鬼了,再難受也得憋著,人鬼殊途的結局他這幾年見的又不在少數。
陳久咬了咬牙,哼了一聲。
最終他索性把頭扭過去看向不遠處牆角舔毛的橘貓了,橘貓本來舔著毛被陳久的目光看的一愣,不由自主的炸了毛。
它炸著全身的毛扭頭看了一眼陳久,陳久卻在他的豎瞳中看出了幾分鄙視的意味。
而正在此時橘貓卻炸著毛站了起來,他抖了抖毛翹著尾巴,把菊花衝著陳久大搖大擺的扭頭離開了牆角,雖然在這一過程中它的貓毛還是炸著的。
陳久背對著甘離看著炸了毛的橘貓,心裡有些痒痒的想著那觸感一定很棒,他有些暗戳戳的想要上去摸一把。
但就在此時,他身後玄關處的門鈴聲卻響了。
第5章 貴公司接受資金入股嗎?
陳久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他抱著膝蓋面無表情的看著不停響著鈴的大門。
一旁的橘貓此時正在熟悉眼前的這個新地盤,它翹著尾巴炸著毛從陳久的旁邊走過,衝著陳久威脅性的喵了一聲,陳久扭過頭也張嘴回了它一嗓子「喵」。
一人一貓相顧無言,而門外的門鈴還在鍥而不捨的響著。
最終橘貓在和陳久的對視中敗下陣來,它「嗷」了一嗓子跳著跑開了。
而此時門外的鈴聲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陳久仍然抱著膝蓋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他已經準備當一隻莫得感情的鬼了,現在誰來也不管用了。
但下一刻門卻突然的被打開了。
拿著鑰匙的「竹竿」猝不及防的便和坐在地板上的陳久相見了,四目相對之下,陳久依舊面無表情。
但過了片刻,看著眼前進門的男人,他卻還是沒忍住咧著嘴露出了鋒利的犬牙,從牙根處擠出了一句。
「草。」
竹竿挑了挑眉,也沒顧地板上的陳久和沙發上的甘離,他自顧自的關上了身後的門。
他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環視了一圈周圍環境,從一旁拖出了一把椅子,他坐到了陳久的對面,隨手把手中拎著的東西扔到了茶几上。
而陳久這才注意到原來竹竿進門時拎了一袋東西,但他還未看清扔到茶几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便被眼前人掏了出來遞到了陳久的面前。
陳久伸出手來下意識的想要接過名片,但是剛要觸碰到紙張,他又想起自己現在移動不了任何物體。
可奇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遞出的名片,在下一刻卻輕輕巧巧的落到了自己的手心裡。
竹竿此時未戴墨鏡,他低著頭露出他那有些清俊的臉來,他笑眯了眼低下頭與此時地板上的陳久道。
「本人姓顧,單名一個闕字,異事處,玄部,副部長。算是你們口中的政府公務員,只不過辦的事有些不同罷了。你以前也算是混嶺市里排的上號的天師,對於這個部門應該也知曉一二。」
陳久捏著手心裡的名片反覆的看著,他以前倒是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人妖鬼都能用,但卻也是第一次見著。
他捏著那張小小的名片,也沒管顧闕口中的天地玄黃,部長還是副部長,他只是仰頭問著。
「鬼燈草做的?」
這一問倒是讓顧闕笑的更開心了。
他回道。
「不錯,正是鬼燈草。」
但下一刻,陳久卻突然反應了過來,他睨著眼前的人轉而問。
「公務員又怎麼樣,公務員就能使符殺人了?」
但顧闕在這樣的責問下卻半點沒心虛,他笑意卻反倒更深了,他反問道。
「你確定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