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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傑喃喃的念叨著,他眼神迷離的懷抱著金塊看著天花板,然後轉過頭忽的看到徐火那張為他擔憂的臉。
「不!是我們發了!!我們有錢了徐火!」
顧庭傑控制不住自己喊著,他聲音加大很快便引起了閣樓中眾人的目光,但顧庭傑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他抱著金塊靠著徐火,腦海中是對他們二人未來的無限暢想。
「我要給你買個樂隊徐火!咱蓋個工作室實現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咱吉他鋼琴都挑最好的!我要給你們樂隊砸錢,咱不窮了,咱找最好的編曲,最好的製作,徐火再過十年我要給你捧到華語樂壇第一的寶座上,拳打周,腳踢陳……嘿嘿嘿……嘿嘿嘿……」
顧庭傑抱著金塊,暢想著他和徐火以後美好的未來,像是發了癔症,說到最後只剩下嘿嘿的傻笑聲。
而他身後一直撐著他的徐火也懵了。
她看著窗戶底下那幾箱黃金,又看了看顧庭傑懷裡的金塊,也愣在了原地成了一塊木頭。
她微微的張大了嘴巴,雖然他沒有像顧庭傑那樣嘿嘿的傻笑著,但他倆病情也差不多,反正都傻了。
陳久靠在甘離的胸膛上看這兩人的傻樣,笑了笑,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抱著金子傻樂的顧庭傑提醒他道。
「傑哥,你別抱著金子樂了,你開開其它箱子看看,我記得那邊那箱子裡一堆玉石瓷器呢,那可是古董說不定比金子值錢多了……」
顧庭傑傻笑著,他恍恍惚惚的聽著有人在說話,但他快樂暈了壓根沒聽清別人說的啥,只感覺到陳久戳了戳他,陳久的嘴在他面前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些什麼。
陳久戳了他好幾下他才意識到,陳久在和他說話。
一旁的顧平安看著顧庭傑,看著這個可能是他們顧家僅存的唯一後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他們顧家確實是敗落了。
顧庭傑聽了陳久的話,頓時來了精神連忙把金子放下去開其他箱子了。
像是開盲盒似的,顧庭傑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個打開的箱子裡面裝的是啥,不過不管是啥,裡面的東西都比開普通盲盒刺激多了。
於是一箱箱的珠寶黃金,古董字畫被顧庭傑統統開了出來。
在一天之前,顧庭傑完全無法想像自己家祖傳的老破洋房居然會藏著這樣一批驚人的財富,他也萬萬想不到自己請人捉個鬼,居然都能這樣一夜暴富起來。
擱以前,這簡直是顧庭傑做夢也沒辦法夢到的事。
可如今卻在現實中真正的發生了。
其實顧家從顧庭傑曾祖母那代就十分富有,家中世代從商,到顧平安那代家中大哥更是政府高官,而他也是從小受著最好的教育,十幾歲時便出國留學,回國之後更是經過家中大哥舉薦直接進了。
如果不是當初顧平安辭官回家的話,顧家那時應該會更為顯赫才是。
但後來到了顧庭傑爺爺那代,就大不如從前了,那時剛剛建國顧家剛從香港回來,在內陸的基業大多都被戰火毀去了,顧庭傑的爺爺倒是有東山再起的信心,但他們的時代終究是已經過了,後來國內的政策幾經調整,顧家也跟隨著國家的紅潮幾經輾轉流落。
最終到顧庭傑父親那代的時候,顧家除了這棟老洋房也不剩什麼了,而老洋房裡的家具也大多變賣置換了。
現在的顧家,除了老洋房大廳里的那幾盞大燈能看出當年顧家的世家風範外,旁的也就不剩什麼了。
到了顧庭傑這代的時候,顧庭傑的父母更是在顧庭傑上高中的時候就出車禍雙雙去世了,而顧庭傑的爺爺奶奶走的比他父母還要早。
或許他們都知道這個閣樓里財寶的秘密,但是死亡來的太突然了,他們也沒來得及告訴顧庭傑。
顧庭傑把閣樓里的財寶清點了個遍,最後氣喘吁吁的坐在一個木頭箱子上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也不是個傻的。
剛才他們上閣樓的時候,在走廊邊也看到了木梯,那木梯擺在這邊已經很久了,雖然沒朽的快要爛了,但那也證明在很久很久之前,住在這裡的人是知道這個閣樓的,也是會有人經常搬著梯子上來打掃的。
那打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爺爺奶奶。
顧庭傑坐在木頭箱上喘了半天,也想了半天。
最後他看了這一圈閣樓里這堆成小山的珍寶古玩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嘆了口氣。
緊接著他頹然轉頭對徐火說。
「火哥啊,我可能給你買不了樂隊了。」
「這肯定是我曾祖母他們留給我長平爺爺的,不然他們不可能把這麼多東西堆在閣樓上這麼多年不拿下去用。」
他們當年過的那麼難那麼苦,都沒有用這些東西,現在的他甚至還每月收著租,又不是過不下去了怎麼能用這些東西呢。
顧庭傑揉了把臉,剛才他還抱著金子在那邊傻樂呢,現在卻突然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心裡上的大起大落讓顧庭傑有些繃不住了。
「咱們稱霸華語樂壇的計劃估計要晚兩年了……」
顧庭傑靠在徐火的腰邊哭哭唧唧。
徐火揉了下他腦袋以示安慰。
「沒事,日子還長著呢,老子本來就不用你給我買樂隊,就老子這個實力稱霸華語樂壇那是遲早的事……」
徐火看的出顧庭傑很難過,於是故意吹噓著自己想逗逗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