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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警官見這場景,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探頭過來關切的問了一句。
「兄弟,沒事吧?」
甘離:「……」
陳久蹲在桃花村村口石獅子腦袋上等甘離的時候,一旁的白修給陳久遞了一張符。
「顧先生讓我交給你的儲物符,技術部研究出來的能攜帶在魂魄里的,昨天晚上在旅館你們回來的晚,我忘記給你了。」
白修說著把符遞到了陳久腳下。
陳久伸爪子壓下了符咒,白修掏出兜里的打火機點燃了符,並念了一段咒。
咒念完的那一刻,符燃出的火差點燒了陳久的爪子,多虧他反應及時縮了回去,保住了李白的爪子。
陳久彈著爪子鬆了口氣,他能感受到白修念完咒,他的魂魄里似乎多了什麼東西。像是個箱子,他心念一動就從那箱子裡拽出了一堆符咒。
這是在識海里儲物的招,陳久看著散了一地的符咒灰燼,都忍不住要給顧闕以及異事處偉大的技術部鼓個掌了。
社會主義國家的公務員待遇可真好。
陳久站在石獅子腦門上甩著尾巴美滋滋的想著。
「白修,甘離是怎麼當上你師兄的?」
陳久握了握爪子想了又想還是問出了口。
白修撓了撓頭低頭看了一眼陳久,他個子高站在石獅子旁邊比石獅子還高出不少,此時的他有些心虛。
「師兄…其實還不算是我師兄,只是我師父讓我這樣叫他,我師父說我師兄總有一天會當上我師兄的。」
「什麼情況?」
陳久伸著爪子在石獅子腦袋上磨了磨,接著問到。
「我師父一直想收我師兄做徒弟,但我師兄一直沒答應,雖然我一直喊他師兄。但師兄沒叫過我師弟,雖然他對師父和我都挺照顧的,每年都會去孤兒院裡看看那些孩子,但師兄沒認過師父……」
白修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前方,聲音卻逐漸小了下來。
陳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戴警官帶著甘離正向他們走來。
村門口此時也有人挑著一擔柴火,從一旁山上的小路走下來。
戴警官連忙小跑著攔住了那人。
「老何!老何!」
戴警官追著喊道。
此時甘離也漸漸走到了村門口的石獅子旁,陳久瞥了他一眼,白修則乖巧的叫了聲師兄。
「戴警官!你不是調去混嶺市了嗎?怎麼了?怎麼回來了?」
挑柴的人連忙放下柴火從懷裡摸出了包煙,遞給了攔住他的戴警官。
「回來處理點事情,村長今兒在家嗎?」
戴警官順手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煙夾在耳邊,笑嘻嘻的詢問著。
「在家,在家,我帶你去找他吧。」
說著被稱做老何的人,挑起柴火便向前領起了路。
戴警官回頭揮了揮手示意白修他們快跟上。
一路上戴警官向著挑柴的老何打聽著。
「徐剛一家這幾年怎麼樣了?聽人說他老婆瘋了,那他女兒都去哪了?」
「唉,是瘋了,他們家那一家子瘋的瘋跑的跑,他家老屋都塌了。」
說著老何挑著柴火向著村子靠山的那側點了點頭,示意戴警官看。
村里建築低,走在村道里仰頭看去確實能望見半山腰塌了的幾間老屋子。
「徐剛死的早,他老婆偏偏又沒幾年瘋了,他家大女兒帶著小女兒在村里住了幾年也都跑出去打工了,這麼多年也沒回來過。但聽村長講大女兒在外頭已經成了家了……」
老何挑著柴領著眾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走了一半路,他就迎面碰上了往村口趕的村長。
「我剛說要去村口迎你呢,戴警官。」
戴盛邦擺了擺手。
「我們走過來不也一樣嘛。」
挑柴的老何見村長來了,擔了擔柴火打了聲招呼就往家走了。
戴警官和村長在原地寒暄了幾句,說明了他們來這是想再查查徐剛的舊案。
村長探頭看了一眼戴盛邦身後的白修和甘離,奇怪的問道。
「查那案子幹嘛?當年徐剛那案子不都已經結了嗎?我記得當年他老婆喊得可凶,最後不還是判意外死亡嗎?」
戴盛邦搖了搖頭沒有細講,只是問。
「你們這鬼陽菇,長得多嗎?」
村長點了點頭,伸手向著村後面山的地方指了指。
「山上面都是,雖然煮熟了吃沒問題,但村里人都不吃,就怕吃出病了。沒人吃長的就多,一場雨下來漫山遍野的都是的。」
說著村長伸在半空的手指點了幾個歸陽菇生長的地方,其中一個地方就是胡翠翠家坍塌的老宅。
看到那幾個地方,甘離和戴盛邦對視了一眼,甘離拿出手機里胡醉心的照片走了上前。
「村長,照片裡的人你認識嗎?」
村長看了一眼照片點了點頭。
「認識啊,這是徐剛大女兒啊,怎麼了?」
「沒事,劉村長帶我們幾個去徐剛老屋那邊看看吧,有點事要查。」
戴盛邦接過了話,擺了擺手。
村長聽了戴盛邦的話點了點頭,他也清楚有時候警察查案有些事都是不能說的,當下他也領著眾人向著徐剛家老屋走去。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地。
前幾天剛下過雨,他們一到地就只見徐剛家坍塌的老屋周圍都是一堆剛長出來的蘑菇,金燦燦的,和章偉昌胃裡解剖出來的是同一種。